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嘿咻了。
打扫终于完了,涂英杰打电话到花店,叫人送来一大束红玫瑰,赔礼兼道歉,冷雪玲花是收下了,但却没打算原谅他。
“我收到你的歉意了。”冷雪玲捧着那束红玫瑰,明白地告诉他。
“那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涂英杰紧抿的嘴唇微弯,露出一抹笑容。
“我没说我原谅你。”冷雪玲一句话,又把他打回地狱里。
怎么这样难缠啊?涂英杰本来已露喜悦的脸上,马上又回复到一千零一号无措的表情。
冷雪玲找瓶子插好花,涂英杰突然把冷雪玲扯进怀里吻上她,他打算用他的吻,吻到她心软。
一阵美妙的音乐铃声响起,冷雪玲喘息着推开他,涂英杰从衣袋掏出手机,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有急事要等他回去处理。
涂英杰收了线,又把冷雪玲扯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红唇,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本来冷凝的脸上,带着几分暖意,冷厉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柔情:
“我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等我回来。”
“去吧,去吧,拜拜!”冷雪玲推开他。
涂英杰闻言,又把她扯回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然后才放开她。
“等我回来。”涂英杰临行前吩咐她。
涂英杰开车回到公司,他和法国拜尔公司签的合约出了点小小的问题,他回到公司后,马上和法国那边取得联系,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原来只是双方公司在沟通上出了一点误差。
问题解决之后,涂英杰坐在办公桌后,苦思该如何做,冷雪玲才能原谅他。花,他送了,道歉的话,他说了,而且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但那固执的小女人,仍然不肯原谅他。
难道要他也像英华一样为她唱情歌?英华为她作了一首叫“雨中的她”那他是不是应该作一首“生气的她”?想起她每次生气勃勃,张牙舞爪的时候,他那张冷凝的脸上就忍不住充满笑容。
“总经理。”四十多岁的何秘书敲了敲打开的办公室门,她不敢置信地看见总经理的脸上竟然在笑。
“有事吗?”涂英杰马上敛尽脸上的笑容,又回复冷冰冰酷酷酷的形象。
“这儿有一份急件,请你批阅。”
“放在这吧。”涂英杰指了指桌面。
何秘书把文件放下,转身准备出去。
“何秘书,你等等。”涂英杰突然叫住她。
“总经理还有什么事吩咐?”何秘书站定看着他。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男人做错事,他应该怎么做才能令他心爱的女人原谅他?”涂英杰满面烦恼地问。
天要下红雨吗?这个风流快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居然向她问这样的问题,但看他一脸烦恼的样子,似乎真的为情所困。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那个做错事的男人,是不是总经理呢?”何秘书大着胆子问。
涂英杰瞥她一眼,承认自己做错事,应该不是很丢人,他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问一下,她是个怎样的女孩?”何秘书问。
“她啊!有时候很迷糊,但有时候又很精明,有时候很温柔。但有时候又很火爆,尤其是她发起脾气张牙舞爪的神态,真的很逗。”涂英杰说起冷雪玲,冷竣的脸上泛上一抹温柔的笑容。
“那么她应该不是一个拜金女。”何秘书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对。”涂英杰很赞同地点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头痛,如果冷雪玲是个拜金女,他当然就说不上爱了,就因为她不是,他上次从法国回来送她的项链,她坚持不要,而他为她搜集参加珠宝设计师大赛的资料,她却当宝。
送她珠宝,她肯定不屑一顾,送她衣服,在别墅的时候,他也送过了,她同样不要,他还要送什么,才能表示出他的歉意?
“那她最希望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何秘书问。
“是参加一年一度珠宝设计师大赛。”涂英杰想也没想就答。
“那你就为她搜集多一些相关的资料,最好能够让她颇利参赛。”何秘书为他出谋划策。
那要等到几时啊?大赛还有几个月才举行,不会等到那个时候才等到她的原谅吧?
“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涂英杰皱起眉头。
“快一点的办法?”何秘书想了想:“有。”
“是什么?”涂英杰眼睛一亮。
“就是把她拐上床,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也是最快的方法。”何秘书说的是一个馊主意。
他试过啊,今天两人抱在床上一起醒过来,居然都没事发生,而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到底哪去了?几次他把她压在身下,但他却根本不敢强迫她。
“这也不行?”何秘书看着那张原本冷凝的帅脸,现在却满是烦恼的样子,她疑惑地问。
“是啊,”涂英杰挠了挠头“我怕这样她会更恼恨我。”
看来总经理爱那个女人,真是爱惨了,从来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男人,从来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居然这么尊重那个女人,理由就是怕她恼恨他。而他什么时候会怕女人恨他?
