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要耍赖,当我没有办法?”心中想道:以我功力,在一丈五六处,纵然她是稳立地面,怕也抵不住。忽听马建平扬声道:“歌魔笑花郎,在下只求宫姑娘恕宥莽之过,歌魔笑花郎这一来,岂不令在下更觉汗颜?”
王笑笑本拟出手,闻言打消原意。忽听车声辚辚,李博生领着两名棺材店的伙计,雇了一辆骡车,运棺而来,当下便令那伙计收尸及清理现场。
将欧阳世宗尸体草草入棺,王笑笑即将银两交予那棺材店的伙计,命他于就近坟场,自行掩埋,由于殓尸纯为百姓着想,对欧阳世宗尸首,谁也不愿郑重其事。
载棺之车行出二十余丈,忽见几名江湖人物追上。王笑笑见状暗忖:这些大概多少与欧阳世宗有仇,见他已死,心犹未甘,想跟至坟场,开棺戳尸。
心念一转,纵声叫道:“诸位,人死仇消,再有天大怨恨,也就罢了,何苦放那鞭尸三百之举,有伤仁德。”那些人闻言之后,脚步一停,略一踌躇,其中三人转身走了,另外三四人,却远远朝王笑笑一抱拳,转身追上。
王笑笑暗道:那姓欧阳的生平罪孽,可谓滔天,那几人怕不将他尸体肢解,遭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了。要知那“戏蕊金蜂”欧阳世宗坏人名节之罪,重逾杀人,非同小可,也难怪那些人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王笑笑宅心仁厚,不为已甚,却也不能阻人戳尸泄恨。
他微微一叹,即邀宫氏姐妹与特默尔至城南白紫玉举以相赠的宅第。特默尔心怀惴惴,也只有跟着。行至门口,王笑笑面庞一转,朝特默尔道:“叔父早已离此他往,二三天内,不会回头,你暂时可以放心了。”
特默尔闻言,心头不由一宽,暗暗吁了一口气。特默尔于平辈中,最佩服的就是王笑笑,见说喏喏连声,待他语毕,始吞吞吐吐道:“师父处”
王笑笑笑道:“叔父地方,我无力加以劝说,但是你们在此,所行所为,均要遵从我的安排,不然任由叔父责罚你们了。”
顿了一顿,一瞥宫月兰,笑道:“你不是认了一位姐姐,尽可找她帮忙,若做姐姐的连这点力也不肯卖,不认也罢。”特默尔微微一怔,朝宫月兰一揖,道:“请宫姐姐赐予缓颊。”
宫月兰笑道:“这个当然要帮,这且不忙,我是二姐,这里还有大姐,先行见过。”特默尔果然向宫月蕙又一揖,道:“小弟见过大姐。”
宫月蕙赧然还礼,她可无法像妹妹那般大模大样,俨然以姐姐自居了。特默尔这才道:“我去叫师弟一起来。”转身奔去。
王笑笑莞尔一笑,与众人走进门内,王笑笑唤来两名婢女,问道:“有什么院落空着?”那两名婢女想了一想,左边一婢道:“西院之旁另有一座小院,院中牡丹正盛,婢子想两位姑娘必定欢喜。”王笑笑微微颔首,转回笑道:“两位妹妹看看满意么?如有不周之处,找我讲话,恕我慢客之罪了。”
宫月蕙知他必是甚忙,歉然道:“打扰笑笑哥哥太多了。”王笑笑笑道:“宫大妹住得惯了使好,世交兄妹,客气话也不必说了。”
忽听宫月兰道:“你说此宅为人所赠,何人有偌大手笔?”王笑笑微一沉吟,道:“倩女教主白紫玉,听过否?”宫月兰抵嘴一笑,道:“我知道你连这话也要想过方答之故,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观感。”
弦外之音,自是对倩女教印象不佳。她话出如风,王笑笑阻止不及,剑眉暗皱,忖道:有麻烦了。
忽听一声娇笑,五彩屏风后闪出蔡媛媛,朝宫月兰打量一阵,似笑非笑,道:“不知这位姑娘,对倩女教有何看法?”王笑笑截口道:“小事一件,何苦追问不休。”
蔡媛媛柳眉一扬,道:“本教创立伊始,自当广询各方观感,小王爷放心,难道倩女教的人,气量就那么小?”语中也隐隐指出,宫月兰胸襟窄小。
宫月兰冰雪聪明,自是听得出来,傲然一笑,道:“说出未尝不可。”话音一顿,道:“贵教上至姑娘,下至婢女,无不丽质天生,足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宫月兰佩服不已,如此而已。”
语中之意,无异骂倩女教的人狐媚惑人,邪门外道。宫月蕙暗顿莲足,但她天性柔和,对这等场面,却是无法区处。那两名婢女,闻言面上做现不怿之色,蔡媛媛却毫无怒意,盈盈—笑,道:“倩女教本即以色迷人,见笑大方,理所当然。”
宫月兰微微一怔,暗暗想道:她这股若无其事,倒显得我真气量狭窄,不能容物,心下倒感歉然,只是以她性情,一时却不容改口。忽见那郝老爹匆匆走进,朝王笑笑禀道:“王少侠,门外一名道人,口口声声说要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