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打开了战舰上地保险柜,取出了在舰队出航前就放进去的作战命令。准确的说,这是给各艘战舰分配地炮击任务。
情报局早就搞清楚了珍珠港内各重要设施的情况,并且专门绘制了一份地图。
炮击战术就是按照情报局提供的地图安排的,与以往的对地炮击一样,所有目标分成了甲乙丙三个等级,且每艘战舰都分配到了相应的打击目标。炮击开始后。将首先摧毁重要的军事设施。特别是造船厂,港口装卸设备。弹葯库与油库等为舰队作战提供直接支援的基础设施。
八点二十五分,前出的两艘巡洋舰发来了用于确定舰队位置地无线电信号。
相对而言,战舰在海上定位是比较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炮击视距外的目标时,因为炮手与战舰上的了望员看不到目标,所以必须精确确定战舰的位置,然后才能结合目标的位置参数,计算出炮击参数。
当时,最常用,也是最适用的就是无线电定位法。
也就是说,如果有两个位置明确的无线电信号源,战舰上的无线电测量装置就能测出与无线电信号源地夹角,从而利用三角函数计算出本舰的准确位置。
在对地支援中,如果陆战队已经上岸,就由陆战队在岸上设置无线电发射装置。
如果陆战队没有上岸,或者在岸上没有无线电发射装置,就只能用战舰顶替。如此一来,执行定位任务的战舰需要靠近海岸线,并且找到岸上外形特征明显的参照物,然后测算出本舰相对于参照物的位置情况,从而确定本舰的准确位置。最终,后方执行炮击任务的战舰就能准确的计算出自身的准确位置了。
当然,对海军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困难地任务。
五分钟后,两支主力编队里地八艘战列舰的航海长都确定了自身地准确位置。即便战舰仍然在以十八节的速度航行,并且会随时调整航向。只要航海长能够准确计算出战舰的航行方向与航行距离,就能随时掌握战舰与目标的相对位置。因此,在炮击开始之后,除非航向偏移严重,就不再需要重新测算本舰的准确位置。
八点三十一分“武宗”号以九炮齐鸣的方式率先拉开了炮击珍珠港的战斗序幕。
半分钟内,另外七艘“皇帝”级乙型战列舰也不甘示弱的打出了齐射。
此时,第11-1主力编队与第11-2主力编队与珍珠港中央福特岛的距离都为七十公里,以底排增程弹七十五公里的射程,正好能够覆盖整个港区,确保炮弹能够集中港湾南面的美国海军造船厂。
此时此刻,珍珠港内的绝大部分美军正在享受丰盛的晚餐。
包括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在内的,几乎所有美军官兵都没有想到,帝国海军第1舰队会再次万里奔袭,而且将矛头对准了严密设防的珍珠港。即便尼米兹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得知帝国海军正在研制一种远程炮弹,可是当时美国的情报部门认为这种炮弹是用来对付海上目标的穿甲弹(枣核外形确实很像穿甲弹),而不是用来对付地面目标的高爆弹,结果没有引起尼米兹的重视。
当炮弹呼啸着落下来的时候,珍珠港内的绝大部分美军官兵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摇地动般的猛烈震动将茫然无措的美军吓得惊慌失措,恐怕绝大部分美军官兵首先想到的就是冲向最进的堡垒,或者地下室。只是,他们面对的是重达八百多公斤的四百毫米巨弹,而不是普通的炮弹。即便都是落地即炸的高爆弹,可是当时没有任何防御工事能够承受战列舰主炮炮弹的攻击。
几十公里之外“武宗”号战列舰上,白佑彬一边吃着水果罐头,一边欣赏着由炮击声交织而成的交响乐。这是力量与钢铁的交响乐,是烈火与毁灭的交响乐。对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海军官兵来说,沉闷的,清脆的,远的,近的,齐鸣的,分散的炮击声就是组成乐章的最好音乐符号。
按照计划,每艘战列节击十到十五分钟之后就要暂停五分钟。
趁此机会,航海长将重新确认战舰的位置,枪炮长负责重新计算炮击参数,枪炮军官将借此机会检查节的状况,炮手则忙着清理炮膛。最重要的是,炊事兵会利用炮击间歇时间把宵夜送到炮位上去,让战舰上最辛苦的官兵不用饿着肚子作战。
对白佑彬来说,他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
反正,八艘战列舰一共携带了近二万枚底排增程弹,不打光这些炮弹,战斗就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