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发热,所有的不适感都不翼而飞。
先做试验。
他马上把目标对准了书包,这是个大家伙,先把它复制出来做个对比。
这次的时间长了不少,而且扫描的过程中,萧强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脑袋不时感觉到发涨发沉,是因为书包太大了还是因为自己不熟练?
就如同最狂热的科学家,萧强还没等休息完毕,就顾不得看其他任何东西,疲倦地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书包,要是记忆没有欺骗他的话,这就是他的书包!
打开复制品书包,翻看里面的书本,一字字一行行,都和记忆中没有两样。
铁皮文具盒、钢笔、塑料直尺、三角尺、圆规,一样样都在,他打开钢笔帽,拿起笔来在作业本上写下了名字,笔尖有些挂纸,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的钢笔,这支笔才买不久,笔锋还没有写润滑。
萧强不顾精神上强烈的倦怠感,又把书包收入空间,将原品和复制品作近距离比对,一项项比较过来,这次扫描能够控制一点了,每一个东西都进行了细致的比对,从细节到元素排列,绝对是完全一样。
脑袋又开始发沉,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太急迫了,也许异能就像内功,初学的时候不宜过度使用,他放开意识,决定将书包再次复制出来,再把林怡的语文书也复制出来,就马上休息,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循序渐进才是正理。
有了这个本事,以后不说发大财,吃饭问题是肯定解决了。
萧强不自觉地笑着,开始再次复制书包。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在他启动复制的时候,就感到心脏一阵阵地狂跳,晕眩恶心不已,血急剧往头顶涌去,仿佛要破顶喷出,吓得他连忙向要放弃。
可是复制一旦开始,他就无法再控制,从视网膜看出去,眼前血红的一片,这是血液大量淤积的结果,萧强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立即盘腿而坐。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努力收摄心神,力图忘神物外,让心境保持平静,像练气功一样,让血液下沉。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从昏迷中醒来,他还躺在地上,张开眼,还能看见东西,他无声地咧了一下嘴,这就好,这说明视网膜没有被血液冲爆,他一直认为,就算是当残疾人,也不要当盲人,永远面对漆黑的世界,那种境遇太悲惨了。
发现视力完好无损,他放下了一半心,他很乐观,这辈子本来就是赚来的,首要就是要活得精彩,不当一个普通人,发现了异能,肯定是要试验的,实验坏了,就当练功走火入魔好了,慢慢调理还能再恢复。
不当普通人,不知不觉,萧强的目标就从快乐地活着,变成了创出一番事业,而他还没有意识到。
野心,就像隐藏的最深的种子一样,当人们没有能力的时候,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一旦具有了相应的机缘,它便破土发芽。
在萧强躺在地上移动不能动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思考,如何利用新发现的异能改变境况,复制的能力可比仓储强多了,也隐秘得多。
他的思考没有开始就迅速结束,因为他的胸口,突如其来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身体在剧痛下,猛然缩成一团,一阵阵的波动,从胸口向外扩散。
这就和他初次附身萧强,把书包吸入神秘空间时一样,那一股股的震荡,以胸口为中心,向周身扩散,这股震荡冲击着灵魂,一旦触及到灵魂,震荡波立刻转为向内收缩的力量,传来强大的吸引力,把灵魂往内吸收,而尽头就是那神秘空间
在这个时候,什么雄心壮志都抛诸脑后,萧强尽力忍受着这股无法言表的痛苦,直触灵魂的痛苦,赛过世上任何酷刑,萧强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也无法借助晕厥来逃避,只有苦苦忍耐,外界的一切都渐渐远去。
“萧强!萧强!”耳畔传来隐约的拍门声。
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人,闹哄哄什么也听不清。
对了,我在屋里做实验,把门闩上了,萧强恢复了一点神志,但身体动不了,那股震荡吸力也没有停止。
“萧强,你在干什么!”门外是爸爸的声音,怒喝中带着一点点颤抖,是对我的关心么?
萧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撑着坐了起来,他不希望让父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老萧,你快啊,阿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在外面哭泣起来,听得萧强心头发颤。
我真是混啊,有这么痛爱自己的父母,只想着飞黄腾达,不顾及亲人的感受,我已经不是那个漂泊者肖强了,我是萧强啊!
萧强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猛烈一振,想要把那直击灵魂的痛苦都甩出去。
或许是错觉吧,他真的感到痛苦减轻了。
“听,是萧强,是儿子啊!”文容哭泣着喊了起来。
她下班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用钥匙怎么样也打不开,以为是萧强反锁了门,可是怎么喊里面也不开门,让她还以为家里闹了贼,于是请来了楼上警卫团张连长。
部队的房屋都是军区工程队修建,结实无比,大门上方仅有一个安装了铁栅栏的气窗,张连长凑到气窗看了一眼,就叫到:“里面没有小偷,但萧强倒在地上,样子很痛苦,像是犯了什么病!”
文容一听,心都要碎了,萧强是她的命根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正在焦急间,萧建军也得到消息赶回来了,声音还是那么沉稳,但眼内的焦虑,就连文容也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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