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秀的身子微微一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以手遮唇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丝质的衣袖下滑了几寸,露出小半截皓洁的玉臂,道:“我睡了多久?”
燕玄鷟停了手,到旁边拿了热毛巾过来,道:“还不到半个小时,不过这一觉睡的香,我看比睡几个钟头都要解乏呢。”
“就你嘴甜,也去池里跟她们玩会吧,捏了这么久,别累坏了。”
燕玄鷟耸耸肩,娟秀的鹅蛋脸顿时拉的老长,道:“我倒是想去,不过她们都欺负我不会游,与其被鹄儿拉着脚拽到泳池底去喝水,还不如给老板捏捏肩。”
燕奇秀扑哧笑了出来,接过毛巾擦了下脸,对于玄鷟的怨念,她也无能为力,转头看向躺椅边站着的燕黄焉,笑道:“焉儿,什么事这么要紧,还让你巴巴的跑过来?”
燕黄焉屈膝跪坐下来,双手穿过浴袍的下摆,放在燕奇秀光滑的小腿处,轻轻揉搓起来,轻声道:“没什么要紧事,只是青州那边好像有点小麻烦”
“哦。”燕奇秀轻哦了一声,神色却没什么变化,道:“青州怎么,跟那位小朋友有关?”
“是,我刚接到消息,罗蹊的身份已经暴露,被温谅和安保卿关在了大世界,目前状况不明,生死不知。”
燕奇秀将毛巾递给身后的燕玄鷟,又躺回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燕黄焉的小手精准的按在每一处穴道上,酥麻酸软的感觉溢上心头,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语气却仍旧平淡,道:“罗蹊是怎么暴露的?”
“初步消息,是罗蹊为了给温谅难堪,抢走了他的下属正在追求的女孩子。还当面挑衅说了些不当的话”
“哼,罗蹊做的好,那个家伙自高自大,我早晚要在他脸上狠狠的砸一拳头!”
燕玄鷟在太湖边上被温谅威胁过,又不知为何一向坚定的心志被他凌冽的眼神所摄,没有丝毫的反抗就落在了下风,现在想来还一肚子的怒火和不服气。燕奇秀竖起了食指,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继续来按摩,然后安静的听。不要插话。
燕玄鷟立刻闭上了嘴,双手从后面按在肩头,跟精通人身所有穴位的燕黄焉不同,她按摩全凭的指力,因高强度的特殊训练造成的粗糙掌心和厚重指茧,擦过肩头颈下那缎子般的肌肤时,别有一番舒适的感觉。
燕黄焉浅语低声,将发生在青州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燕奇秀的唇边溢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道:“哦,这样说,那位小朋友生气了?”
“应该是疑惑大于气恼,我猜他现在绞尽脑汁。怕是也不明白为什么罗蹊会是老板的人。”
这一点倒是燕黄焉小看了温谅,他已经将其中许多关节想的十分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燕奇秀会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因为不管是顾及宁夕的面子。还是前后数次打过的交道,双方的合作大于对抗,默契多于分歧。怎么看都不该是敌人才对。
“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便不急,等等看小朋友会出什么招。”燕奇秀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道:“要是他不去找宁夕告状,有胆量跑到吴州来登门问罪,我破例再答应他一个请求好了。”
这个假设太没有诚意了,别说燕黄焉,就是一向脾气火爆、心机最少的燕玄鷟也觉得老板很坏啊,除非脑袋坏掉的人,否则谁敢跑来向你问罪?
燕黄焉抿嘴笑道:“恐怕他已经出招了,既没找宁小姐,也没自己来罗蹊暴露的消息,照我估计,应该是他故意放出来给我们知道的!”
燕玄鷟听的满脑子疑惑,却牢记燕奇秀的吩咐,死咬着嘴唇不做声。燕黄焉哪里不知她想干什么,笑道:“好了,我已经汇报完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燕玄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憋死我了!焉姐,你说他干吗要这样做,把消息透漏给咱们对他又没有好处”
“因为他足够的聪明,也足够的谨慎,既然摸不透咱们的想法,又缺乏必要的情报,宁可把下棋的先手交出来,然后再针锋相对,见招拆招。这样后发制人,总比冒冒失失的胡乱落子,来的靠谱一些。”
燕玄鷟撅着嘴道:“就他也配跟咱们下棋吗?”
“温谅这个人,我仔细研究过,城府森严,深不可测,洞光烛照,智计百出,总结一下,就是年少才俊,不可多得。同样的话我跟罗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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