了家庙半年多,轩儿又在祠堂里思过到现在也不能放出来,我这做母亲的心里怎么能好受?我记得从前,我们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可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样平静的日子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陆氏说着还真落了两滴清泪,滴落在白世祖的颈窝处。白世祖一颗心都要被她的眼泪烫伤了,连忙搂着她安慰道:“怎么竟然哭了起来,哎哎……你知我是最见不得你落泪的了,快别哭,兮儿我明日就接回来,过几日也让轩儿解了禁就是!”
陆氏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眼泪,道:“夫君,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轩儿和兮儿都有错,受罚也是应该,可是……有些事情,妾身也十分不解,从前都是好好的孩子,为何竟然一次次被人揪出错来?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可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这样一说,果然引起了白世祖的疑心来,白云兮和白高轩都是他亲自教养的,从前虽然觉得两个孩子有些骄纵了,但也不觉得会做出那样坏心的事情。
白世祖当然不会觉得两个孩子有哪里不好,都是他的心头肉,再坏也是好的。只是那些事情,都是证据确凿的,就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尽管有心维护,但也不能不顾着体面和家规。
如今陆氏这样一说,他反而觉得事情不如表面那样简单,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于是也跟着道:“我也十分疑惑,可是……”
“算了……也是我多心,可不能让夫君为了这些事儿烦心。反正兮儿和轩儿还好好的就行,他们毕竟年幼,再过两年,也没人记得这些事儿了,夫君就不必追究了!”陆氏反而笑着安慰起了白世祖。
白世祖一听,满心都是感动,觉得陆氏真是贤惠大度,但陆氏越是如此,他便觉得自己越对不住她们母子,于是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我定会留心这些事儿,比不让你们母子三人受了委屈!”
陆氏感动地搂进了白世祖的脖子,柔声道:“妾身不怕委屈,但是……为人母的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儿女受苦呢?只怕往后还有数不清的灾难等着两个孩子,他们还这样小,我真是心痛啊!”
白世祖心也跟着揪了一把,急切地道:“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妾身好怕……”说着陆氏甚至娇弱地颤抖了起来,让白世祖更加心疼了。
“那你说,当要如何才行?”白世祖急得只能这样问。
陆氏摇了摇头,道:“其实说不定只是我胡乱猜测,做不得准的。我想着家中这样多事,不如请个道士来府里做做法,驱除一下霉运才是!毕竟年前家里又出了那样的事儿,也该做场法事!”
白世祖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件事,这也是他的心头刺,谁逢上大喜之日家中死了人,也难以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