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才故意搞这么一出苦肉计?要不然,吃了这么大亏,你未免冷静的过了头!”
“苦肉计?哈!”温谅突然发出大笑声,笑的有些歇斯底里,将心中苦苦压抑的悲愤和屈辱表现的淋漓尽致,好一会才住了声,一字字道:“我就是分你一亿,还有五亿的股份,无论如何也比现在一无所有来的好。说句难听话,基金会所有股东里,我出资额排在前三,但实力最弱,也最好欺负,这时候宁夕踢我出局,剩下的人就可以均分本该属于我的利润雷哥,这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而是可能几亿十几亿的收益,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要是我?
雷方恍惚了一下,哪还用问,肯定抢过来再说,钱,谁会嫌多呢?这年头几万块就能买一条人命,几个亿又能做什么呢?
朋友反目,亲人成仇,兄弟阋墙,夫妻背道,人心之险恶,在这么庞大的金钱面前,只会暴露的更充分,更彻底,更匪夷所思。
所以宁夕如此对待温谅,乍一听不太合理,但仔细一想,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想明白了这一层,雷方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竟有些灰心丧气!
人这一辈子,可以抓住的机会不多,一旦错过了,想要再碰上比登天还难。这一次本来可以成为他发家暴富的大好时机,尤其现在受到家族的冷遇,有了这笔巨资,至少能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把吐出来的话再咽回去。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温谅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深邃的双眸露出深深的恨意,道:“你说我冷静的过了头,却不想想宁夕是什么人,基金会的其他股东是什么人,他们联合起来整我,我除了故作坦然又能如何?就是换做雷哥你,怕也是一筹莫展,只能自认倒霉!”
雷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疯一样说道:“对,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样,不一样的!我要给夕姐打电话,既然少了你的六个亿,我这一亿不就能投进去了?”
因为他这时才想起,为了筹集一个亿的资金,他还向顾时同和卓一花支付了一千多万的利息,那可是除了不能动的固定资产,他能凑出来的全部家当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从对冲基金分得利润,他这一次不仅没有赚到钱,还要倒贴进去一千万!
就是以他的身家,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惨痛了一点。
宁夕的电话很快接通,雷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不那么颤抖,道:“夕姐,我听说温谅撤资了?”
“嗯!”宁夕反问道:“你要为他说情?雷方,没发现你和他交情倒是蛮深的嘛!“
“没没,我哪能呢!”雷方矢口否认,唯恐宁夕把对温谅的怒气波及到自己头上,也不管温谅就在身边,说起话来口不择言,道:“他不识趣,非要跟夕姐你争领导权,那是咎由自取,我可是绝对站在夕姐你这边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听了子萱的怂恿来做说客的,那小妮子也不知道从那听来的闲言碎语,对我意见大的很呐!”
“子萱不懂事,夕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雷方斟酌了下言辞,道:“那,你看我手里现在正好有一个亿,是不是能加入基金会”
不等他话说完,宁夕轻声道:“雷方,不好意思,基金会现在不缺钱,并且为了避免像温谅这样的恶**件再次发生,对冲基金重新制定了严苛的内部条例,不会再吸纳新人进入,更别提你只有一个亿,数目太小,根本没有说服所有人的可能性,所以说,抱歉了!
等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雷方才惊醒过来,右手无力的垂下,一时有些茫然无措。温谅坐在一边,对雷方刚才的人身攻击置若罔闻,又开了一瓶二锅头,给他杯子里斟满,问道:“怎么样?”
雷方摇摇头,怅然道:“真的结束了”
按说雷方也是城府森严之人,今天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他对此次投机抱有太多太多的幻想,不仅孤掷一注借来资金,更是背着一千万的利息,只求能从几十年不遇的经济危机里分得一杯羹吃,然后衣锦还乡,一扫从恒沙矿业离开后的颓势和憋屈。
不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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