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机场。
钟从江扭头对温谅笑道:“出来了。”
温谅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傅进京和崔不言一前一后从通道走了出来,长途飞行的疲惫遮掩不住脸上的春风得意。
钟从江招了招手,他们同时看了过来,兴奋的加快了脚步。
四人会合后乘车直回市区,温谅早早安排好了接风宴,酒过三巡,谈起德国的见闻,傅进京感叹道:“以前坐井观天,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这一次不仅开了眼,感觉许多想法和思路都变得清晰和开阔多了”
温谅哈哈大笑,道:“所以今后出国考察要成为公司的常态,时不时送一批优秀的员工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只有看的远,才能走的更远!”
经过傅崔二人德国之行的的详细摸底,加上其他途径汇总得来的消息,温谅最终敲定了一家名为克索恩的水设备制造公司,实力排名在世界前三,技术领先,质量过硬,最重要的是一千七百万的报价在几个备选公司里性价比最高,所以中标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先休息两天,两天后正式开始跟克索恩谈合同,从江把关,老傅协助,涉及某些具体条款时,一定要注意国内外的文化法律差异。”温谅沉吟一下,道:“现在公司也没有成立专门的法务部门,这样吧,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不清楚的,你们可以找华之苕解决,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们。要是她实在解决不了,再把问题报到我这里,我来想办法。”
此次傅崔在德国的一切行止,都由华之苕找的德国麦肯锡分部的朋友帮忙,温谅向来奉行一客不烦二主。反正这位师姐刚刚完成新兴和青化的并购事宜,闲着也是闲着,谈个进口合同,不过举手之劳,小事一桩。
接风宴一直吃到了下午三点,吩咐钟从江将喝的有点大的傅进京送回家,温谅对崔不言笑道:“不言和我一起,咱们聊聊天。”
崔不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高兴的点了点头。
正是上班的时间。街道上行人寥寥,两人并排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常成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后面。
“这次去德国有什么感觉?”
“感觉嘛,德国人就像他们的黑、红、金三色国旗一样,有着不同却又鲜明的风格。”
温谅饶有兴趣的道:“哦?说来听听,我还很少听人这样来形容德国人的。”
“黑色代表严谨,冷静,内敛。这也是德国人留给世人最深刻的印象,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对己对人要求严苛,近乎不近人情。有个极端的说法。说只要章程里规定往墙上砸钉子要砸三次,绝对没有人砸两次或四次。但这次真的去见识了,才知道在黑色之外,其实还有很热情友好的一面。就像国旗里面的红色。比如我们刚到时人生地不熟,处处有困难,但每当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有德国人主动帮忙,连在车站牌前露出一点踌躇,都有人询问要不要帮忙,让人大为感动。”
“至于金色嘛,不言而喻,至尊,华贵,威严,”崔不言笑道:“德国人骨子里骄傲的很,是我见过的最骄傲的民族之一。这种骄傲不是某些国家那种源于自卑而来的故作傲然,而是因为对自身文化、民族、国家的高度认同而产生的自豪感,也许这也是二战后德国能真心认错和忏悔的底气所在。”
崔不言口若悬河,言语生动有趣,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新颖而独特,还能时不时带来一点闪光的思辨,让温谅愈加的赞赏,思虑再三,终还是没有把罗蹊跟周静的事告诉他。
温谅本来怀有歉意,因为自己的缘故,差点让周静落入罗蹊的掌中,所以才想跟崔不言谈一谈。但看到他年少飞扬,激情澎湃的样子,仿佛像极了那些年在京城和谈羽一起打拼的时光,突然又改变了心意。
时过境迁,罗蹊不可能再和周静有往来,且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还是就这样让它随风散去吧。
有时候,不知道,或许也是种幸福!
“我还有一个感受,就是我们现在跟国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单单是工业和技术,在公司的管理和制度的设计上也远远不如”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今天不谈工作,早点回去休息,然后洗个澡,换一身帅气的衣服,找你的女神去吧。”温谅调侃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出了趟国,回来竟然没给人家带礼物?真要这么榆木脑袋,小心我扣你半年的工资!”
崔不言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道:“带是带了,我就是怕她不喜欢”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礼物,要是有女孩收到礼物还不高兴,只有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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