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得呲牙咧嘴,用手不住捏,看着杨消失的浓雾方向,心里嘀咕着杨是什么人?直到烟幕渐渐散尽,刘青阳才看清楚,他周围的侍卫们一个个地都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没有一个囫囵人,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每个人都被痛打了一番,身上的匣子枪也不见了。
凄厉的警报尖锐地鸣叫起来,小径三田眼看着人从刘青阳手上逃走,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小径三田第一个动作就是拉响警报,然后向渡边雄三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讲了刘青阳对混在人群里的八路是怎么样的细致甄别出来的,然后才说出了结果。气得渡边雄三心里大骂小径三田饭桶,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渡边雄三将电话狠狠地扣在话机上,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的通讯兵吼道:“命令宪兵队,全城戒严,大搜捕!——”
很快,整个保定上空回荡起令人发的警报声,街上行人似乎是被风刮走,几阵风后,行人几乎没有了。
空荡荡的街面上,只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和乞丐,正慌张地向胡同里躲,高大的杨树榆树梧桐树,在风中晃动着巨大的树头,似乎也被吓得在阵阵发抖,抖落了一身的叶子,叶子飘飘荡荡在空中翻滚着身子,极不情愿地躲来躲去,终于荡在地上,随风沿着街道向远处的角落跑去。
李狗娃趁乱推着小车白菜,急急忙忙地进城来,他原本是想往回走的。可是,被人流拥挤着,到了城里。等人流一散,警报就响起了,憨厚的李狗娃有些茫然地站在街面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熟悉地东城集市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身上分文没有,该怎么办?往哪里去?
警报声催命一样,他当然知道警报意味着什么。环顾四周,才蓦然发现,街头处已经有人影绰绰的,向他这边扑来,大枪头上的刺刀寒光闪闪,一看就认出是日本人的大枪。李狗娃俯身推起小车。正要向前逃走,忽听一声轻微而急促的声音:“老乡,这里来!”
在他身后的胡同口,刚才那三个人正急切地向他招手。李狗娃心里有些恨他们,要不是他们,自己地白菜肯定会卖个好价钱,答应老婆女儿的事情也能有个着落。现在好了,这车白菜,恐怕要豁出去了。但是看看渐渐逼近的鬼子,他还是急忙转车头进到胡同里。
为首的那个厚敦年轻人一把拉住李狗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布小包。在手里掂掂,笑着说:“老乡,惊着你了。我们是八路军六支队的,有紧急事情进城来。这些钱,就当是我们的路费,你拿着赶快找个店铺躲一躲。马上要打仗了。”
李狗娃并没有接钱袋子,而是有些生气地固执地死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后面的两个年轻人。上前一把将李狗娃手里的车子夺下,顺手将车子上捆绑白菜地粗绳子隔断,白菜洒了一地,李狗娃正要叫喊,猛然停住了口,惊讶地发现在自己的白菜下面,竟然有两个长长的木匣!木匣被打开,里面露出了枪支弹药!竟然有机枪!
我的老天!李狗娃心里暗叫一声,这八路真是太神了!不仅会呼风唤雾,还会千里传物?这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弄进自己下车的?他真的不知道。昨晚上一家人将白菜捆绑好。早早地就安睡了,舒坦地一夜没有睁眼,也没有听到自家那条黑狗叫唤,八路怎么就把枪支弹药箱子弄进了白菜下面?怪不得这么沉!
在房顶上又跳下几个人,将枪支弹药开始分发,李狗娃这才发现,这个胡同几乎被八路占满了!
那年青后生将钱袋子硬塞进他的手里,对着一个小战士说:“小狗子,送李大哥到前面店里去,我们上房躲一躲。”
李狗娃心里又惊又怕,八路竟然知道自己姓什么!还给钱?!还让人送自己?!
“不,不用。”李狗娃嘴里磕巴着,看身边地人一个个地开始上房,有人平地一跳,上了墙头,有人后退几步,然后窜上墙头,有人踩着别人的后背上房,有人向后一退,然后前进几步,踩一下前面人支好的双手,跳上墙头,更有厉害的,竟然真的是旱地拔葱,呼地就上了房。那个小战士一拉他“狗娃哥,快走!鬼子马上就到了。”
李狗娃看那个小战士不过十五六岁,身上斜跨着匣子枪,正焦急地看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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