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心的依靠在他身上。
“乖血止住了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嗯”佑赫昏过去了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好痛但是他愿意承受胸口传来隐隐的刺痛,告诉他,佑赫和他,痛在同一个地方
那个,是心的伤痕---母亲把血玉交给他的时候,说别看它小,又不值钱,可是很灵验的东西呢。它能保佑你爱的那个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说千万别弄丢了它啊,它可是你父亲,唯一留给你的呢
“胜皓,血玉呢?”在胜皓进来替他换药的时候,佑赫靠在软垫上轻轻的问。他醒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他觉得胸口上少了什么重量,这才意识到没了那块残缺的护身符。“”“胜皓?”
“扔了。”“扔了?!”“嗯佑赫,别动。”他低着头轻轻拉扯着雪白的绷带,重新裹好佑赫右胸上的伤口。“为什么?!”
那个,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他还曾为了它,和他抗争。“”“说话!”他趁他靠近一点的时候,捉住了他圆圆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来冲着自己。“没什么”
小小的脸蛋一挣,脱离了那修长的手指。佑赫的手第一次尴尬的停在了半空,就这么被抗拒了他愣住了,别说是他,就是一般人,也从未有胆违背过他的意愿,而他-这个一向唯唯喏喏的顺从的小东西,此时的举动更是超出他的意料。
他一直隐隐约约的了解,他的本性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逆来顺受,他也想要一直宠着他,惯着他,让他在他面前渐渐露出原本的纯真。可是没想到他真实的性子中的倔强,竟然这么令他头疼。习惯了被人遵从的他还没适应
“怎么,不听话了?”“不是!佑赫那块玉没用,我把它扔了”看见那双漂亮的眉皱了起来,胜皓立刻急急的解释道。
不想让他生气,不想看他皱眉的样子,只好全盘托出。那日在小树林,佑赫为了救他受尽了滕尔载的折磨,最后最后滕尔载还想拿他威胁他的时候,他将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在朦胧间看见浑身是血的佑赫朝着他爬过来,很难看的在草地上挣扎着。他想开口说,别这样佑赫,你是将军啊,是西林十万大军的统帅啊你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什么形象都没了
他想说,别为我这样,不值得然而他的呼吸很困难,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还想再看看他,他还没看够他他舍不得那么漂亮的面孔,他还想再摸摸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还想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拥在他的温暖的怀里还想再看看他高潮时不同于以往冷漠的令他着迷的神情
他以为那是最后一眼见他了,他以为他只能乞求下辈子的幸运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为他,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他为了止住他的流血,划破了自己的胸口。他将他抱起来,直贴到他的伤口上,好让他的血流进他的身体。
他感到热热的液体不断的滴在脸上,想伸出手给他擦干净,却怎么也无能为力。他一点也不适合那个,他漂亮的眼睛都被那些讨厌的液体弄花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看见彰佑赫哭。
他哭的很难看,没有掩饰,也没有压抑,就让眼泪这么流下来,直直的落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口很热,烧得疼。他感觉得到他的血流了进来,和自己的混在了一起。
他自私的想就这么死了也好,被他疼着,被他用命护着可是他舍不得丢下他。他再也不会蠢得去想,失去他之后他还可以找一个人幸福的过完余生。
他已为他流了血,现在还为他流了泪,他全都看见了,他还能奢求一个男人给他什么?够了,他明白他的心意,他知道他离不开他,他也不想死,他还想多陪陪他。
不知是母亲听到了他的乞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阴错阳差的,那块一直戴在他颈子上的血玉保住了他,虽然血流了不少,但是因为玉阻挡了凌厉的剑锋而没有伤到原气。
反倒是佑赫为了救他,不知轻重的一剑险些送了命。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日之后,但是他们不许他见他,每天只是把他单独关在帐篷里,强迫他安心养伤。他听话的照办了,乖乖的躺着,乖乖的喝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要求。
但当他可以下地的时候,他就直接拉开帐篷,去寻他在的地方。他知道他们怕他受到刺激,才会迫不得已的将他拦在他身外,他也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让他们做到这个地步。
十天了从他清醒到可以活动已经十天了,佑赫却仍然昏迷在帐中,不见清醒的迹象。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漆黑的发凌乱的散在枕上,衬着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
他想起似乎不久前那日他为了救他挡下刀锋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的躺在他面前,安静的让他心慌,让他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
他是那么想活下来陪着他,但是如果那要用他的命做为交换代价的话,他却宁愿不要这种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他乞求了独孤先生好久才被允许留在了他的身边。条件是他必须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之后又是一轮难挨的日子,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他的苏醒,他已经担惊受怕过一次,再也不想尝试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