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差一点咬到自己舌头的秦暮还想装疯卖傻的混过去,但转头看到那似乎早就明了只等着看他手忙脚乱出丑的戏谑目光,他恼怒的咬了咬牙,拼出去的狠狠的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真该死!这件事明明被他封得死死的啊,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你的那些衰事,我有哪件不知道?!”想瞒他?先去秤秤自己有几俩重吧!“你也别说得那么直白嘛!”
什么“那些衰事”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他经常在干一样。他也只不过就干过那么几件丢人的事儿,还全让他知道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顶多以欺君之罪被缓刑在牢里呆上个几十年,总比把命丢在热城强。”
“你”冷酷无情的讽刺噎得秦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他就这么瞧不起他?还是不是兄弟啊,话说得这么狠!
“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啊。”那邪佞的黑眸瞬时眯起,吐出的话冻成了冰,毫无温度“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不提你就不想了吗?”这两天佑赫下朝后压根就没回府,全住在他家。说是在家闲得没事,但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呵,这说出去可比他那次误把男当成女丢脸多了!天底下竟有什么人可以将西林这连鬼都退避三舍的彰大将军逼得不敢回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呵他对那未能谋面的人儿更好奇了!
“不过,三天了,你不怕他偷跑了吗?”“偷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屑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黑发,佑赫扯着缰绳利落的翻上马背,顺手抚着身前并不是很柔软的粗密马鬃,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摩娑“他先试着站起来再说。”
“这可不一定喔。”戏谑着摇摇手指,秦暮吊儿啷当的半倚在豪华的软轿旁,半玩笑的道“别忘了他的身分啊,只要那么轻轻一招手,什么东西得不到?”
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秦暮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彰佑赫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秦暮只是无聊说着玩玩,而胜皓又绝对没那个胆,佑赫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怎么压也压不住,试着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着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彰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佑赫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反正,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希望他精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秦暮有要事要谈”的谎话。望着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秦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着秦暮刚才说过的玩笑话,佑赫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日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秦暮的玩笑,真是愚蠢。
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佑赫伸出手揉着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鬟。
“夫人呢?”“少少爷”丫鬟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从来没见少爷这种阴森凶恶的样子,削尖的下颔紧抽着,冷酷的眸子尽管被遮在长长的流海之后仍散发着无限的威胁感,她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是说夫人夫人她”“他在哪?!”是不是逃走了?!该死的人!不识好歹,他竟敢趁他不在设计逃跑!他决饶不了他!
娼妓就是娼妓,下贱的东西!敢跑,他也这么迫不急待的想逃离他身边?他不会容许历史重演的,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他会加倍全奉回在他身上!张胜皓“夫人她”
“他到底在哪?该死,他是不是跑了?!”失控的一把揪起丫鬟的衣领,佑赫已经预想得到答案。跑了?尽管七魂已经吓得跑了六个,剩下的一个也在出壳的过程中,丫鬟还是在半昏迷中听清楚了两个字,慌忙大叫了出来“没没有没有!”
少爷怎么会以为夫人跑了呢?“没有?”虽然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但手已经离开了丫鬟的领子。如此简单的两个字竟然刹时就唤回了佑赫几近失控疯狂的理智“你是说他没走?”
“是是咳咳咳!”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丫鬟,痛苦的抚着喉咙,拼命的咳嗽着。“那他现在在哪里?”佑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个严厉冷漠的将军。“刚刚老夫人来了,让夫人陪着她去后花园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心夫人那孱弱的身体,苍白得像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
可是夫人既然说没事,她哪敢反驳,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去前院搬酒坛,没想到这么凑巧与不幸的碰到了已经数日未归的将军。
“她们在后花园干什么?”心莫名的安稳下来,他皱起眉无意识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虽然有屋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老夫人说桂花又开了,要做将军最喜欢的桂花酒。”南方特有的八月桂花,到了北方通常是盆栽,要九月份才会开花。而他家里由于有专从南方带来的园丁,将那娇贵的花移种到地上,植满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