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松弛有度,自制力强,笑道:“我也差不多了,再喝恐怕要出丑”
等酒足饭饱,温谅叫来老板买单,老板热情的道:“这酒怎么样,还成吧?不少字”
“成,老板你都快夸上天了,能不成吗?”
温谅后世在京城混时,各种好酒喝了不知有多少,这种最普通的白酒能喝出什么口感,不过他只是打趣两句,没想到老板却急了,道:“这可真不是我夸的,您晚上回家听听,整个中央台都在放灵曲酒的广告啊!人家去年花了6000万做广告,您说酒能差了吗?差了他有这个胆子砸这个钱吗?”
秦音失笑道:“6000万?老板你是不是多说了几个零?我刚才看这酒不是灵阳那边生产的吗,什么时候灵阳有这么大的酒厂了?”
灵曲酒最近在全国铺市场,江东既是它的根基,又是酒业重地,铺货的力度很大,像饭店老板卖的多都是有奖励的,所以推销起来不遗余力。
“我能胡吹吗,敢胡吹吗,要不是真有6000万,我编也编不出来啊”眼看老板就要变成祥林嫂了,温谅打断他的话,对秦音解释道:“老板倒真没吹牛,灵曲去年为了抢央视标王,确实砸了6666万,这几个月销量成几何倍数的上涨,看这势头,今年酒类销量第一是稳拿了。”
“哎呦,您真是明白人,不然我可是屈死了。不过听您一说我这心里更有底了,昨个灵曲的人来送酒,说他们广告花了几千万,我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当他们骗人呢”
温谅最终拉着秦音狼狈逃窜,才从老板吐沫星子乱飞的侃侃中逃离。直到街道拐弯处的电线杆旁,两人停了下来,秦音喘着气笑道:“这人话一多,可真够可怕的!”
“是啊,这哪是小饭馆,分明是德云社啊哦,就是个说相声的小剧社,一群糟老爷们搞基这个,搞基就是搞基础建设”
一路打的到了青师校门口,秦音邀请温谅去家里小坐,被温谅婉拒了,他等下要去见傅进京,还真的没空。
“以后有时间多来找我,你也知道,我这样子,实在没几个朋友。”秦音笑盈盈的指着自己脸上的胎记,这不是自嘲,也不是无奈,温谅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对这点瑕疵,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不说别的,单单这份心态,已经完胜了世上大多数女人!
温谅趴在车窗上,笑道:“只要姐姐不嫌我这样的俗人,会弄脏了你的音乐殿堂,来青师,我是求之不得。”,
目送秦音的背影消失在校园里,温谅摇头一笑,跟秦音相处自在而随意,她的内心恬静悠闲,言谈文雅却不失有趣,一举一动仿佛清晨穿过树林的第一道阳光,能让身边的人暂时忘却尘世纷扰,偷得浮生片刻时光。
她最能代表文学作品中生活在象牙塔里的那群人,当温谅不可避免的身陷各种权力游戏之内时,能结识这样一个人,其实也是件幸运的事。
易骏在青州的总部设在时代大厦的七层,跟十六层的青河豆浆在同一栋写字楼内,对钟从江来说,从青河跳到易骏的好处不仅仅在于职位的升迁和收入的提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此乘电梯可以少按几个楼层。
当温谅走进刚刚装修好的公司,钟从江早等候在门口,迎着他往办公室走去,道:“傅厂长来了一会,我又跟他谈了谈,可惜还是不肯答应加盟。”
温谅收购依山水厂后,有心返聘原厂长傅进京担任主管生产的副经理,可钟从江跟他谈了几次,都被干脆的拒绝了。
按理说傅进京对依山水厂有很深的感情,能有机会重新回厂里工作,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温谅又看重他是个人才,故而亲自出马,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傅进京比去年见时更加苍老了几分,他不过四十岁许的年纪,可两鬓已有参差白发,看见温谅时小吃了一惊,道:“是你”今天他接到李明华的电话,要他务必来易骏一趟,不管成不成,这都是最后一次。李明华如今从乡镇企业局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升任副局长,两人交情又不错,实在推脱不了,才跟钟从江来了市里,可没想到真正要见他的人,竟是去年李明华带着来水厂参观的那个男孩。
“傅厂长,请坐,我叫温谅,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跟你一样,都希望依山水厂能重现当年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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