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代的一些时候,曾经有人认为在江苏以南的诸海诸地就是“南洋”是和“北洋”相对应的。就像清末的时候,既有北洋水师,也有南洋水师。不过,随着华侨在南洋的谋生与流动“南洋”的内涵有所发展,但在乾隆朝“南洋”一词所代表的范围也就只是覆盖到吕宋岛,再往南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人知道了,至少在福康安没有归来的情况下,北京的那些权贵们就只有这么点儿见识。
而就在和琳来给何贵提前通报了这则消息之后,果不其然,没多久,乾隆就下旨要何贵前往北京见驾。当然,在圣旨里面,老皇帝乾隆也没有忘了对何某人私自辞官,且不等朝廷批准便即挂印而去的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斥责,简直就要把“无父无君”的罪名扣到何贵的脑袋上一样。不过,圣旨的最后话音儿一转,乾隆又念在何贵昔日的功劳,且平时也算忠心体国的份儿上原谅了他,只要何贵保证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老人家便可以既往不究。
这样高拿轻放的玩完了语言游戏,何贵就按照乾隆的旨意进了北京。在紫禁城乾清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拍胸脯保证完成乾隆交付的任务,同时也保证绝不给朝廷添麻烦,然后,在当时在场的一众官员既羡慕又可怜,甚或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眼神中,领到了大清国新增设的一个实权职位:南洋总督!
大清国原本有八大总督,何贵就这样当上了这第九人。按照乾隆定下的规矩,他从此将负责管理台湾以南海面上的所有大清国领土!而与其他八大总督不同地是,何贵的这个南洋总督除了管民管军的权力之外。还拥有一项权力,那就是:总理对欧罗巴各国事务!这可以说是乾隆对何贵外交能力的肯定,同时,也表达了这位老皇帝不愿意再为那些所谓的西洋蛮夷烦心的打算。因为,理藩院尚书和在朝会之后就曾经私下里对何贵说过,不要再让欧罗巴诸国烦扰我大清。而出于某种心理,何贵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满足乾隆的愿望,所以是没口子的答应。同时,又以此为依托。向乾隆索要了明旨,算是正正式式地拿到了对欧洲诸国的外交权。
而之后,何贵按照乾隆的旨意,在北京没有呆足两天台,便从天津坐船,沿海岸线直下,到了江苏,因为起兵造乱的蔡牵扰乱闽浙沿海,他只得换乘快马沿陆路南下到达广东。之后再次上船。扬帆出海,终于在乾隆五十八年十月份赶到了吕宋岛。
“菲律宾!”
“大帅您说什么?”
何贵的座船在吕宋港口一靠岸,王栈陵就突然听到何贵嘴里冒出来一个听不懂的词语,也没有细想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下船吧!”
何贵微笑着说道。港口有许多人,不过没有福康安。那位福大帅早就已经被招回闽浙去主持对“海盗”蔡牵的围剿。不过,或许是他福大帅的名头太响,也或许是那位蔡某人太过狡猾。乍一听到福康安回到闽浙的消息,蔡牵便舍弃了在台湾好不容易才建立地基地,率领百余艘战船跑到了海上,沿袭当日英国人的路数,不时地袭扰闽浙沿海,让福康安纠集起来的大军疲于奔命。何贵路过福州的时候,那位福大帅正气急败坏的拿省里的贪官污吏开刀。
“参见大帅!”
吕宋岛被攻占才不到两年的时间。而即便在攻占这里以后,大清国也还没几人想过真地把吕宋给长期占下来,就连福康安也只是打算抓紧了机会在这里报仇血恨外带捞上一票而已。也就是说,何贵的这个南洋总督的职位有很大的成份是临时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清廷根本就没有派遣什么文官前来吕宋,所以,在港口迎接何贵的就只是一群丘八!而这群丘八里面还真如和琳先前所说的,有一大部分都是先前广东水师的将领。甚至就连郑流唐、李相清这些曾经的大海盗也在其中。而水师为首的一人,正是被白清南策反地前越南西山朝水军将领陈添保!这些人虽然跟何贵的交情不深,但也绝没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拿架子所以,在这几位的带领下,一干可以称得上是骄兵悍将的武将都乖乖的给何贵见了礼。
“有劳诸位久候了。何某在此谢过!”何贵朝众人还了一礼,接着又面容一整:“谁是主将?”
“”何贵的问话让众武将都是一怔,好一会儿。陈添保才迈向前一步:“回大帅,末将陈添保与郑、李二位总兵暂领驻吕宋水师战舰一十三艘,其余各式船只三十艘,将士共两千一百六十二人!”
“嗯。那陆路呢?”水师的力量比何贵自己预期的要小的多,不过。福康安既然要剿灭沿海的蔡牵。调走一部分也在情理之中。想了想,何贵又望向了跟陈添保站在并排地一名将领。
“末将张见升。现任福建陆路提督,现奉福大帅令,统领吕宋陆路各军共八千将士。拜见大帅!”
“八千?我听说福康安总共才带来一万兵马,几经苦战打下吕宋,如今水师有两千一百多人,你们陆路居然还有八千,难道这几战就没有损失么?”何贵问道。
“回禀大帅,前几次大战我军确实损失不小。然自占领吕宋之后,福大帅见各地侨民对洋夷恨意似海,便允其参军,将其偏入我水陆两军之中,不仅补回了损失,人马比起先前甚至还有不小的增长!就是福大帅回去的时候领走了不少兵马,我们依旧有万余兵力!”张见升不紧不慢地答道。
“哦?”何贵看了一眼陈添保,看到对方点了点头,知道这个张见深没有撒谎。心中不由一喜“看来这福康安还是有点儿心思,知道兵少的话在吕宋不好混。”
“大帅,末将等已经为您在港内准备了薄酒接风,请!”那张见升看何贵面露喜色,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在福建任职,跟广东近在咫尺,岂能没听说过何贵地名头?而就算没听过,他也跟陈添保那些人处得时间不算短了。自然也在跟这些人平时地闲谈中了解了一些。眼前这人可是有名地“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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