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井武夫看着大将,
微不语,似乎是要下很大决心“北平出发的酒井大在清苑和高阳交界二龙口一带被八路军的骑兵部队和坦克部队围困,处境艰难,恐怕自身难保了。敌人兵力铺天盖地,攻击很凶,似乎大佐有不支之象。另外太行山一线,也受到八路军主力部队的拦阻,帝国部队打得很艰难,山里很适合八路打仗。”
“山东呢?”冈村宁次无力地坐下,他知道了,重庆方面在这个巨大天平上的选择,完全是利益所趋。趁火打劫,趁机强夺八路原来控制的地区,名义上还是支援冀中抗日,收取全国各界的支持之利。
永远都是利益至上,在战争这个游戏中。
“山东,”今井武夫看看他“尾高龟藏那里,派出地是以皇协军为主的支援部队,行动极为缓慢,还没有接到遭遇敌军的报告。是指望不上了。”
冈村宁次看着地图上新的变化,心里算计着各路地变数。良久才说“命令各增援部队返回原驻地。”
“为什么?桑木呢?”今井武夫紧张地问。
“命令冀中各县城驻军放弃驻守,转入突围救援行动。我们在冀中各地的驻军,还有5之众,完全可以再拼一战。另外,我亲自统帅卫戍军一部,调北平周边各部队集结,进攻冀中!”冈村宁次的眼睛里冒出一种充满欲望的火花。
重庆。总统府。小书房。
陈布雷正垂首而立,委员长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一手捻着刚刚接到的捷报,一手轻轻地扣敲着桌面,眼睛遥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很久没有说话了。从刚刚接到捷报的喜悦到现在的空想状态,其间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委员长深谋远虑,绝非等闲可比。其实陈布雷早就知道结果了,但是他知道必须等委员长指示。
委员长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喜忧悲惧哀,种种情思纠葛在一起,令他心里似乎塞进了一团麻头。喜之自然是捷报,收获颇丰;忧之,此举无疑宣告日本人,重庆方面要正面与之为敌了。开战以来地虚与委蛇,统统化作泡影;悲之,那看似强大的日军铁蹄,也并不怎么可怕,开战之初,怎么会那么不堪,简直国军部队闻风丧胆,一溃千里。惧之,即惧杨,杨连日军都打得哭爹喊娘,让国军有了胆子捡些便宜;又畏冈村,冈村宁次可不是好对付的,今天让他吃了亏,说不定明天就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哀,国内形势已经逼迫着他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八路军共产党地部队,尤其是杨的部队,在敌后的战斗一个接一个,国内抗战势力对共产党的呼声很高,对政府的不抵抗抗议之浪潮越来越高,有些文人竟然明目张胆地攻击政府,说政府不抵抗,不抗日;更有些报刊杂志,简直形成了舆论堡垒,给政府出难题。委员长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此时他正哀叹形势逼人,逼迫他走出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杀机四伏危险重重的一招。
他稍微往后靠了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等闲人都以为是个大胜利,高兴得请功邀赏,哪里知道其中隐含的利害呢!在这背后,有太多的陷阱了。日本人,共产党,都是有可作为的。
他想猛然才发现陈布雷一直站在那里一样,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缓缓地点点头“布雷先生,您请坐。此事还得劳动先生大笔,借此大胜之势,为党国争取舆论支持。有些宵小之辈,总是指责我党消极抗日,此役足以说明我党抗日之决心,抗日之行动。先生大笔,必能令中正摆脱困境。”
“委员长有此抗日之行动,必将令全国抗日各势力同仇敌忾,归附委员长麾下。抗日有望,实乃党国之福,民众之福,中华民族之福啊。愿望委员长高举抗日之旗帜,领导全国抗日到底。趁势剿灭日匪北中国,还我大好河山。”陈布雷真的希望能说动委员长抗日,但是他知道委员长对八路军共产党的提防之心,远远大于对日寇的抵抗之心。
“哈哈哈哈”委员长哈哈大笑几声,看着陈布雷“布雷先生真是书生意气,可惜啊,共产党并不如先生想象。我也是骑虎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