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还是死!”冰海良歇斯底里咆哮质问甘以微。
他有力大手钳住甘以微的脖子,死死扣着好似要抽走她所有力气。
甘以微在地上蹬腿,鞋跟蹭着泥土,憋红的脸上被雨滴砸中。
她还想活下去,不能白白折在冰海良手里。
可她也不想妥协,做冰海良还有朗信的傀儡。
这种日子,她过够了!
“那边,就在那边,警察同志,你快去看看!”
一道嘹亮的喊声让冰海良突然松开甘以微的脖子,而后拧眉探身看向草丛外,瞅见孟清折回来,还带着一个警察。
他心中一沉,急忙从甘以微身上站起来,迎着越下越大的雨,伸手去拽甘以微的胳膊。
“起来,快给我起来,娘的,来人了!待会小心说话!”他一脚踢在甘以微破碎的旗袍上,恶狠狠地怒骂。
甘以微侧卧在地上,顾不得冰海良说什么,只顾大口喘气。
她还没死,她还活着。
“哎哟,警察同志啊,你可算来了。你看我就是带她上山散步,后来这娘们脚崴了,就坐在路边赖着不走,后来干脆倒在草丛里,说我强奸。我可冤枉的很,你看我衣冠整整,啥都没做。”
冰海良恶人先告状,拦住孟清,叽里呱啦说了很多。
孟清探头去看倒在草丛里的甘以微,给身边的警察使眼色。
魏莱眉头一紧,拉下帽檐迎着雨绕过气定神闲的冰海良,去看甘以微情况如何。
没想到他刚想来冰氏看看情况,也碰巧遇到甘以微的车。后来他就遇上孟清,说山上有人绑架劫持。
“甘老板,没事吧?”魏莱看了看甘以微的的情况,没有受伤,也没有性侵的痕迹,他便弯腰搀扶甘以微坐起来,看到她脖子上红肿一片。
“警察同志,这个女人自导自演想诬陷我啊。我和她可没有关系,更没有理由要害她。”
冰海良见魏莱一直在看甘以微脖子上的伤,立马想出应对的说辞,和甘以微撇清关系,才有可能安然无恙。
“没关系?刚才你不是还喊人家媳妇?”孟清在一旁哼声提醒,他就知道这男人不是好人!
刚才他看着冰海良拖着受伤的甘以微上山,按常理来讲,自家媳妇受伤,该下山,怎么会拖着继续上山。
幸好山下有巡逻警察,他便毫不犹豫带着警察上山。
看来他们来得还及时。
不过瞧着甘以微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孟清急忙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替她挡挡雨。
“警察同志,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冰海良见魏莱一直闷声不说话,不由有些心急,多说一句。
但正是这句话让魏莱冷漠回头,沉声开口:“她自导自演?你自己掐自己脖子,弄出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样的伤来!还有,这泥地里脚蹬出来的痕迹,也给我蹬个一样的。自导自演,我看是贼喊捉贼吧!”
冰海良眸色一沉,没想到这小警察还有两把刷子。
他冷冷盯着甘以微,现在只能从她身上想办法了。
“魏莱,我没事。就是和他闹了点矛盾,下雨了,回去吧。”甘以微揪住魏莱的胳膊,对他默默摇头。
魏莱叹口气,搀扶甘以微起身,不忘警告冰海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犯事,新账旧账一块算!”
冰海良的眼色让他立马开始点头哈腰道歉认错,配着淅淅沥沥小雨,俨然一副涕泗横流道歉的模样。
魏莱和孟清一左一右搀扶甘以微下山,魏莱开车送甘以微回金域湾,孟清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