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吗?换个条件行不行?”
“不行。不准吻额头或脸颊。”她纤纤玉指点向自己的唇。“要这里。”
“维莅,你是个聪明又美丽的女人,总是懂得做最好的打算,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时候谄媚太迟了。”她苦涩地想,这是他第一次赞美她,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凯素凝视她良久,微微闪动的琥珀色眼眸像没有温度的阳光。“——好,我会吻你。”
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为了她,我会吻你。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吻对我的唯一意义是她,为了她,即使是癞虾蟆我也会亲下去。你很了解我的个性,我不喜欢吃亏,现在我有求于你,得接受你的条件,将来我一定会讨回来,你看过我怎么报复”他嗓音轻柔得危险。“你确定要这样做?”
维莅脸色微微发白,他续道:“帮我这次忙,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不是比较好吗?”
“好吧。”维莅不情愿地屈服了。“你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这样逼我,这个仇我记住了。”
“抱歉啦,将来你有事要我帮,我一定帮到底。”这么强迫朋友,凯索确实过意不去。
“别答应得太早。”维莅冷笑。要报复,难道只有他会?她也不差。
二十分钟后,凯索送维莅下楼,穿越中庭花园,站在警卫室外,她问:“这样就够了?还需要我帮什么吗?”
“嗯,这样就好,谢了——”
她突然靠过来,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他吃惊地停步。
“怕什么?道别吻而已,你的表情像被咬了一口。”维莅哼笑,察觉一旁警卫望着他们,她冷瞪对方一眼,昂首走出大门。
凯索无奈地抹抹嘴唇,唉,还是被占便宜,虽然是被偷袭,他却很心虚,感觉像做错事,只能庆幸温叆不知道。
他回屋里,温叆还在睡。他上床,躺在她身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凯索?”她掀开眼皮,瞄了床头钟一眼。“你去哪了?”
“我去客厅看电视。”
“房间里就有电视,怎么去客厅看?”
“我怕吵你睡觉。睡吧,你太累了,要多睡点。”他替她拉好毯子,感觉她软绵绵地窝在他胸前,她温热的呼吸规律地吹在他颈间,他拥着她,感觉很满足,想到他的大汁划,便得意地窃笑。
他想,明天就让经纪人把照片洗出来,交给大哥,等大哥把项链打好,应该不必太久吧?他打算让她自己“发现”项链,要在她家选个地方藏好,这地方要好好挑选,毕竟找了几年都找不到的东西,太轻易被发现的话,她说不定会起疑。他要藏在一个隐密处,诱导她去那里找,她很精明,他的诱导必须像是不经意的行为,例如觉得某个橱柜位置不对,建议她搬动
他兴致勃勃地计划,算汁心爱的女人,这算计不为了自己的好处,是为了让她提起母亲时,不再有愧疚的表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她做过这件事,那无妨,圆了她的缺憾,让她欢喜,就是他最好的回报。
他心情很好,躺在床上想着细节,半小时后,凌晨两点整,温叆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突然,他有种怪异感觉,某种“东西”在附近,但一闪就消失了,快得他来不及确认是什么,就像被针刺了一记,痛楚短暂却绝不会错认。
他凝神留意,对方不再出现,消失无踪,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铃声吵醒了温叆,她捞来手机。“喂?”
“小叆,出事了!”
是雷家华。她马上坐起。“研究所又被袭击吗?”
“不是!这次是你家这里,你们大楼的警卫被吸血鬼攻击了!”
温叆马上下楼,凯索也跟下去。
警方人员正在处理现场,中庭花园的灯都开了,打亮警卫室外的黄色封锁带,鲜艳的封锁带包围警卫室里的血迹斑斑,在黑夜里显得诡异恐怖。有些住户在花园里谈话,人人脸色惊恐。
异术署的主管几乎都来了,雷家华脸色凝重,正在跟吴警官交谈,看见温叆来,他拉她到一边解释情况。
“警卫送医了,他失血过多,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心跳,医院还在抢救,很不乐观。”瞧见凯索跟过来,雷家华不悦,加重语气。“急诊室在他脖子上发现两个洞,我看过伤口照片了,看起来是吸血鬼干的。”
“有没有封锁消息?”
“当然有,警方对外说警卫是遭到强盗袭击,以免居民恐慌。”雷家华瞪向凯索。“警卫遇害的时间应该是一点半,你人在珊
里?”
凯索还没回答,温叆道:“他当然在家里。”
“他不在家里。我调了记录,半小时前,他家有两次刷卡记录,他出门了,人不在家里。”
半小时前?温叆想起,那时正好是凯索回床上来,她醒了,记得当时床头钟显示凌晨一点半,他说他在客厅看电视,却出门去了,他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她?
凯索淡淡道:“我只是在走廊待了一下,欣赏月色,没有下楼。”
“你确定?”雷家华向吴警官打手势,吴警官带着笔记电脑过来。“我们调阅监视器画面,监视器可不是这样说的。”
吴警官播放监视器录到的画面。凌晨两点,画面显示凯索和一个红发女子站在警卫室外说话,女子临走前还亲吻他脸颊。
那一吻,姿态亲密,让温叆胸口绷紧,她认得那个女吸血鬼,维莅。原来,这就是他不能说的原因在深夜,他找她来做什么?为什么他要说谎?她望向凯索,他皱着眉,似乎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为什么他不开口?
雷家华道:“警卫室内的监视器昨天坏了,只有外头的拍到你,请你解释,凌晨一点半,你下来做什么?”
要命。凯索无声叹息,他不能解释他找维莅来做什么,就算解释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攻击警卫。会是维莅做的吗?应该不是,她虽然脾气坏,不至于故意陷害他。
他简短道:“我朋友来找我,我送她离开。”
“然后呢?”
“送她走之后,我就回家了。”
“真的?也许你没有回家,你躲在花园里,趁警卫没有防备时袭击他。”
“你们只能证明我曾经下楼,不能证明是我袭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