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可能不害怕,面对国家机器,纵然再强大的个体,也是脆弱不堪,毫无抵挡能力。
就像他现在一样,面对对方的要求,他只能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仪器下方,任由对方将他的每一点隐私都挖掘出来。
耳边听着仪器发出火车碾压轨道的声音,为了分散注意力,他的脑子里胡思乱想,医学仪器真是个暴利的行业啊,前世的记忆里,好象从事医学仪器销售公司人员数量庞大,推销员到处都是,可见其利润之丰厚。
听医生说,这种仪器我们国内生产不出来,要是我的重组异能可以承受,重组几台核磁共振仪,那不就发了吗?
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再次回到了现实上来。
异能,如果这次我能够顺利离开,一定要尽最大可能地适应异能,利用异能,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不要成为别人任意摆布的对象,不管他是任何人!
他躺在检查台上,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暗暗在心底发着誓言。
罗钢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眼镜,手握一支老旧的派克钢笔,正在奋笔疾书。
写了一会儿,他又停下笔,拿过摊开在面前的内部通报,看了看,取下眼睛,捏着鼻梁细细思索,随后将通报放在一旁,准备提起笔继续书写。
通报上用大号字体写着从八十年代世界军事冲突探索我军未来发展方向。
“铎铎铎”书房的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不是告诉过你,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敲什么门!”罗钢将钢笔重重扔到一遍,因为被打断了思路而很是不满。
这份通报是国防大学研究时,战略研究小组的共同作品,对国际上八十年代以来的战争进行了详细地分析,并根据我军的现状,以及综合国力、技术生产能力、动员水平等许多多方面,做了深入地探讨,提出了一系列地建议,深受好评,因此被广泛发到全军各个军区,军以上指战员,还有离退休老干部的手中,以进一步征求意见,反馈回去,作为部队正规化、现代化的依据。
罗钢已经退休好几年了,早已不在第一线工作,几十年戎马崆骢,老战友、老部下遍地,从他们那里,对这篇文章那是好评如潮,如雷贯耳,好不容易才拿到手,还遗失了,这才补发下来,怎么不认真专研。
作为一名有实际征战经验的老军人,常年的战斗生涯,已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对于今后战争方式地演变,他有着非常浓厚地兴趣。
可惜年纪到了,他不得不离开心爱的部队,离休后悠闲的日子,让习惯了军队紧张而规律生活的罗钢怎么也不能适应。
特别是前天刚参加过英模报告会,小战士们满腔激情的报告,又将他心中从来不曾熄灭的火焰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这份通报恰如一场及时雨,一拿到手,就如饥似渴地钻进了书房,一边看,一边提笔批注,加入自己的心得体会,不知时间变化。
“老罗,是军区警备队的同志,他们拾到了你前天掉的那份通报,特意给你送过来。”妻子隔着门说道。
“你帮我谢谢他们。”罗钢苦笑着,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通报要是早一两天被警备队送回来,他会很高兴,现在补发的通报就摆在书桌上,就有些马后炮了。
不过还算好,虽然通报并不算什么机密文件,总归是涉及到我军未来战争模式的探索,里面也有一些未曾对外公开的军事信息,流传到外面还是不好,能够收回来是最好的。
过了一会儿,妻子由在外面敲门:“老罗,文件我给你放在卧室床头柜上。”
罗钢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到门口打开书房的门:“还是给我吧,这虽然不是机密文件,也还是内部资料,还是我收着的好。”
“知道了知道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成天不忘保密。”老伴嘟囔着到卧室将通报拿出来,赌气似地塞到他手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原则你懂不懂!”罗钢有些火了,一瞪眼睛。
老伴和他几十年夫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脾气,埋怨归埋怨,见他生气,也不敢再多说,自个到厨房去收拾东西去了。
罗钢回到书房,将通报放到一旁,又提起笔来,继续他刚才的总结。
告一段落,他顺手拿过通报,想要阅读下一个题目,一眼就发现通报上,每一个空隙都写满了字,密密麻麻看不到空白。
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警备部门交回来的通报。
“岂有此理!这是谁在上面胡乱涂写,简直是乱弹琴!”罗钢腾地一下就火了。
这是文件,尽管不是机密文件,也是军队下发的正式文件,谁有这个胆子在上面乱写乱划,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他啪地一巴掌将文件拍在桌上。
“老罗,你又怎么了,都是离了休的人了,成天还不知道休息。”老伴听到声响,在外面关切地唠叨。
“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罗钢压着火气,拿起那份被改得面目全非的通报,戴上老花镜。
“咦?这这是谁做的批注!简直不可思议!”罗钢激动地站了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犹不自知。
奇文,这真是从所未见的奇文啊!
全新的视野,天马行空般的论点即新奇,而又具有实现的可能。
作批注这人,真正是个奇才!
“老罗,你能不能消停一点,这房子都要被你给拆喂,老罗,你干什么,都要吃中午饭了你跑哪去!”
罗钢对身后老伴的喊声置若罔闻,他只有一个心思,一定要找出在通报上作批注的人!
这是个人才,他对军队建设的见识,要胜过自己十倍,不,一百倍!
不能放跑这个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