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知足!”
范博连声称是,心头不知为何微微一颤,手心竟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坐上出租车,温谅刚要说地址,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听到苗清颜扯开嗓门的大吼声:“你在哪呢?这都几点了?”
温谅将手机挪开耳边,笑道:“不才九点多吗,我在车上。就过去了!”
“我们转战ktv了,你快过来。蛋糕还留着没切,等着你呢!”
温谅皱了下眉头,他本来以为只是去饭店吃顿饭而已,到了那随便端两杯酒祝福一下也就离场了,可没打算跟一群大学生到ktv去唱个通宵。
“喂喂青青,你一定要过来,这是我失恋后第一个生日,你要不来,我我会不开心”
挂了电话,温谅苦笑一下,道:“师傅,去三里屯!”
三里屯的热闹和繁嚣不需赘言,温谅推开苗清颜她们所在的ktv包厢,轰隆入耳的音乐瞬间埋没了他的五感六识,十几个男男女女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或笑或闹,洋溢着青春才有的欢乐和明媚。
苗清颜一个人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看着上面滚过的蓝色的字体,唱着一首
张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不过没想到的是,以语言天赋学会了全国无数骂人方言的苗同学,竟然会是一个五音不全的走音歌后!
这样简单的一首歌,几乎用鼻子都能哼下来的旋律,却被她唱出了爬雪山过草地的难度,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拐弯,最后不知拐到了喜马拉雅山,还是雅鲁藏布江,听的人真想一头撞死!
先看见温谅的不是正倾心投入演唱的苗清颜,而是上午刚认识的卢藇,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棉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白天的婉约佳人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失清新,却更显妩媚,尤其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迷惑人心的魔力。
“你来了,刚才苗师姐还差点发脾气了呢,快过来坐吧。”
卢藇脸上挂着浅笑,很有礼貌的伸手请温谅往里面去,温谅微微一笑,道:“你去玩吧,我跟青青说两句话就走,不麻烦了。”
卢藇呆了一呆,似乎从温谅客气的话语里感觉到了某种隔阂,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羞恼。
“我中午连累到你,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不过当时走的急,忘了问你的联系方式。要不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明天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了好不好?”
她身体的反应瞒不过温谅的眼睛,可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没有生气的掉头走开,反而强压下心中的委屈,进一步的提出这个让许多男人都为之欣喜的要求?
温谅对苗清颜说的有关卢藇的那些话,只是希望苗清颜多长点心眼,其实本身对卢藇并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小插曲,今后不会有交集,也不会在温谅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就如同走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一个女孩,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仅此而已!
温谅笑道:“有女孩子请吃饭,我求之不得,不过这次没机会了,我明天得离京,等下次吧,要是时间凑得巧,我一定来蹭你这顿饭。”
说完不再搭理卢藇,径自走到苗清颜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苗清颜转过头,眼角隐约可见泪珠,见是温谅,忙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偷偷的擦了一下,埋怨道:“算你没口福,刚才在饭店可是点了好多好吃的,现在只有蛋糕了,别嫌弃啊!”温谅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以前过生日有男朋友陪伴的场景,所以才触景伤情,略一沉吟,决定还是多呆一会好了,道:“刚喝了点酒,蛋糕太腻了,我吃不下。另外我得批评批评你,虽然今天寿星佬最大,可你这歌声连鬼都要吓死了,还敢霸着麦,一个人在这唱?”
苗清颜努努嘴,指了指包房里的人群,道:“都一对一对的,没有一对也都有奸情了,我不孤零零的来唱歌,难道还要看别人亲亲我我,然后春心难耐,随便出去找一个男人来解决?”
温谅明智的不接这个话,拿起另一只话筒在手上转了转,笑道:“要不合唱一首,我带带你?”
“好啊好啊,”苗清颜高兴起来,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对着麦克风喊道:“大家安静,安静!下面,有请京医美丽大方的大师姐青青,即本人”房间内响起一片哄声“还有帅气多金的土老帽,也就是这位同学,我们要为大家合唱一首”
她扭过头,道:“合唱什么来着?”
“随便!”
温谅对着欢呼的众人微笑致意,表现的极是风度翩翩,对从宁虎臣的房间活着走出来的人来说,这都是毛毛雨了。
“我最烦随便的人,其实一点都不随便!”
苗清颜嘟囔了一句,飞快的瞅着歌单,可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温谅将手指定格在一首歌上,道:“就它吧,一起唱。”
“啊?京城一夜?这个女声吊嗓我不会啊”温谅指了指自己,道:“我会!”
悠扬的旋律开始弥漫,当温谅那一句“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的京腔响起的时候,房间里一阵大笑,连本来郁郁寡欢的苗清颜也笑的直打跌,到了她的唱句时都没接上来。温谅幽怨的飘过去一眼,苗清颜又是笑的扶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接了下来,却又跑了调,可温谅却无比认真的继续唱着女调: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蚀的铁衣,呼唤城门外眼中含着泪”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ps: (四千多字吧,慢慢还以前的欠账,兄弟们理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