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素剪水双瞳,一直打量着群侠方面,始终未见王笑笑,芳心暗道:“这开坛大典,无疑关系着此后数十年,正邪盛衰关键,他身负重任,断无不来之理,莫不是有了危险?”
心念连转,忘了回答,温永超怔了一怔,再问一句,她才突然警觉,一定心神,冷冷说道:“你们候令动手便是。”顿了一顿,又道:“如无我令,任何情况,不可出手。”
温永超惑然道:“按约行事,则咱们三教当先联手灭了那批自命侠义的,司马人可降则降,可杀则杀,再将整个江湖,控扼在手,孤立莫名山,教主之意,似说本教等一下做壁上观不成?”
陈若素淡然道:“自然不是,反正你们听令行事便了。”他们暗暗已有决定,星宿派的向问天与令狐兄弟等,也正在低声计议。令狐祺面庞一转,道:“大师兄,江泽清那王八羔子有此靠山,难怪他气焰万丈,敢有并吞天下之志了。”
向问天目光一转,瞥了九阴四绝一眼,道:“何只五毒宫,九阴教自那婆娘引退后,我本以为已是最弱一环,讵料另有强硬后盾,这样看来,最弱的反是本派了。”令狐祺冷冷一哼,道:“本派还能弱给九阴教不成?”
向问天沉声道:“这不是意气之事,如轻举妄动,本派能回星宿海的,怕无一二人了,稍时动手,本教不可独撄锐锋。”房隆双眉一剔,道:“如此说来,复仇雪耻,那事也不要提了。”
向问天漠然道:“怕是很难了。”房隆心中不服,口齿一启,就待争论。忽听那曹延平敞声说道:“小和尚,如无他事,老夫可要动手了。”元清大师道:“施主且慢,贫僧尚想请问一事。”
曹延平道:“快问,老夫正急着煞痒哩。”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施主适才罢手,为何先叹后笑?”
曹延平略一沉吟,道:“告诉你也不妨,老夫二次出山,本道手下无三合之将,想不到你这小和尚,竟堪为敌手,大出老夫所料,因是而叹”
元清大师接口道:“然而,若举世之人,皆不堪一击,则又未免乏味,故欣然而笑,贫僧之言可是?”曹延平闻言,仰天一阵长笑,道:“好,好极了,元清,你配做老夫对手了。”元清大师道:“施主抬举了。”
曹延平突又沉声一哼,道:“元清,你别得意,久战之下,老夫必可取胜。”元清大师谈谈一笑,道:“施主神功盖世,贫僧自是远逊,不过,天下却有能敌之人。”
曹延平晒然道:“你说的莫非是李长风,老夫这番重入江湖,听得人人把他捧上了天,只是武功须看修为,李长风后生小子,焉能比老夫二甲子以上功力,分庭抗礼。”忽听蔡灵灵冷嗤道:“夜郎自大,戴盆望天。”
曹延平目光一转,将蔡灵灵仔细打量了一阵,他虽是绝代魔头,毕竟年已入暮,不知哪一夭就得死去,世上一无亲人,那寂寞凄凉之感,同样难以忍受,只是强自抑住,蔡灵灵那美若天仙之貌,尤其是天真略带娇憨的性情,对他实有一种莫可言谕的亲切之感,故他不仅不介意蔡灵灵连番着顶撞,且愈看愈喜爱,忍不住蔼然道:“蔡灵灵,你若肯认老夫为义父,老夫保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蔡灵灵撇嘴道:“你自己也不是举世无敌,岂能让人成为天下第一?”曹延平哑然一笑,道:“你不相信,问你公公看。”
元清大师面容一整,道:“贫僧固然不敌,莫明山天纵之才,匪可以常情忖度,武功远胜贫僧,施主又未必是敌,不过贫僧所言,另有其人。”
曹延平双眉一耸,道:“谁?”元清大师道:“此人据贫僧揣测,今日必到,老施主若是有兴,何妨稍候。”
曹延平敞声一笑,道:“老夫本待立刻与你一搏,经此一说,好奇心动,倒想瞧瞧,那是何方神圣?嘿嘿,就算是缓兵之计,却也甘心。”转面一望蔡灵灵,笑道:“小丫头,你我的事,一并回头再论。”
蔡灵灵娇声道:“如你打败了,又如何?”曹延平微微一怔,笑道:“不可能的事。”蔡灵灵螓首一摇,道:“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我哥哥说过,文物第二,武无第一,一山更比一山高,学无止境,他曾经见过有人能一拳打碎一座山,一剑斩断一条河,吹口气都能刮走四方风云,你能吗?我看你还是及早打算,免得到时候下不了台。”
听到此言,在场众人都震惊不已,暗自揣摩,何人能够达到如此厉害的高度?曹延平震惊于此,不禁问道:“你哥哥是谁?”
蔡灵灵皎洁的一笑道:“你想知道啊?偏不告诉你!”曹延平吟吟一笑,道:“也好,只要有人能与老夫打了平手,收徒之事,自然不提,老夫且赠你一件礼物。”
蔡灵灵娇声叫道:“打败可不能赖。”曹延平双眉一扬,似欲发作,倏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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