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
表演逼真得令他自己都感到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尽就是十几个鬼子士兵!猪头小队长还是没有喊叫身后的的士兵,而是笑呵呵地说:“夭息,夭息,三木,收钱。”
—
借机猪头小队长一步退了回去,扭身掏出了手枪,嘴里大喊一声:“八路!开火!”
但是,他的伎俩还是被眼前的这个看上去粗莽实则心细如发的壮汉识破了,就在他转身掏枪的一瞬间,壮汉伸手将要从手里拿钱的三木鬼子的手腕子抓住往怀里一带,左手顺势卡在三木鬼子的脖子上,右手的匣子枪从身后腰间就掏了出来,猪头小队长的枪开火,他手里的匣子枪也跟着开火,啪啪啪,猪头小队长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小毛驴车上的柴火一下子翻了下来,车上猛然站起七八个壮汉,手里的冲锋枪对着守护桥头的鬼子就开了火。边开火边跳下毛驴车,向桥头的两个沙袋碉堡扑去。
那个挟持三木的壮汉一把将三木夹在自己身前,往前就冲。
这时,从身后的镇子上的屋子里,猛然冲出很多手持冲锋枪机枪的人,呐喊着向碉堡冲来。
原本在地里劳动的农人,不知道从那里弄来冲锋枪机枪,也跟着就扑了上来。
空中很快就传来了隆隆的飞机声,两架飞机,一架直扑这边,另一架扑向桥头的另一边,那里,刚从的老头正带着十几个打手跟躲在碉堡后的鬼子对射。
壮汉夹着三木,几步跑到了碉堡的跟前,鬼子的机枪也响了,他将三木的尸体往鬼子机枪口上一压,翻身跳进碉堡,手里枪哒哒哒,一口气将匣子里的子弹连发而出,碉堡里的十几个鬼子,当场就死了四个,剩下的六七个,立刻扑上四五个,将壮汉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匣子枪被甩出老远。
空中的飞机已然参战,将另一个碉堡压制住,飞机上的战士顺着绳索滑了下来,蜂拥而上的士兵们很快就冲到了碉堡里,却发现那个壮汉竟然好端端地坐在地上,身边躺着四五个死了鬼子!原来他在倒地前的一瞬间,手里已经拔出了匕首,到地的时候,侧身向下,匕首已然刺入了扑倒他的鬼子心窝里,而死掉的鬼子正好为他提供了遮拦,使得其他鬼子没有办法对他动手。
桥头上的二十几个鬼子,很快就解决了。
那个壮汉,就是二支队很有名的侦察连长四虎子。
而化装成老头前往对岸的,就是侦察连的指导员郎青阳,一个很全面的军事干部。
“通知老徐,让他来人建桥,我们走。”四虎子吩咐道,几辆车子急速地从镇子后面冲了过来,战士们动作麻利地上了车子,战场也不打扫,就开赴下一站——清凉江大桥。
老徐就是二支队的总管家,徐发福。他受命负责在接到各处侦察部队清理完毕鬼子后指导工兵部队修筑浮桥。地点早就确定好了,工兵部队的任务也早就明确了。几个工兵团团长围着老徐的桌子坐着,笑呵呵地消遣着老徐的几斤上好的毛尖茶,啃着老徐老婆从老家带来的几斤花生,还不时地给老徐那年青的老婆逗上几句,弄地老徐不时地站起来看表。
“报告,”卫兵的一声喊叫,令老徐心头大喜,可算有消息了,这些爷爷,可了不得,都是野战部队的,一个个的虽说是工兵部队,脾气燥得都能点着火,他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知道他们一个个地都是有前没后的,心里很是哀恸。有多少像眼下的这些好同志一样,大战之前,还笑呵呵地跟他胡闹,大战之后,守着的却是一堆堆的坟墓。老徐作为二支的总管家,每次大站之后,都亲自去处理那些阵亡将士的后事,慢慢地也养成了对这些团长们的娇惯习惯。
每每有团长跟老徐说“老徐,咱的后事就交给你了,别忘了给老娘报平安,过年的时候,能稍点东西就稍点东西回去,年岁大了,别吓坏了。就别告诉了。”有的嘱咐老徐照顾自己的妻儿的,有的还嘱咐老徐一些其他私事。老徐屋子里那个小铁匣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遗嘱,都是团长们写给老徐代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