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元清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老衲薄技,本不敢妄与这等盛典”董鹏亮接口道:“大师而今是答允莅临了?”元请大师肃然道:“董坛主放心,贵教开坛大典,老衲必到。”
董鹏亮心中暗喜,道:“大师既惠然肯来,敝教开坛大典,增辉不少,与会群雄,得观武圣之神功绝艺,当可一开眼界。”
目光一转,忽又望向蔡灵灵,笑道:“蔡姑娘与令尊长走这条路上,莫非是要去并州?”蔡灵灵冷然说道:“不劳动问。”董鹏亮放声一笑,道:“若诸位不是去找莫名山王少侠,则老朽不敢多言,假使是的话”
蔡灵灵听出他话中有话,芳心一震,道:“怎样?”蔡嫣然玉面微变,美眸一转,也望了过来。董鹏亮哈哈一笑,道:“约莫半月之前,当年江湖三害为首的一位人物,通天教主天乙子,突然来到并州,寻上了王少侠,一场恶战,忽又罢手,携手进入宅内。”
语音微微一顿,道:“其后王少侠与那天乙子,是战是和,老朽就不得而知了。”蔡灵灵虽不清楚当年三害如何,只是闻名可知,其人必如毒蛇猛兽,蔡嫣然之师白紫玉,当年曾随璧环夫人,卧底通天教,则深知教中之人习性,芳心一阵激动,脱口说道:“以后如何?”
董鹏亮望了她一眼,道:“据说王少侠与天乙子,及晚便秘密离去,莫知所向,迄今不知讯息,老朽却因送帖之时,始行得知。”
蔡嫣然与蔡灵灵,对望一眼,同是满面忧色。只听董鹏亮道:“由此而北,凡属通都大邑,悉有本教接待贵宾的酒楼客栈,诸位可任意住宿饮食。”拱一拱手,道:“老朽任务完成,告退了。”
元清大师合什道:“老衲不送了。”董鹏亮转身行去。蔡灵灵戚然道:“公公,您看笑笑哥哥会出事么?”
元清大师心中也颇为忧虑,却含笑道:“别说笑笑武功机智,非比寻常,就以相貌而论,也非天折之相,大可无虑。”蔡嫣然忽然立起娇躯,道:“我去找本教设于此地的分坛,探听消点。”
元清大师点了点头,道:“速去速回。”蔡嫣然匆匆离座而去,过了片刻,匆匆回来,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忧色。蔡灵灵促声道:“嫣然姐,有什么消息?”蔡嫣然勉强一笑,道:“这里的人职卑位低,不知详情,看来还是要到并州去询问了。”
元清大师道:“此地距并州不过二百司马里,紧赶一阵,向时可至。”说到这里,三人都再也不愿说下去,菜饭也不吃一口,付帐出楼,那掌柜为自是不肯收钱,蔡灵灵也懒得罗嗦,银锭一搁,疾行而去。出了城门,虽仍有稀疏行人,也不顾惊世骇俗,风驰电闪,施展轻功。
元清大师虑及蔡嫣然功力远逊,牵住她右腕,携之而行。蔡灵灵功力可谓超凡入圣,元清大师更是出神入化,向时三刻,已至并州,方入城内,迎面遇上蔡媛媛,蔡嫣然立即问道:“王少侠何在?”
蔡媛媛先不问答,朝元清大师裣衽一礼,再与蔡灵灵招呼一声。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了。”蔡灵灵通不及待的道:“媛姐,笑笑哥哥在并州否?”蔡媛媛四外一扫,强笑道:“有什么事,请先入屋再讲。”
返身走去,须臾四人来至那座宅第,直趋向宅。厅中这时正坐着宫氏姐妹,闻得步履,迎出厅门,一眼瞥见蔡灵灵,不由一楞。蔡媛媛略一引见,不待坐定,即道:“王少侠半月前与天乙子去了皖西麓山。”蔡灵灵道:“去干么?”
蔡媛媛缓缓说道:“天乙子言,有一批中原高手,身受虺毒,被囚霍山,王少侠听了,即慨然联袂赶去解救。”忽听蔡嫣然问道:“当时师妹你在不在场?”蔡媛媛道:“在。”
蔡嫣然黛眉微蹙,语含薄责,道:“师妹,师父平时曾一再提示咱们,通天教的鬼域伎俩,你为何不力加劝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蔡媛媛满面羞愧,垂目望地。宫家姐妹这些天来,与蔡媛媛已好的如胶似漆,宫月蕙不禁插口道:“这事如何怪得媛姐,当时咱们姐妹,”双环夺命“丁如山,神旗帮的萧稼轩两位前辈,亦曾在场,丁、侯两位前辈,也劝止不了。”
蔡嫣然“哦”了一声,歉然道:“愚姐错责了,师妹原谅。”蔡媛媛轻轻一叹,道:“小妹确有不是,只是王少侠的事,谁管得了?再说,那天乙子的行动,小妹一旁仔细留意,未看出有半分作假之态。”
蔡灵灵急声道:“天乙子原来有多坏?当时行为,又是如何?”蔡媛媛沉吟道:“过往的事,不必提了,我只讲那时他的表现。”
顿了一顿,就将天乙子初至并州,先伸量了王笑笑一次,然后入宅商讨,如何救人的事,说了一遍。语罢,目光一抬,道:“蔡姑娘的令兄,与丁、侯两位前辈等,也随后赶去了,至今未返。”
蔡灵灵道:“我哥哥知道这事,那是决呆不住的。”蔡媛媛道:“天乙子之徒,在消息久杳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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