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始终留意着长恨道姑,见她已被说动,暗暗松了一口气,闻言长声一笑,道:“任你辩词河泻,不说出东方不败现在何地,怕是难释群疑了。”
五毒宫中,孟为谦忽道:“启禀神君,这小子分明在信口拉扯。”江泽清点一点头道:“我也看出,你说应当如何?”
孟为谦道:“这小子多半意在阻扰九阴教开罪林璧环,神君不如促九阴教出手,看那莫名山小儿必下来也不?”江泽清道:“建醮会上,风云会即因首开衅隙,致损失最剧,前事可鉴,陈若素必不肯再蹈覆辙。”
孟为谦沉吟道:“属下如率坛下人马助阵,陈若素自可放心大胆,向那林璧环动手了。”江泽清想了一想,道:“此计甚佳,不过一坛之力过弱,陈若素未必即肯放心,崔坛主与端木坛主,也领人一齐去。”
两人计议既定,江泽清目光一抬,冷笑道:“王笑笑,你有兴就在上面慢慢看吧。”王笑笑何等聪明,见状暗暗忖道:江泽清等,心智俱不等闲,我之用意,必瞒彼等不了。心中在想,口中笑道:“笑花郎另有要事,恕我失陪了。”
身影一转,消失峭壁之上。他这举动,太过突兀了,突兀的全场的人,齐齐一楞。但是场中却混战起来,吴东川倏地朝江泽清低声道:“神君,那齐洁与魏丰,趁乱消失,奉命监视的弟子,遍觅未见,如今待罪一侧。”
江泽清耸然动容,道:“有这等事?”吴东川道:“谷内俱在本教监守之下,姓齐的与魏瞎子化成虫蚁也当难以遁形,属下也深觉奇怪。”
顿了一顿,道:“还有正棚中人,多半偏向莫名山,最后只怕仍会出手相助对头那批人,是否一并除去?”
江泽清缓缓说道:“不妥,那批人存不足虑,杀了激人反感,好在收伏并非难事,不妨放他们一马,齐、魏二人失踪之事,奉命监视弟子,传令搜索,戴罪立功。”
他才智却非等闲,已觉出事非寻常,齐、魏二人蓦地离去,分明存有阴谋,只是一时之间,却难猜出,转念一想,暗道:“这两人纵有党羽,凭本教实力,怕他怎地,谅他们也作不出什么风浪,夜长梦多,不如火速剪除莫名山羽党,再对付他们不迟。心念一决,顿时峻声道:”吴副教主,你率本教紫衣以上弟子齐上。
“吴东川躬身喏道:“遵命。”将手一挥,率领了六七十名紫衣弟子与十司马名黑衣老者,加入战场,侠义道先头已自吃紧,那堪五毒宫这批生力军,武功高强的捉对厮杀,尚无所谓,混战的人登时岌岌难保,连连退却。
江泽清打量战况,见群侠渐已势蹙,心中暗暗想道:“对头们终究难逃一死,元清和尚不足为虑,九阴教与魔教纵然联手,亦不足与本教抗衡,此后天下,当属本教的了,李长风啊李长风,看你莫名山是否屹然不动,也教你看看江某人颜色,这二十年惨淡经营,所耗心血,总算未曾白费。”
转念之下,口角不由泛起阴森得意的冷笑,方待下令总攻击,尽歼侠义道。忽听谷东峭壁,响起一声暴喝:“住手。”这喝声有若焦雷,谷中搏战众人,无不耳膜一震,只是相斗正急,虽听出是王笑笑之声,无人罢手。
江泽清倏然一惊,转面望去,但见峭壁之上,王笑笑昂然卓立,不禁冷笑一声,道:“王笑笑,你忽来忽去,搞什么明堂?如果活腻了,何不下来,让本神君替你送终。”
只听王笑笑长长一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晒之意,道:“江泽清,活腻的是你,你可知道任我行与齐浩等,在做什么?”他话声甫落,突地一声幕啸,自西壁上响起。
王笑笑面色一变,急声道:“任我行已在催点炸药,你们尚在”话未说完,蓦地,谷中传来天崩地裂也似轰地一声,随即,四山亦隐隐一阵连绵不绝隆隆声。
刹那,天摇地动,乱石崩云,脚下之地,震动不已,石坪立时裂开,四周山峰,也似摇摇欲坠,磨盘大的石头,密若繁星,急似骤雨,挟雷霆万钧之势,纷纷投向谷底,谷口顿时已被塞住,棚催屋倒,沙尘蔽日。
谷中惨叫连声,都是被石头打中,还有那武功弱的,疏忽之下,震跌倒地,有那胆子稍弱的,狂叫道:“完了,大家快逃呀。”这都是瞬眼间事,谷中人人惊惶,莫知所措,乱成一片,却是欲逃无门,这情形倒似天地毁灭,世界末日一般。
正邪双方,自是立时罢手,纷纷躲那坠下石块。这其中最为惊怒的,莫过于江泽清,他左手大袖一挥,震飞一块石头,幕声喊道:“任我行。”
只听西方崖壁之上,传来一声震天狂笑,出现了一群参加开坛大典的,多是内外双修高手,目光敏锐,相隔虽远依然一目了然。
但见为首一人,右臂齐肩而断,身裁修长,更显干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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