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那个一身白衣清凉如玉,
仿佛永远挂着明亮笑容的女孩开始渐渐的远
离了花季的纯真无邪,如同所有走入十七岁
雨季的少女一样,在懵懂的初恋季节里独自
体会着那钻心噬骨的甜蜜和悲伤。正如那首
歌里唱的一样,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
纪,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这是每
一个曾经喜欢过,追逐过,期待过,也伤心
过的少年男女们必须经历的青春往事。也许
到了遥远的将来,你我各奔东西,或者相隔
千里,甚或忘记了彼此的名字和容貌,可每
当再一次打开那本带着小锁已经泛黄的日记
,青涩的笔尖记录下的那个少年,依然有着
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唇边洋溢着温和又阳
光的笑。这,其实已足够
温谅的声音很低,额头低垂,却掩盖不
住话里话外对许瑶的关心和心疼。宁小凝狠
狠的瞪着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
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温谅这副为好朋友
担心的样子,自己的心口会一阵阵的酸楚,
可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再允许这种感觉持续
下去,因为她是宁小凝
这个世上,独一无二,骄傲的宁小凝
“下大雨那几天你是不是去了依山,是
不是去了水库,是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开着车
冲进了决堤口,是不是只顾着逞英雄,却忘
了青州还有还有记挂你的人?”
连着四个是不是,让温谅无言以对,好
一会才问道:“许瑶怎么会知道的?”
“前天依山那个杨一行,还有你父亲到
一号院跟许叔叔谈工作,许瑶经过书房时偷
听来的从放假到现在多少天了,打你的手
机一直打没信号,家里也找不到人,许瑶早
不知有多担心,又听你做了那些危险的事,
从晚上开始哭,哭到我早上过去,眼睛红的
都不能见人。温谅,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
候,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吗?再这样下去,我
真怕会后悔当时没有坚持拉着许瑶走开”温谅去依山是放心不下温怀明,之后的
每一步几乎都是被逼无奈下的唯一选择,回
到青州后又忙于在幕后布局和借势造势,接
连几天呆在大世界彻夜未眠,甚至连腿伤都
没来得及去治,哪里还有精力和时间去考虑
其他的事?
但这些话却无法跟她们明说,温谅也没
想到许瑶会知道这么多事,歉然道:“我这
几天太忙”
宁小凝冷笑道:“忙,是啊,忙着拯救
苍生黎民,地球没有了你都要绕着月亮转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温谅
的嘴唇,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可你
想过没有,要是许瑶没有了你,她又会怎样
?”
温谅呆掉了,眼睛越过宁小凝,飘向远
方山岚深处的林庄水库,依稀还记得那一天
,两人骑着自
行车在山路上盘旋,裙裾飘舞,青丝飞扬,
那样简单的快乐,难道要随着自己在这个险
恶莫测的社会里愈陷愈深,而再也找不到了
吗?
重生一场,究竟为了什么?
宁小凝清冷的眼眸倒影着冬日的旷野,
是那么的纯粹、洁净、无暇,能在夜以继日
的算计之后看到这样的眼睛,无疑是造物者
大方的恩赐。温谅突然笑了笑,随便找了个
地方坐了下来,张开双手,闭眼抬头,感受
着冬天的寒风从口鼻间刺入胸膛,把五脏六
腑间的污淖一扫而空。宁小凝俯视着温谅,突然之间好像心有
灵犀般聆听到了他的坚持,他的呵护,他的
温柔,还有他的心。
她冷冷的看了看脏兮兮的地上,然后坐
到了温谅身边。
“教练,真是很少听到你一次说这么多
话,我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好了,别臭着一张脸了,我知道该怎
么做,等下去负荆请罪好不好喂,我温谅
在一中有头有脸,好歹给点面子”
“我保证,下不为例,一定会珍惜自己
这条狗命,免得你们担心”
宁小凝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伸出食指,
刮了刮脸颊,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道:“
不要脸,哪有说自己是狗的?”
看到宁教练做出这个平日里只有许瑶才
会做的可爱动作,温谅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
出来了。当然,从技术层面讲,能将刮脸没
羞的动作做成这样冷冰冰的模样,倒也算别
开生面,自成一派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坐在操场边,任由清
晨的风吹动衣襟,看着久违的朝阳从地平线
的尽头缓缓升起。此情此景,没有绚烂,没
有震撼,可多年以后,却有那么一个人,终
生铭记,矢志不忘
叶雨婷踏着铃声走进三班的教室,目光
首先往温谅的座位上飘去,看到逃课比上课
还准时的温大叔安然坐在座位上,眼中还掠
过一道惊异的神色。温谅何等敏锐的目光,
立马准确的扑捉到了,自尊心大感受辱,举
起手示意要发言。叶雨婷冷哼一声,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
牙,根本视若不见,微笑着扫了一下全班,
开始训话道:“同学们好,欢迎你们重新回
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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