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瞬时掌声雷动,调控办的主任亲口赞说“有理有据,逻辑分明,注重大局,兼顾细节”为温怀明的表现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会议一结束,就有不少外省的官员前来索要联系方式,约定饭局,更有人不吝当面夸奖温怀明举止风度,年轻有为。
这一幕比之初上台时的冷清,真是冰火两重天,也让温怀明在志得意满之时感到警惕,但不可否认,经过这一场会议,他的声望必然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温怀明放下手中钢笔,抬起头望着窗外,眼睛看似盯着光秃秃的树枝,其实思绪却在第一时间飘荡很远,远的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景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从台上走下时的心跳和一张张迎来的笑脸,在告诉自己,你,成功了!
温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他明白父亲的感受,如同前世第一次拿到千万大单一样,那一天夜里,在住所的阳台上,他一个人看了星河许久。
等温怀明从沉思中醒来,屋内没了温谅的踪影,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
熬夜的话少喝浓茶,爸,我和妈妈都为你骄傲!
温怀明胸口一热,久久无声。
走出宾馆,天色阴沉,风吹的落叶哗哗作响,透骨的寒意让街面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温谅看了看时间,将近晚上十一点,他回望了一下宾馆三楼,从口袋拿出那张带有蒲公英标志的名片,眼神突然变得如寒风般凌厉。
唐叶开着一辆今年十月刚上市原装进口的本田r—v,红色的车身,宽大的行李仓,126匹马力,4前速自动档,革新的适时四驱系统让整个座驾突显一种大气和奔放之美。车子穿梭在夜晚的车河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在温怀明面前的笑语嫣然,反而带点凝重和冷漠。
手机响起,唐叶疑惑的看了一眼号码,接通后问道:“喂,请问哪位?”
“唐姐姐,刚才撞的地方我现在还痛呢,你就要翻脸不认帐了吗?”
唐叶轻笑道:“温是叫温谅对吧?,以我的年纪,其实你应该叫我阿姨!”
这女人不太好对付啊,温谅换了个耳朵夹住手机,手里来回扔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白薯,道:“这才多大一会,你就把我的名字都打听出来了,不愧是省报的大记者,消息灵通的很嘛。”
唐叶确实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温谅的情况,从没一个人能在初次见面时就让她感觉不安,女人的第六感没有道理可言,所以几个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了反馈。
温怀明如今名声在外,家庭资料几乎是半公开的状态,唐叶在官场有的是朋友,很容易就拿到了圈外人不知道的内幕。温谅,16岁,青州一中高一年级学生,成绩优秀,性格外向,曾同顾时同之子顾文远因口角起了争执,砸车打人,闹的省市两地不得安宁,算是一个正宗的纨绔子弟。
想一想相撞那一刻温谅揽住自己腰身的大手,炽热的体温仿佛能透过衣服倾覆在肌肤上一样,唐叶有点相信这个所谓“纨绔子弟”的结论——也许让自己不舒服的感觉,是女人碰到足以对她产生威胁的人的本能反应吧。
唐叶在关山这个窟中厮混,本身又是见多识广的记者,从不因为温谅的年纪而仅仅把他当成一个小孩,看看关山那些们做的龌龊事,十六岁,已经不小了!,
“嗯,这么晚找阿姨有事吗?”
温谅要是知道唐叶已经在心里把他当成别有企图的小色鬼,所以才自称阿姨提醒他注意年龄上的差距,说不定当下就会笑昏了过去。
“也没什么要紧,哎哟”温谅被白薯烫了一下舌头,说话顿时不清不楚:“偶想骑你吃萧呀”
唐叶面色一变,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对男人们那些有关“吹拉弹唱”的恶心勾当早有耳闻,诱人的酥胸急剧的起伏,差点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正准备挂断电话,耳边传来哈气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想请你吃宵夜”
电话那头的温谅流了一地的冷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走音走的这么犀利呢?只好衷心祈祷唐叶什么也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也听不懂。
唐叶冷冷道:“太晚了不方便,拜拜!”
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温大叔空有通天的手段也只能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跟儿子闹这么一出绯闻,想必是没心思再去老子那里玩了,条条道路通罗马,结果才是最重要的”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