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饶了他吧!我,我发誓,今后我会乖乖的,再也不逃了,再也不搞怪了!只求你让他离开!让他离开!”冷落死死拽住骆炜森的裤脚不让他上前,哭泣着,乞求着,赤裸的身体不停颤动,样子显得极其悲惨和心酸。
又一次强烈的无能为力和自我厌恶袭上骆绝尘的心头。
他陷入昏迷的时候,她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能听见。原来她是爱他的!她是爱着他的!
可是,无能的自己却无法保护她,反而还要她的保护。
骆绝尘,你真没用!没用!没用!
自怨中他始终不愿醒来,她在受苦,自己却选择了逃避!
她的号叫、她的悲痛、她的无助在在击碎了他的心。他不能再逃避!他宁愿和她一起受这折磨
“不要咳咳!求他”才说了几句话骆绝尘便痛苦的咳了起来,大量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你不要说话!”极度的恐惧令冷落慌乱地朝他望去,生怕他再这样呕血下去,死亡就会离他越近。
可当她和骆绝尘对上的那一眼、那一刻、那一瞬间,仿佛四周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他们相望的彼此。
骆炜森双手握拳,眼中的寒芒突地熄灭,残暴冷戾之气骤现倏隐。只有令骆绝尘彻底消失,她才会永远的只属于他!
骆炜森俯下身去,扣紧她的腕脉凌空拉起,冰冷的唇掠过她的粉颊,凑至她的耳畔亲昵低语“我当然不会杀他,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死无全尸!”
冷落呆楞了,脸色刷白,待骆炜森一松手,便“啪”的落地。
“来人!”
顷刻间,两名劲装男子便闪立房中。
“即刻将他扔下山崖,不得有误!”
“是!”
不——不——!
冷落蹒跚地爬起,想扑上前去阻止,却再次被骆炜森攫住了身子,只能目视着那两个人各架一臂,将绝尘慢慢拖离屋子。
骆绝尘回头凝望她,回望那最后的一眼,仿佛欲将她镶嵌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的嘴唇蠕蠕颤动,用吐血一样的悲鸣般的声音说道:“咳咳!等我一定要等我”声音逐渐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她的喉间发出一串哭嗥声,悲怆而凄楚,声声令人欲断肠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法思索、没法有任何反应,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那种剖心般的剧疼,怕是再难神智清醒地去感受,心好冷,好冷
眼前蓦然一黑,她娇弱的身子如断线的木偶向后软倒,她的世界顿时一片死寂。
骆炜森赶紧接住她坠落的身子,锥心刺骨般的心疼,眼神也因失意而暗沉。他仰天大叫,悲愤的气流惊散他知道,她恨他
幽幽的叹息无声的响起,头一回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红武,我们真的要将少爷扔下山崖吗?”
“庄主吩咐下来的,不得不做!”
“可是少爷对我俩有恩呀!上次要不是少爷给你银子,你娘早死了!”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红耀!平时就你想法多,你想想!”
红耀望了一眼骆绝尘,面如死灰,气息微弱地似会随时断去“少爷反正都快死了,不如我们等少爷死后就将少爷埋了,让他入土为安,不要再折腾一个死人了。”
“那也是!”乱葬岗——
两名男子各拿着锄头在挖着地。
“呼——”一阵阴风拂过。
红武猛地打了个哆嗦,四处张望,脚底开始凉到头顶,不会吧!难道是那种“东西”他最怕那玩意儿了。
“呼——”
“红耀!你有没有感觉到?”红武推了推一旁埋头苦干的红耀。
“什么?”
“那种东西!”
“什么那种东西?”
突然一团黑色的物体从他俩身侧“飘”过,绝对不是人!人怎么可能达到这么惊人的速度!
“你看到了吗?”红武两眼张得大大的,就连嘴也开得可以塞进一颗鸭蛋。
“看到了。”
惊魂未定,乱葬岗四周竟冒起了无数鬼魅的火焰。
“鬼——真的有鬼啊!哇——”红武和红耀吓得二话不说,弃下地上骆绝尘的尸首,仓皇逃离。
渐渐鬼火散去,乱葬岗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人影了。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之下,连头也罩住了。他走至骆绝尘身旁,摘下头罩,一张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老脸。
“经脉尽断,武功全失,身中‘炎炽’,已无脉搏等等竟还有气息!?这异于常人、不可思议的求生意志不错,就你了!一百三十一号!”
才子佳人,英雄美人;江湖是假,情是真;多情空余恨,无情万般不能;忘却了今生,容颜记到来生;老天太残忍,相见注定就要分;纵身滚滚红尘抛缘分,红尘有多深;今生情亦难再,永不再言爱宁有惆怅没有恨宁有惆怅没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