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转念一想,在现代这也算是地方小吃,估么着在这个朝代,还没有这种吃法吧。
“哎呀,你就按我说的做嘛,保证好吃。”
“好好好。”
萧元璟十分痛快的挽起袖管,和面剁馅儿。见他将虾仁和肥肉剁成泥,加入葱花,姜末,盐,胡椒粉还有香油等拌好,又擀了皮儿包了馄饨。然后又揉了面团,抻了拉面。
陆知暖看的眼睛都直了,就是现代的压面条机,怕也没有他弄的面条细呢。这男人是厨神下凡吧。
萧元璟见小女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挺了挺胸膛,帅气的将面条下到沸水里,又放了馄饨,煮熟后,捞出馄饨,将面条挑出过一遍冷水。又做了高汤。
厨房里的香气四溢,逸儿在小屋子里面壁,鼻子却是不停的嗅来嗅去。
他爹又做好吃的了。可惜他吃不到了,那是给娘亲做的。
“我莫不是捡来的孩子。”逸儿蔫蔫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委屈。
陆知暖有了吃的就忘了儿子,那一碗清香四溢的云吞面勾的她直咽口水,哼哧哼哧,不大会儿就吃完了。
“再来一碗。”
门口守着的赵茹燕和菊韵相视一笑。
“看来,不是夫人不想吃饭,是夫人只想吃老爷做的饭。”
萧元璟见陆知暖吃的欢快,心道,看来晚上回房睡的事儿,有戏!
陆知暖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大喇喇回了东屋,哐的一声将门关上。
“今儿晚上,你陪儿子睡吧。”
萧元璟吃了瘪,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陆知暖倒是心情极好的做了个芦荟凝胶的面膜,眼下张家犯了事儿,她明儿得去找徐大人商谈一番。
按大燕朝律,张家绑架公主,诱拐幼童,乃是死罪无疑。张家的财产全部都要充公。对于张家的商铺,官府有权利自行处理。只是至今为止,官府仍未给张家定罪,这铺面依旧属于张家。
再者,万一黄德中私自将张家的商铺给吞了,或者安排自己人买走,就不好办了。
这事儿受害者是玉琪郡主,看来,还得再找她帮帮忙啊。
陆知暖寻思着寻思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一副冰冷坚硬的身躯钻了进来。
她睡的熟,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下意识的靠了过去,将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柔软温热的娇躯,叫萧元璟有几分心猿意马。
只是想到这几日她太过忧心,定是没有好好休息,他忍下心中躁动,在她额前印上一吻。
“蠢女人,门虽关了,不知道还有窗户的么。”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陆知暖弯了弯嘴角。
半夜醒来的逸儿看了眼身边已经冷透的被窝,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果然是捡来的孩子。”
相比之下,张永真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此刻一定有很多人在找他。他爹入了狱,也绝无活路。那些人一定会将他爹推出来顶罪。
他此刻也无处躲藏,便去找了张永仙。
张永仙见到他,也是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能到这里来,你不知道官差一直在抓你么?”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你是赵家少夫人,叫你帮我寻个安全的宅院,不难办吧。”
“哥,你也知道我如今的情况,还有那赵怀远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先别说他根本不喜欢我,就说大婚那日,咱们戏楼惹怒长公主被封,那赵怀远也得远着我,生怕被连累了去。”
“还有那与我同一日入府的白姨娘,你不知道,那赵怀远拿她当个宝似的,一个小小姨娘,都欺负我头上来……”
“行了行了。”张永真不耐烦的摆摆手,他又不是来听她抱怨这些深闺琐事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就说你能不能办到就是,如今爹还在牢里,那黄德中是指望不上了,我得想办法把爹救出来。”
张永仙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
当初是他们逼她嫁入赵家的,这笔账,她还记着呢。他们父子情深,又几时想过她这个女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既然你们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
“好,我明日就去安排,你赶紧走吧,别叫人发现了。”
“妹妹,若你实在不愿呆在赵家,等哥哥救了咱爹出来,咱们一起走。你也知道,要你嫁入赵家,是上头的意思。看如今这番境况,他们是不会出手相救的。既然他们弃了咱们,咱们也没必要为他们卖命。”
“我知道了哥,你快走吧,被人发现,咱们谁都跑不掉。”张永仙垂眸说道。
“好,我这就走,我在清平馆落脚,有事就去找玉朗递个信儿。”
张永仙抬起头,刚刚还温顺的双眼,瞬间布满了阴鸷。
“这会儿来玩儿兄妹情深,早干嘛去了。”张永仙摆弄着刚刚涂上蔻丹的指甲,阴森的一笑。“若是我拿你去邀功,主子说不准儿会赏赐我呢。”
她起身在望了望窗外。
“素梅,去给黄大人送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