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出去了,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天擦亮的时候,爹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条兔子,炖了,给娘喝了,这奶水下来了,细心的娘发现,爹的裤脚上血糊糊的,爹说是兔子的血,娘不相信,撩起爹的裤腿一看,当时就哭了,爹的腿上一个很大锯齿形的伤口,后来才知道,是爹在抓兔子的时候,不小心被猎人的捕兽器给夹个正着,爹一手抓着兔子,一手掰捕兽器,却怎么也掰不开,就这么躺在地上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被猎人救了出来,而爹的手上,却死死的抓着那条兔子。
每次听娘讲这些,苏羽的眼圈总是红红的。
生活不易,父母的恩德,这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苏萍在厨房里做饭,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内容,微笑着看着杨虹:“看,又在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老人们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我爸妈也是,每次回去,拉着我,尽聊些她们过去的事情。”杨虹一边切菜,一边跟苏萍聊天。
“他们讲的那些,不知道都讲过多少遍了,说实话,有时候真闲他们唠叨,但有时候也怕!”苏萍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我妈的身体不是很好,这都是早年间落下的毛病,这两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真怕有一天,听不到他们唠叨。”苏萍说着,眼圈居然也红了。
“姐,我看妈的身体挺好的,能吃能睡,走路也精神,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但愿吧!看我,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都说了些什么。”苏萍勉强笑了,说到娘,苏萍是真心疼她老人家,从她记事起,她就没有享福,辛劳一生,为她操的心最多,跟郑长奎在一起那些年,娘是成天的抹眼泪,她这眼睛不好的毛病,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这次一心把娘从乡下接过来,就是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好了,她老人家也能够跟着享福。
饭菜上桌,苏羽很开心,一家人,就差了爹,要是爹也能来,那就更加开心了,从上大学起,苏羽很少跟一家人一起吃饭,即使是春节,姐姐在婆家过,也难得团聚。
“娘,今天开心,喝点吧!”苏萍提议道。
苏羽娘微笑,点头:“喝点,你爹在,肯定不让我喝,他会说,你个臭老娘们喝什么酒,一边呆着去。”
苏羽娘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苏羽去房间里拿酒,红白两种酒,他知道娘喝不惯红酒的。
“娘,喝点红的吧!”苏萍从苏羽手中抢过酒瓶,直接给苏羽娘满上。
苏羽娘喝了一口,直摇头:“得,这酒,我喝不来,还是白酒带劲!”
苏羽的酒量好,用苏羽爹的话说,是娘胎里带来的,苏羽娘做姑娘的时候,就特别的能喝,在她们村上一带,被人称为女中豪杰。结婚了,苏羽爹管的严,觉得一个女人喝酒,有失体面,才不让她喝的。
有酒有菜,菜敞开了吃,酒敞开了喝,苏羽娘别提多高兴了,没多久的功夫,一瓶白酒,被娘俩去掉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