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接道:“江泽清露出形迹,诱人追踪,陈若素掳走西门雪主仆,逼我赶去。彼等用意,不外半途截杀小侄。”长恨道姑不待他说完,笑道:“我看那丫头不忍心如此。”
王笑笑脸上一红,岔口道:“您想,他们追杀任我行的事,那是愈隐愈好,我追去,诸位长辈朋友,自不能坐视,必随同相助,江泽清与陈若素之意,必是陆上不敌,想转移阵地,海上取胜,据我猜测,陈若素不但欲收拾咱们与任我行,连江泽清也计算在内,不是笑笑狂妄,这三方人一网打尽,武林也去了近半,若能生擒咱们,她更可和父亲谈条件,那更不堪设想。
笑笑因有您在,所以不放心上,您假如不闻不问,那笑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白紫玉噗嗤一笑,转面说道:“姑道长,看他说得可怜,帮他一个忙如何?”长恨道姑如何不知王笑笑意思,但见白紫玉以下,无不赞同,众意难违,对莫名山诸人诚意,也不能说一无所感,黛眉深蹙,久久始道:“好吧。”
王笑笑欣喜无限,兜头一揖,道:“多谢林姨。”王笑笑转身向司马有理笑道:“有理兄,你也当去洛阳,辽东的事,不能参加了。”
司马有理微微一怔,道:“为什么?降魔卫道,人人有责。”王笑笑哈哈笑道:“伯父母现在洛阳,你身为人子,父母刚脱樊笼,自应速去相晤。”
司马有理闻言,欣喜过度,他近年来都是为父母安危忧心,骤闻此讯,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王笑笑微微一笑,截口道:“司马伯父母早因魔教炼制”毒龙丸“,由五毒宫转送魔教,若非司马爷伯父佯允炼制,暗施手脚,晚辈还不能那么容易救出被制高手,说不定五毒宫开坛大典也赶不上。”
司马有理忽然一声不响,转身狂奔而去。这一日,渤海之上,风平浪静,一眼望去,海天一色,蔚蓝可喜,帆影数点,缓缓在那无边无际的大海移动。
王笑笑与众人祭奠天乙子后,首途北航,即在为首一艘艟艟巨舰上。每条船的主桅上都有一面黑旗,迎风招展,亮出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这正是纵横长江口以北,黄海、北海等处的一个海面上人物“四海游龙”孟崇信的船舰。
这“四海游龙”孟崇信,论来是半个强盗,他对沿海渔民船只,徽收规费,不过渔民有事,竭力帮助,兼为保护渔民者,那规费由沿海渔民均摊,为数不算太高,尚属公道,另外黑道抢劫,他来个黑吃黑,一口吞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人经过,他也打劫,不过恪守夺财不害命之规,律下严,并无伤天害理的事发生,因之侠义道中人,也就不加闻问。
这次王笑笑请他帮忙,莫名山声威远播,孟崇信在沿海炙手可热,却还够不上一流高手,骤然来了如此多顶尖高手,莫名山二爷亲请,受宠若惊之下,他一拍胸脯,立刻允诺,不但拨出五条最佳战船,且亲自奉陪,王笑笑原仅要他借船及熟悉北海一带的人,不必与江泽清、陈若素、任我行等,挑明了做对。孟崇信表面慷慨义助,其实也暗存私心,任我行手下那“北海三雄”在北海横行,从不卖他的帐,他属下遇见,总被打得落花流水,孟崇信自知武功远逊,忍气吞声,而今有了报复机会,焉能放过?
再说随同莫名山的人闯过,自己声望,必可陡增,与莫名山有一段香火姻缘,危急时可以求助,另结后援,何乐不为,这也无可厚非。
海上航行,全仗风势,偏这几天风势甚微,船行缓慢,王笑笑暗暗焦急,后悔海道追赶,欲速不达,早知由陆上绕道,必能抢在敌人之前,先至辽东布置。
孟崇信力加劝慰,说是任我行与两教人马,也比他们早不到那里,决可无虞。追了一个时辰,王笑笑等人,复见神龙教船前,约二三十里,另有船队,想必是任我行那一伙了。
午时方过,王笑笑的船,距九阴教的,已不过十一二里,那任我行那一方,更离九阴教为首大船,不及十里。极目远眺,那遥遥的北面,可见青绿一抹,原来这三方数日追逐,距辽东已是不远。
海面辽阔,三方高手,已可观视敌人行动。孟崇信这五条大船,均配有大炮,主船四尊,司马船两尊,以巨缆移动,这时各移半数于船首,十司马个赤膊壮汉,擦炮身、搬火药、运炮弹,忙的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王笑笑忽见九阴教每船艄后,各有一尊巨炮,两名手执火把的黑衣大汉,肃立地旁,看来镇定之极,那炮也似较己方的高大,心中一动,暗道:不对,瞧光景,九阴教胸有成竹,不比咱们临时匆忙碌碌。心念一转,倏朝孟崇信道:“孟当家的炮,不知可及多远?”
孟崇信不假思索,道:“大约三里,最远可达四里。”王笑笑道:“九阴教的炮,可及几里,孟当家的能否估出?”
孟崇信拿起于千里镜,望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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