“我到底怎么做,她才肯原谅我啊?”涂英杰满是烦恼。
“其实她想要的,就是你的心。”何秘书提醒他。
“我的心。我可以给她啊。”涂英杰仍是不明白。
“但你的行为让她不信任,或者她对你没信心。所以,你想她原谅你,你只有让她相信你,而你呢,更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否则她对你就更没信心了。至于她要怎样才能原谅你,你为她多做一些她喜欢的事,她就会原谅你啦。”何秘书传授他一些经验。
涂英杰没说话,他皱起两道剑眉,说来说去,就是没一条可以让她马上原谅他的办法,看来他仍有一段时间被她磨。
但谁让他有错在先?他认了。
“其实把她拐上床,让她怀孕,她想跑也跑不掉了。”何秘书笑胱胱地调侃他,平时她可没这个胆,现在不趁此机会取笑一下他,怎么对得起他平时摆出来的冷脸?
涂英杰没说话,他既没认同何秘书的方法,也没否决她的方法。
何秘书见他没说话,自觉地离开他的办公室,涂英杰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从外面推开,走入一个人,他就是新华集团的董事长,涂英杰的舅舅孙志耀。
“英杰。”孙志耀看着眉头紧皱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的外甥,叫了他一声。
“舅舅,”涂英杰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法国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是下面的部属和对方的公司沟通不良引起的误会。”
“我来并不是要过问法国那边的事情。”孙志耀很信任英杰的处事方法和手腕,自他大学毕业进入新华以来,为新华创下不少的佳绩,而这一年他也渐渐把公司的事务交由他去处理。
涂英杰疑惑地看着孙志耀。
“十九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他。”孙志耀自十九年前,把十三岁正值反叛期,和父亲反目的涂家兄弟带回孙家后,就一直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涂英杰在自己生父的生日宴上闹出的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至于他的花边新闻,他从来不过问,涂英杰恨自己的生父,孙志耀比谁都了解,这是十九年来一直在他心底打不开的结。
涂英杰没说话,帅脸上是一贯冷冰冰的表情,孙志耀又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他的办公室。
涂英杰回到冷雪玲那间只有二十坪大小的小公寓,冷雪玲刚刚准备吃饭,涂英杰冷着一张帅脸回来,冷雪玲不知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只好盛一碗饭给他,涂英杰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扒饭。
吃完饭,涂英杰站在阳台上抽烟,冷雪玲偷瞄了他几次,只见他脸上冷冰冰的,又是那副无情无绪的表情,冷雪玲把自己埋首在设计之中,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涂英杰走进她的书房,把她从设计草图上拉起来。
“还不休息。”他紧抿的唇带着一丝不赞同。
冷雪玲看了看时钟,原来已是凌晨时分了。
“那你还不走?”冷雪玲问。
涂英杰没说话,却自动自发地走进她的卧室。
“喂,你不会是想在这儿过夜吧?”冷雪玲跟着他进卧室,而涂英杰居然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他健美的体魄。“你想干什么?”
涂英杰斜睨她一眼,淡淡地说:“睡觉。”
“什么?”他真的要在这儿过夜啊?冷雪玲几乎跳起来“我这儿只有一张床,不留你在这过夜。”
“这张床够大了,够我们两个人睡。”涂英杰说完,便躺上床。
“你”冷雪玲气得跳脚,这个可恶的男人,她都没打算原谅他,他竟然就这么登堂入室。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睡也睡过,亲也亲过,你担心什么呢?”涂英杰很欠扁的调侃她。
什么睡也睡过?亲也亲过?不过好像是,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懒得理你,我去睡沙发。”冷雪玲拿起枕头,就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沙发一点都不好睡,哎,有那个涂英杰在,她真的没好日子过。
第二天当冷雪玲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她身边躺着涂英杰,他把她圈在怀里,并抱得死紧。
冷雪玲无力地哀叹,照这情形下去,她的清白不保,而她发现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
看来她先失心,然后再来就失身了。
从那天开始,涂英杰搬进冷雪玲的小公寓,跟她窝在那个小斗室之中,居然乐也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