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所有人安排到娱乐区或唱歌或喝茶或玩乐,温谅被敬了太多酒,到宴会厅里边的套房内小憩。不一会,一个人推门进来,温谅睁开眼,淡淡的道:“坐吧。”
进来的是范博,他小心翼翼的挪着半边屁股坐下,道:“温少,您叫我?”
“怎么,懒得叫我一声老板?还是跟着雷方叫惯了雷少?”
范博心里一咯噔,大冷的天,额头的汗都要冒出来了,慌忙道:“不,不是温少,啊不,老板,您听我解释”
温谅眉头一皱,斥道:“慌什么,堂堂一个老总,手底下管着几万号人,没一点镇定自若的样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要是连你都沉不住气,本草若兰还能有什么前程?”
范博别说额头了,就是手心也开始淌汗,不知道今天这没头没脸的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越没底越慌,越慌让温谅的脸色越难看,简直要形成恶性循环。最后实在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站起来低垂着头,低声道:“老板,我知道错了!”
温谅冷冷道:“你错了?错哪里了?”
范博把牙一咬,道:“我不该跟雷少走的太近”
“糊涂!”温谅的声音并没有多高,可低沉的语气透着难以捉摸的萧杀,范博吓的浑身一颤,更是一动不敢动。
“雷方是本草的三大股东之一,又挂着副总经理的名头,你跟他走的近,有什么错?”
听到这里,范博再忍不住抬起头,道:“老板,那我实在不知道”
“你就没错了,是不是?”温谅慢慢眯起了眼睛。纤细的手指在沙发扶手处轻轻的敲,道:“范总,十一月二十三日,你去了哪里?”
范博脸上露出迷惑之色,道:“二十三号我记不清了,应该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您也知道,这段时间三树口服液开展了冬季宣传促销活动,我们的压力很大。一直都在制定应对计划”
“工作?”温谅突然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手心和真皮沙发的碰撞,只有清脆的一声低响,可听在范博耳边,似乎炸响了一声惊雷。
“范老师,蒲公英的姑娘真的有那么美,让你从下午一点钟进去,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范博终于变了脸色,他这才明白温谅今天的怒火从何而来。垂下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道:“老板,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嗯?”温谅慢慢站起。缓缓走到范博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范博,还记得第一次带你进京。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范博的思绪瞬间飘飞到了那一次几乎改变了他的人生的京城之行,就在那一次,雷方带着他和温谅在京城饭店的顶楼享受了一次人间神仙般的香艳阵仗。也是那一次,他才真正体会到权势和财富所带来的巨大魔力,从此再也忘不了那种蚀骨**的滋味。
不过除了这些,他也不会忘了两人曾经有过的那番对话:
“我怎么一到京城,就跟着了魔似的,有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吹尽狂沙始到金,范老师,能在京城这个大铜炉里走一圈不被融化掉,你就可得道成佛了”
铜炉里走一圈融化掉得道成佛
范博呆呆的站着,浑然没有察觉到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温谅对他的称呼,从范总,范老师,变成了直呼其名的范博。
不知过了多久,范博才回过神来,头都要垂到地上去了,诚惶诚恐的道:“老板,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你啊,让你跟雷方走的近,是让你和他处好关系,雷方大少爷的脾气,不要因为和你处不来而耽误了本草若兰的正事,却不是要你和他一同在蒲公英里不分昼夜的胡天胡帝。蒲公英是什么地方?关山又是什么地方?多少敌人,多少对手,多少眼线盯着,你还敢自己送上门去?”
范博尴尬的道:“是雷少强拉我去的,真的”
“我知道他拉的你,所以这次才找你谈话,而不是直接撸了你总经理的帽子!”温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道:“他拉你,可腿长在你身上,不去的话还能吃了你不成?”
范博眼中的羞惭和懊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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