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有人小心的轻柔的捧着她的手。有人在不停的关心。仿佛所有的人都忙乱了起来,只有她,还似根木头,不知道疼,僵在那里不得动弹,仿佛与世隔绝,周围的景都模糊起来,声音也听着极不真实。
“董是,怎么样?怎么样?”郁行云的声音里皆是关切。
“口子很深,快压住伤口,止住血!”郁白慌了却没有乱,高声指挥着。
董是能觉得疼了,当人拿出手帕按住伤口时,她才有了知觉,开始觉得疼,有如无数只蠕虫啃食伤口,蹭蹭的钻心刺痛。
那样的疼痛使人清醒,她才看清捧着她手,按着她伤口的人是成昱,他表情冷漠,眼里却有着久违的关切,是不舍。
董是只觉得胸口闷涨得快要窒息,泪水就要控制不住倾泻下来,仿佛整个人都虚软了起来,遥遥yu醉得厉害。她身子微颤,牵动了手,又扯痛了伤口,顷刻间钻心的刺痛就接踵而来,使得她更加站立不稳。
郁行云顺势搂了上来,他揪着眉,担忧写在脸上,心疼的问“怎么样,董是?要不要紧?”
董是只觉得混沌,胡乱的摇头又点头。仿佛失了魂魄,整个人都呆呆的,面色苍白。
成昱一直按着她的伤口,郁行云搂上她时,他还一直按着。仿佛是刻意,他越按越紧,越来越用力,到后来,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渗出血来,鲜红的血染红了手帕,那样的红,甚是刺眼,令人晕厥。那样的痛又如灼伤,泛着隐约的疼,找不到具体地方的疼,又仿佛是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到痛的根源。
董是觉得即便是死了,也比站在这里面对成昱来得好。这样的成昱她无法面对,即便这是她一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她还是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岳华曾说“爱情的伤痕是永恒的,即使时间久了可以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而她的疤痕,丑陋而难以愈合,即便用了整整八年,还如开始般崭新,有如新创。
董是只觉得头晕目眩,思想不受控制的混乱,她无力,无力站立,无力站立在成昱面前,她只得依附,依附身旁强而有力的靠山。
恍惚间,郁白又在指挥“行云,你还愣着干什么,伤很深,快去医院呀!”
董是觉得这可能是她今生最为狼狈的一天,在长辈面前丑态百出,在成昱面前表现得失魂落魄,在医生面前痛哭流涕,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困难面前乱了阵脚,只知道哭,一味的哭。
“先消下毒,可能会很痛。”医生在清理伤口时那样提醒。
董是没有想到会那样疼。当酒精棉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来回游zou时,它所到之处都能引起钻心的疼,那生生撕裂般的疼,令人控制不住冒出冷汗,催出泪来。董是一直隐忍着泪,这一刻她终究忍不住,如山洪暴发般倾泻下来。
无声的泪水,惊动了郁行云,他搂上她,将她搂着腰间,轻轻抚上她的头,安慰“忍一忍,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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