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人呢?”陆知暖问道。
“在保济堂,食物中毒者共十人。”黑衣人答道。
“咱们去保济堂看看。”陆知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儿?”
净安匆匆进了雅间,急道:“班主,那几个中毒者的家属把人抬了过来,堵在咱们庆和堂门口,说要讨个说法。”
陆知暖蹙眉道:“林嫂子她们已经被扣押了,不去县衙讨说法,怎么跑到庆和堂来了。”
“先去看看再说。”一直未开口的冷少阳说道。
陆知暖只顾着担心林嫂子,此时再看冷少阳,蓦地发现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她心下稍安。
只是,冷少阳身边那男子又是干嘛的,他那眼珠子时不时的瞄一眼苏婉,时不时的,又盯着自己看,不过这目光倒不让陆知暖觉得反感,索性也由着他去了。
“好,阿璟,大牢那边有消息么?”
萧元璟泯了口茶水,说道:“衙役要屈打成招。”
陆知暖拍案而起,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冷少阳倒是浑不在意的笑道:“清水镇,只有钱和势。”
“那林嫂子她们……”
“放心,有人盯着呢,没叫她们吃苦。先把眼前这事儿解决了吧。”萧元璟悠悠说道。
陆知暖见他这神情就知道不会有事儿,这才带着苏婉跟着秦沅笙一道去了大堂。
冯则嘉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隔壁雅间里,徐渭吃茶点吃的涨肚,松了松腰带,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又有好戏看喽。”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天杀的,把人吃成这幅样子,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呦。”陆知暖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子尖着嗓子大喊大叫。
众人一看,这不是北街豆腐坊的陈氏么,啧啧,这可是个混不吝啊。
陆知暖没瞧那妇人,而是看向躺在担架上的中毒者,面色发青,嘴唇发紫,还有人口吐白沫。果然是中毒的迹象。
那些人一边哼唧,一边念叨着:“我要吃芋圆,快给我吃芋圆。”
“师父,我医术尚浅,看不出是什么毒。”苏婉眉头紧蹙。
陆知暖瞅了瞅,这状态怎么像是犯了毒瘾一样。
她拧眉问道:“孙大夫他们到哪儿了?”
“刚从邻村出来,到这里怎么也要两刻钟功夫。”墨羽答道。
“不管怎样,不能让她们闹大,坚持到孙大夫过来,弄清是什么毒就好说了。”陆知暖低声说道。
说完,清了清嗓子,上前问道:“不知几位是何时何处吃的咱们戏楼的茶点?”
“当然是看戏的时候吃的。”陈氏答道。
“哦?那又是哪日的哪场戏呢?吃的又是哪种茶点呢?”
陈氏眼睛溜溜转了转。“这我哪记得清,总之,清水镇就只你一家卖这种茶点,人又是看过戏吃了茶之后出的事儿,你们就应该给个说法,少给老娘扯那些有的没的。”
陆知暖拎着把纸扇,在手里颠了颠,道:“这怎么能是没用的呢?咱们庆和堂每日有这么多人看戏,清水镇上每日有那么多人吃咱们的茶点,为何单单只你们几人中了毒?别不是自个儿不注意,又吃了些别的什么,出了事儿,反而赖在我们庆和堂头上。”
“我问这位嫂子这些问题,不过是确定一下何时中毒,又是何时毒发罢了。嫂子要讨说法,咱们庆和堂这不是正积极的解决问题么。嫂子这样顾左右而言其他,莫不是心里有鬼?”
周围人群开始有些骚乱,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公子说的有道理,我常吃这芋圆烧仙草,到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啊。”
“是啊是啊。”
“庆和堂在清水镇也是有口碑的,不会做这害人的事儿吧。”
陈氏瞪圆了眼睛,心道这事儿不该这么发展啊。她心思倒是转的快,说道:“就是好些天前在这儿吃的什么芋圆仙草,今儿早上就突然口吐白沫,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陈氏又怒瞪了刚才说话那几人,掐腰道:“你们也别得意,保济堂的大夫都说了,这毒是有什么潜伏期的,你们现在没事儿,保不齐啥时候就毒发了。”
“对对对,我家这口子是三天前吃的,刚刚才毒发,这不紧着送去了保济堂,没想到还遇到了好几个中毒的。”另一个中毒者的家属说道。
众人一听,心里也直打鼓。
陆知暖挑眉看了眼藏在人群后的老大夫,朝他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大夫,这些病人中的是何种毒?”
那被点名的老大夫原本正掐着几绺山羊胡捋着,闻言心头一颤,竟扯下几根胡子下来,疼的他直吸气。
推开人群,没好气儿的说:“是香毒。”
“何为香毒?”
“字面上的意思,香毒自然是用来增加香气的。这种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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