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常这些都要在赵建军的主持下开展,可今天等了好一会,赵建军还是一言不发,呆呆的坐在那。老闷头对绰号叫大门牙的递了个眼神,大门牙大大咧咧的走过去,问道:“犯了什么事?”新人是个二十多岁,长相猥琐的年轻人,陪着笑道:“各位大哥”
话没说完就被大门牙一个耳光抽了过去:“还不懂规矩呢?说话前先喊报告!”
年轻人牙立刻被打出了血,却擦也不敢擦,扑通跪了下来,嗓子都带了哭腔,颤着音道:“报报告,上上了个小妞”“嗯?”大门牙愣了愣,上个小妞怎么被送进来了“没付钱?”“不不是免费的,我,我略微用了强”“啪”又是一记耳光,大门牙怒道:“强jiān就强jiān,还mlgb的给我废话!”
老闷头眼珠子一动,号子里对强jiān犯一般得“拍鞋底”正好军哥心情不好,搞一搞说不定还能逗他乐一阵。于是几个人一拥而上,扒拉ku子把年轻人的小弟弟担在通铺的边缘,有人按手脚,有人捂嘴巴,大门牙嘿嘿一笑,抄起鞋底啪唧啪唧打了起来。
可让老闷头郁闷的是,赵建军竟然还是毫无反应,他想了想,鼓起勇气弯腰凑了过去,刚要堆起笑容说话,不妨赵建军猛然抬头,唰的看了过来。
这是怎样yin冷凶狠,充满了死气的眼神啊?
老闷头胸口一滞,手脚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屋内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数十度,牙齿打架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年轻人的哀嚎,紧跟着胯下一热,竟然吓得尿了出来。
赵建军眉头一皱,带着铁链的脚哗啦一声踹在老闷头的腰间,直把他踹飞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都滚!”老闷头忍着痛,手脚并用远远的爬开。大门牙手一软,鞋子掉了下来,和其他几人一起抱着头缩到了另一边通铺的最东头。只剩下年轻人抱着下体蜷缩在地上,一下下的抽搐。
赵建军直起身,缓缓的走到号子另一头,温柔的月光顺着铁栏杆照在他的脸上,却变得如此的狰狞和可怕!
一夜之间失去了江山,失去了兄弟,失去了大把大把的金钱,就连这条命也不过是寄存在人世间,过不了多久就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人生至此,可以说已经到了绝路,可赵建军依然不曾后悔,他孤儿出身,一无所靠,不拼命不狠辣,不杀人放火,不欺行霸市,怎么出人头地,怎么泡马子玩美女吃香的喝辣的?
到如今该玩的都玩过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死也值得!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还有她给自己生的儿子,老赵家总算没绝后,我在这世上,总算还有个亲人!
赵建军的手指慢慢聚拢,垂在kutui边轻轻的抚mo,仿佛昨夜看到的那张照片还在手中一样。
才几个月没见,可感觉却像走过了几十年!
他的眼中终于闪过痛苦之色,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安排,却还是被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到了这时候,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照片背后给他指明的路:范死,赵活!
赵建军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不知他们能不能信守承诺,可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上一把,反正总是要死,不如用这条命换老婆儿子一条生路。
他,别无选择!,
看着赵建军的背影,大门牙碰了碰老闷头,压低嗓子,道:“真邪门了,昨天转咱们号子的那个人军哥就没动手,今天又是这样,搞求呢”
老闷头浑身一震,小眼睛偷偷的瞅了瞅赵建军,大门牙说的不错,昨天转进来那家伙本来要挨整的,可他跟军哥单独到厕所待了会,出来就没受罪。大家都以为是那小子上道,肯定si下孝敬了好东西才免了皮肉之苦。
可看今天这架势,却未必有那么简单。
不过老闷头深知有些事别说去探听内情,就是想都不要去想,低声道:“你懂个求。听说是二审下来了,改判的可能不大,换你早瘫了”大门牙恍然大悟,不再觉得赵建军有什么不对劲,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板上,腰杆ting的笔直。
赵建军没睡,他们谁也不敢睡,只能这样硬生生的半着,就像白天一样,俗称“坐板”
人间地狱,地狱从来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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