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做生意。”
茶博士满脸通红,垂目道:“大人不记小人过,爷见谅。”王笑笑轻轻挥手道:“去吧,随便什么茶,我都喝啦。”茶博士想不到他如此好说话,抬目一楞,随即哈腰告退,匆匆下楼而去。
这一刻,楼上的茶客均纷纷向他望来。一者是他劲装佩剑,体形伟岸,目光熠熠,英气逼人的缘故,再者,为了选一杯茶,他竟调侃了店伙一顿,旁人只当他寻事惹非而来,因之格外惹人注意。
须知白昼饮茶,大半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这种人不但喜欢起哄,而且专门好称英雄,强替别人出头,美其名曰谓之打抱不平,不料王笑笑随和得紧,仅是打个哈哈而已,那就不免令人失望了。
王笑笑气派极大,目光在众人脸上一转,便自去望窗外,悠然自得地欣赏那浩瀚的江水、往来的船只。
“二哥,此人身手不弱?”另外一个清朗声音道:“嗯,此人英气朗朗,神仪内蕴,是个内家高手。”王笑笑虽在眺望江景,但他乃是有为而来,两人的谈话,他听得一字不漏。就在这时,茶博士端来一壶香茗,他回过身来,啜了一口,趁机朝那声音来源望去。
但见茶楼一角,面对面坐着两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其中一人虬须绕腮,颊上老大一条刀疤,另一人体形瘦长,眉心一颗黑痣,两人同是短装打扮,身带兵刃,但却风尘仆仆,戚容盈面,一副焦灼不安的神情。
他朝两人望去,那二人也正向他望来。王笑笑并无以貌取人的习气,目光一触,顿时微微一笑,道:“两位兄台若不见弃,何不移驾一叙?”
因为一句话,已激起侠义的心肠,他竟忘怀了此行的目的,主动招呼别人了。两个汉子犹豫了一阵,终于端起茶具,走了过来。瘦长汉子抱拳一拱,道:“区区莫少谷,这位是区区三弟,姓马名世杰”
王笑笑还了一礼,肃容道:“在下东方雨,两位坐下谈。”这是他暗中的决定,凡遇未明底细的人,一律暂用假名。莫少谷与马世杰道了“久仰”分别在他两侧落坐。
三人寒暄一翻,王笑笑向他们打听“金陵五公子”的消息,马世杰悄声道:“他们正在找一个人。”
当下食指沾水写出了三个字王笑笑。王笑笑蓦然见到自己的姓名,不觉凛然一震,王笑笑歉然一笑,道:“两位兄台幸勿见责,在下正是王笑笑。”
马、骆二人怔了一怔,彼此相顾,似乎仍难置信。王笑笑只得又道:“在下原是被”九阴教“教主所劫,昨夜脱险归来,曾经见过司马老前辈,虚名相见,也是逼不得已。”
于是莫少谷、马世杰带领王笑笑去找“金陵五公子”出城不多时,在一处树林边就碰上了蔡龙逸与李正义、司马南等人,大家聚在一起攀谈。
王笑笑一一抱拳作礼,道过久仰,然后一顾蔡龙逸,说道:“龙逸兄,我脱险归来,却是遍寻不获,你到哪里去了?”蔡龙逸嚷嚷道:“还说哩,你找我,我又何尝不在找你,练了三天武功,再到你囚禁之处,你却不翼而飞了。”
王笑笑不胜诧异,讶然问道:“怎么?你知道我被禁之处?”言下之意,有点不太相信,因为蔡龙逸乃是性子急躁,义薄云天的汉子,既然早知他被禁之处,断无不出手救人之理,纵然变得聪明了,知道一个人力量单薄,不足成事,那也不会不闻不问,独自跑去“练了三天武功”的。
司马南与李正义也不敢相信,两人都是目射神光,讶然地望着他。蔡龙逸却是一无所觉,仍旧话焉不忿地道:“当然罗,如若不然,我怎会快马传讯,找正义兄他们从速赶回。”
李正义恍然而悟,道:“这样讲,你差人传讯之时,尚不知王兄已经脱险罗?”蔡龙逸突然道:“如今魔劫已兴,前天晚上,我就见到”新五毒宫“的人与”九阴教“教主窃窃私议”
提起“九阴教”主,王笑笑不觉精神一振,接口问道:“你在哪里见到他们窃窃私议?”蔡龙逸突然意兴遄飞地扬一扬目,笑道:“就在你那被禁之处的前院啊,前天晚上,我见到的可多啦。”
王笑笑眉头一皱,道:“你究竟见到些什么?何不爽爽快快地讲?”蔡龙逸道:“我当然要讲,我问你,有一个姓高名泰的前辈,你可认得?”
王笑笑道:“可是一个身躯雄伟,气派恢宏,却又眉清目秀的人?”蔡龙逸将头一点,道:“正是,正是,年纪大概三十五六。”
王笑笑道:“我认得,那是邪神师叔的传人,武功是我师父与师叔传授的,我称他大哥。怎么样?你见过他了?”蔡龙逸神采飞扬地道:“非但见过,还见他轻轻一掌,就将那”九阴教“教主打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