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骆!”骆炜森飞身下马,大声喊着,不敢靠得太近,怕有个万一。他的手微微地颤抖,心脏也异常剧烈地跳动起来,眼前的一幕掳掠了他所有的神经。
冷落慢慢转过身,笑了,说不出味道的笑靥,很美,带着夕阳时日无多的哀艳。
“乖!到我这里来,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骆骆,所有的,你想要的!快终止这场危险的游戏!”骆炜森掩饰着他真正的意图,带着魅惑的语调,轻柔地诱哄着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嗓音正微微地发着颤。
冷落不语,目光紧紧地锁住他,掠过一抹深沉莫测的诡芒,脸上又再绽放出那种奇特的笑意——一丝儿凄凉、一丝儿倦意、一丝儿嘲讽。
心焦的骆炜森,伸出手,小心地缓步向前靠近,并试图通过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快点来我这里,我们回家,所有的人都在庄里等着你。”
冷落敏锐地将骆炜森的一举一动皆看尽眼底,她的眼睫微微掀了掀,掩去那一闪即逝的心思,仍然淡笑不语,动也不动。
“乖!把手伸出来,不要吓我。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全庄的人通通杀光,让他们都去陪你!”他不管手上会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只要能留住她。
冷落的眼波中荡起涟漪,然而神色却是冰雪中的花朵,苍白,碎裂。这种威胁的话,白痴都听得出来,可惜她根本不会为了那些人的性命而受他的牵制,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
就差三步,骆炜森眼神不禁闪一下。
此时,冷落淡红的薄唇缓缓勾出冰冷惑人的弧度,在骆炜森伸手欲抓她之际,她没有抬脚,而是磨着地面往后轻退了一步,崖沿边的细小碎石和灰尘随着她鞋跟的推移落下崖底。骆炜森震楞地止步,脸上首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不要!”
冷落嗤笑出声“落下去的只是石头,还不是我!”
他的眉眼好似染上一抹恼怒之色,却又似极力在隐忍“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都答应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去,我都会满足你。”
“回去?你是打算将我骗回去后,再用铁链锁住我,不是吗?”
骆炜森的神色只是略微变了一变,很快回复了自然“这么会?”
冷落冷诮地斜睨着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不听话的宠物,只有用锁链锁住,它才会乖乖的驯服。”
他僵了一下“你不是宠物。”
“不是吗?那我是什么?”冷落顿了顿,浓密的眼睫先是低低垂掩,故作深思,片刻后,忽地一扬“对了!你说过,我是东西,我怎么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听着她的卑微自嘲,骆炜森的眼底燃起一缕愤怒的情绪。“够了!你是我爱的女人,不是宠物,更不是东西!”
“我是你女人?”冷落嗤哼一声,半眯的眸子泛出一道幽冷光束,直射向骆炜森“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女儿呢!”
骆炜森心脏一紧,她的语调虽平淡,却正刺中他藏在最深处的心事,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挑明,只有她,无数次用这话打击自己。他握紧双拳,指骨隐隐青白,声音带着怒气从牙齿间磨出:“你是我女儿,我根本不在乎,不久你还会是我的妻子!”
“你简直是疯了!”冷落的面容满是震惊,不敢置信,这人竟会疯狂至此!
“是!我爱你爱到发疯!”
“我不会答应!”
听到她的拒绝后,骆炜森的一双眼眸瞬间转为暗深,黑幽的瞳孔犹若一泓深潭,透露出一抹凌厉之色。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爆发,仿佛有无形的火焰从他身上燃起。“你不是答应了要试着接受我的吗?我对你的爱,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这两年来,我没有强迫过你一次,这样还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心吗?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加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冷落无畏的瞪向他,眼中闪现出绝然的无情与冷酷,讥笑道:“你爱我,我就要爱你,那我不是要爱很多人,我忙得过来吗?”她顿了顿“两年来你证明了什么?只证明了你是一个痴情的人,却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专情的人一定痴情,而痴情的人却未必专情,你拿庄中的侍妾当什么?当摆设吗?我根本不屑去爱你这种人。”
所以骆炜森并不专情,不专情的意思就是说他可以不爱,却可以有许多个性伴侣。
这样爱情价值观的人,她极度鄙视,极度唾弃,极度厌恶,又怎么可能会爱上?
骆炜森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那渗着讥讽的语气就像一只利箭穿过他的心,眼眸里沉着深深的痛楚。
半晌后,他抬头凝望着她,柔软的语气近乎哀求“我已经把她们都赶出庄了,以后我们只有彼此,没有别人,你说好不好?不想回红庄,我们就不回红庄,我和你去游历江湖。我等你回心转意,一直等你,不再有丝毫的勉强,你说好不好?”
强劲的风冷冽的吹着,吹得她的衣服啪啪作响,刺痛了她光滑细致的脸。她轻轻拨开吹散的发丝,充红的双眼流露出摄人的恨意“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浪费时间,我对你从来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恨!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恨不得拆你的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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