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国军师长,你敢怎么样?”
“哈哈哈哈,说明白了吧,房师长,其实呢,按照我的意思,很喜欢您这么闹,然后放你回去,你放马过来好了。我们杨总可是怜惜您的一世英名,不忍心看你身败名裂,才好心地救您出苦海啊,您也不用发表通电道歉,只需要签署个命令,惩办了首犯,我们就好说好散,怎么样?”
—
“这个是底牌了?”
朱龙哲点点头,轻轻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慢慢地铺平在桌子上“房师长,人活一辈子,要珍惜自己的名声啊,办了首犯,您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好说,您说呢?”
房令山拿起那张纸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一扬,继而又慢慢地放下,仰头看看房顶。屋子里一时寂静下来,唯有墙上的一个表在咔嚓咔嚓地走动着,发出很轻微而真切地响声。朱龙哲并没有出声催他,而是坐在那里,看着外面地已然很黑的天,屋子里的灯光很柔和地将四壁照亮,将一切地阴暗驱散。
房令山慢慢地从自己怀里取出一支钢笔,拧开笔帽,用力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看朱龙哲“房某告辞,哼!替我谢谢你们杨总,我们早晚会再相会地!”
“好说。”朱龙哲轻轻的说了一声,慢慢地看了一眼房令山的签字,收起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派人护送房师长回去,一定要保证房师长的绝对安全。”
“是。”外面有人回应。
房令山在回驻地的路上,沿途一共经过了两道八路的关卡,都是舍在了他驻地的外围,看那架势,要是他131师真的动手的话,结果可能还真的很难说。
看着房令山过去,焦泰明笑了笑“老郑,你说今晚我们有戏吗?”
“没有。绝对不可能打起来。”郑方羽看着过去地人马,很自信地说。
“为什么?”
“因为杨总怕。”
“杨总怕个球!要是怕,还把我们和重师都调来?这不明摆着要”
“不是。”郑方羽摇摇头“杨总不是怕他131师,他怕的是政治。咱要是真的灭了131师,那杨总到时候可是有嘴说不清了。毕竟灭了一个师不是小动静,破坏抗战地罪名,谁担负得起?杨总是不会走那一步的。调我们来,是为了造势。”
“造势?造什么势?我说你别弄那么玄,好不好?”
“兵势。你看,谁能保证房令山回去不会反水?他要是一回驻地,马上调动兵马攻打我们,我们怎么办?!”
“打呗!怕他啊!”“那就上当了。一旦开战,不要说日本人笑话,得意。就是重庆方面也会叫喊着说我们破坏抗战。要是老蒋咬住不放,我们杨总不是很为难吗?延安不是也很为难了吗?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打!所以我们今晚的兵势就起了这个作用。他要是回去还敢打,除了他脑子里进水,就是别有企图。”
“操,那我们昨晚不是白忙活了吗?房令山这么一走,还不得放他的人啊!”“吃到嘴里的肉,杨总会吐出来?你傻还是他傻?”
“那怎么办呢,总不会让姓房的白跑吧,他会那么老实?”
“扯淡。”
“扯淡?谁扯淡?”
“参谋长扯淡。也可以说扯皮,先扯皮,后就扯淡了。再后来,姓房的自己就会认的。他打不能打,要人要不回,他能怎么着?等他想出辙来,他的人早就成了八路了。哈哈哈”“扯淡也是兵法啊?!”
“只要有用,就是兵法!”
焦泰明无声地笑了笑,看着远处黑夜里群山连绵如同跃水鱼脊般高高低低的扎向远方,心里一时似有感触“敌人,战斗,是不会停的。鬼子的花样少不了的。”
“至少,房令山这里的花样他玩不转了。”郑方羽很是自信地说“房令山回去,就会大开杀戒的。毕竟谁也不愿意戴个汉奸的帽子,遗祸子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