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种人相交,便冷冷的道:“张姑娘自重,龙某人怎有缘识得姑娘?”
张淡香的笛子还未修好,尚有求于龙忘海,不敢得罪,赔笑道:“是,龙先生。龙先生是真君子”龙忘海不愿与她夹杂,只对门子道:“还望大哥通融!”
那门子还未答话,张淡香却转了身道:“先生可有求你些什么?”那门子无奈,只得道:“他说想见王爷,那王爷可是人人见得?”
张淡香挑眉道:“大哥你糊涂!这位龙先生,可是昨天王爷的座上宾!昨日王爷就是专门为了这位先生设的宴呢。”又转身对龙忘海福身道:“只是王爷昨日吃多了酒,不过午只怕尚醒不过来呢。”
龙忘海跺脚道:“那我也要见!救人如救火,烦劳无论如何报知一声!”张淡香见他似有急难,心想卖个人情给他也好,便道:“龙先生,那王爷岂是可开罪的人?你有什么事,不妨对贱婢说来听听,说不定贱婢可帮你什么?”
龙忘海听她的语气似乎在常胜王面前自己尚不如她这个妓女说的上话,心中忿忿,用力挥袖道:“花椰要死了!”张淡香闻听此话吃了一惊,后退一步道:“什么?”
龙忘海悲愤道:“人现在就在‘济世堂’门前,尚缺银钱救命!我出来的急了身上未带一分现钱,所以前来讨取,你有法帮我么?”
张淡香再无心调笑,大惊失色,伸手拉了龙忘海的衣袖,颤声道:“人在哪里?怎么怎么回事?”龙忘海便道:“你身上若有银钱,这便随我来。”张淡香点头,从腰上拿出菏包,道:“这里尚有五六两散银和一些铜钱。”
转身挥手道:“车来!”门外早有人为她专门备下的马车,张淡香扯着龙忘海坐上,吩咐了目的地,龙忘海在车中对她讲了大致经过。
张淡香心急火燎,面色大变,再无半点风骚,只一直咬着指甲。龙忘海见她对花椰关心之情言之于表,心中的恶感去了三分,却听张淡香道:“如此说来,花椰是在先生房中过夜。”
龙忘海点头,张淡香却又抬起头来,恶狠狠的道:“先生却为何不将她看好!王爷还道你是一个至孝至善之人,说你最适合接替你老师的位置如今你赔我椰子来!”说话竟带了哭音。龙忘海苦笑道:“我哪里至善至孝”
听出不对,反问道:“接替我老师?”张淡香别过脸去,冷冷的道:“先生的老师,可是姓周?可是在王府中任‘大司乐’?”
龙忘海还未答话,张淡香继续道:“听说王爷将上京时,周先生在登山时便摔下山崖,如今仍不知所踪。”龙忘海用力搓动脸颊,喃喃念道:“恩师,恩师!”
怎得全天下的倒霉事全集中在了自己周围?难道老师这也是那狐狸所害吗?自己救它性命,它为何反而要来害自己的亲人?正寻思间马车已到,二人下车,狗子尚在门口等着,见张淡香先是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家凑了钱,挂了号,正排着队”
龙忘海回头一瞧,自然是先出门的那些个邻居,他们一路走过来,自然比龙忘海他们坐驴车的人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