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剑,岁月如梭,时间如白马过隙般转瞬即逝
二年后——
“你给我滚!滚!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冷落拔下发髻上的银钗,将钗尖抵在自己的喉颈。她弯如柳叶的细眉下一双宛如水波的大眼睛,眼眶内仿佛随时会有泪流出。樱桃小嘴没有太多的血色,皮肤白得好象梨花一样。整个一副娇艳病态的凄美。
骆炜森凝立门外,平静的眸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愠怒,似恨亦似怨气,难解深锁的眉心与纠结难解的浓眉,两年来皆未曾纾解过一分。
这两年,他的退让容忍,得到了什么?一次次被拒门外,一次次以死相逼,一次次拂袖而去
如果她真以为他会这样放任她下去就大错特错了!想他睥睨天下、为我独尊近半生,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的耐性在今日、在此时,已经到达了极限!
骆炜森毅然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冷落大惊,紧扣住银钗,节节后退,直到背脊贴在冰冷的墙面。尽管她知道他离自己还很远,至少有七米以上的距离,但是那些埋在心底的恐惧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两年了,为什么你每次一见到我都这样?”骆炜森望着她,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苍白的脸带了惊惶惧意,见到他只知道仓皇逃窜,就是不愿看他一眼。一抹淡淡的哀伤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我以为只要耐心地等,你总有一天会想通,继而接受我,结果”话中透露出浓浓的疲惫与无力。
他的心里多出了一份空虚,沉默半晌,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射出一丝犀利的光“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
冷落心里慌得要死,表面却佯装镇定,以无惧的眼神迎视骆炜森,借以掩饰她的害怕“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骆炜森唇边泛起一丝淡而苦涩的笑意“是啊,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呢?为了你,甚至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冷落紧贴着墙,犹如螃蟹般横着,一点一点朝角落挪去,以为这样就能挪到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抱你在怀,那种感觉,比得到天下更让我心动,更让我满足!那一刹那,我发现,你,才是我最渴望的东西而不是天下!只有你,才能填满我心中那份孤寂!为此,我不再涉足江湖,守在红庄一步也没离开,等着你长大。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比谁都爱你!”
骆炜森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冷落,六米、五米、四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这两年来,江湖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卫道者,像苍蝇似的每天都在外叫个不停,拍死一只又来一只,闹得红庄没一日清静这些我都不怪你,谁叫我罔顾伦常,爱上了自己的女儿,就当陪他们玩玩儿。可是,就算我再忙,都会每日抽出时间到小筑看你,你却总是以这种方式逼我离开。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都未踏入过这房门半步,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我”
随着他气息的临近,冷落全身的神经骤然收紧,恐惧扑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往日的噩梦,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就像电影定格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不!不要!你走开!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冷落摇着螓首,神情痛苦,嗓音由呐喊转为沉痛的低泣。
骆炜森置若罔闻,渴望靠近她、触摸她的心战胜了一切,不愿再被她排除在她的心房之外!
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了,冷落彷徨失措,娇小的身躯甚至因为紧张、惊恐而轻颤不已。她把心一横,手一用力,锋利的钗尖便划过了她的颈部,虽只是浅浅划破了皮肤,可血仍迅速的渗了出来,一滴二滴,无声的坠下。
“你不要再过来!不然我马上死给你看!”
骆炜森惊得立即定住脚步,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地凝望她许久,眼眸里嵌着深深的痛苦。他嘴角勾起一弧,带一丝凉而痛楚的笑“你死都不愿让我接近你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伤害你了!你懂不懂啊?为何要害怕?你难道不了解,我对你的心吗?该死!该死的你!”
话语刚落,他愤恨地一拳就击在了窗边的墙壁上,撞击的闷声随即在房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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