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您派差役把我抓到这顺天府的大堂上来?”
“你犯了什么罪倒是不用着急说。本官问你:你那精品人生,是不是跟大内做过三次买卖?”府尹问道。
“不是三次。是两次!”这事儿跟皇宫有关?何贵心里一紧,脑子立刻活动起来。难道卖到皇宫的那些货出问题了?可这才多久?而且,卖到宫里的东西,哪个不是严查死守的合格产品?绝对不敢有质量问题才对。难道是想着想着,何贵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来过一趟店里的刘全!难道是和珅那边看自己对他们的招揽没什么反应,所以就动手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不至于吧?
“嗯,是两次,不是三次!”那府尹念叨了两声,又问道:“你朝宫里进献第三次的时候,是不是把先前卖进去的,又收了回去?”
“是啊!”事实就是如此,何贵当然不会抵赖。
“那就对了!”府尹突地严色一正:“你还不认罪?”
“大人,您这样云里雾里的,一直说我有罪,可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您总得给个明话吧!”
先是通判,接着就是府尹,上来就让人认罪,其实这招叫做“先声夺人”属于古代审案的套路之一。何贵虽然没听过,但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蒙头就认?其实,只要是个普通人,心里有点儿底的,都不会就这么招认。可偏偏就有许多官员审案的时候喜欢这一招,其实也不是这些官员脑子僵化,他们并不是为别的,就是喜欢给人一股子神秘莫测的感觉,想获得观众在最后揭开谜底时的惊叹而已。
“你先是故意抬高价钱往大内售卖你那什么转椅,接着,又利用往大内卖过东西的名义,四处变卖,还利用许多朝廷官员的声名,将从大内捣腾出来的椅子大肆高价变卖,牟取暴利,如此作为,你把朝廷众多官员的当作什么?又将他们的尊严置于何地?难道,这不是罪吗?”府尹喝问道。
“就这?”何贵一阵胡思乱想,没想到罪责居然在这儿,顿时哑然“这算哪门子罪?”
“大胆!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草民,却胆敢利用皇宫大内跟朝廷命官的名声来抬高自己,贩卖货物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是以下犯上,犯有藐视朝臣之罪?”府尹又大声喝道。
“大人,您这话似乎不太对吧?”这罪名明显是牵强附会,何贵不是弱智,也不是没什么见识的平头小民,当然不依“我是草民没错。可大清律哪一条规定草民不能跟皇宫大内做生意了?又有哪一条不允许把这跟皇宫大内做过生意的事情说出去?还有,官员们的东西,也没听说过不能转卖呀!据草民所知,不少朝廷官员也典当过家中物品,按您的说法,难道收了那些东西的当铺也有罪?”
“你还敢狡辩?”文通判大声叫道。
“草民不是狡辩,只是就事论事!”何贵反驳道。
“哼,就事论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才是真的!”文通判冷哼一声,朝那府尹拱手道:“大人,这是个刁民!依下官之见,不动刑,他是不会招的!”
“动刑?凭什么?”听到文通判的话,何贵立时就打了一个冷战!接着就不自觉地想起了水火棍、夹棍、烙铁以及传说中的满清十大酷刑,这哪怕只是一项用到身上,也受不了啊!
“凭什么?哼,对你一个草民动刑,还用得着凭什么?这里可是顺天府大堂!”文通判冷笑道。
“府尹大人”这姓文的通判一看就不是好人,何贵求助地看向那顺天府尹,可是,让他心里发凉的是,府尹已经把手伸到了公案放着水火签子的盒子里。
“犯人胆大抗辩,拒不认罪。来啊,给本官先打上二十大板!”
府尹话音一落,接着,两根水火签就被扔到了堂下!
“你们不能这样”
何贵大声喊着,可是,衙役们却根本不理会他,听到府尹的命令之后,立刻就有几个衙役冲上前来把他摁趴在了地上,接着,两个人摁着腿,棉裤一扒,另两个人就举起了手里的水火棍!
“啪!”“啊”随着水火棍击打屁股的声音,何贵的惨叫声也传出了大堂。
“好!”看到有人被打板子,衙门口外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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