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他也知道,轩辕云霆的手段不是盖的。得来的消息少有假货的。
也许韩世成这是障眼法。他前几年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软弱,拖泥带水,可着劲儿的让人觉得他这么个人太没用,其实都是障眼法吧?
南宫尘就这样被韩世成给揽着肩膀,经过抄手游廊,径直通过了雕花圆门,来到一个雅致的小别院。
南宫尘注意到了,这别院不大,饭厅和厨房竟然都设置在这一个院子里。
这可与京城里大多数勋贵人家是不一样的。好似是在民间里才会出现这样的设置。
可想着,灵机一动,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因为韩世成为人戒心极重,把饭厅和厨房间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其实就是为了就近监视厨房里当差的伙计和厨娘?
须知,大厨房可是每个勋贵人家的重地,想要下毒什么的,大厨房是必经之地啊。
当然,南宫尘也只是想一想,没有放在心上。
“这红梅倒是少见的,开的真美。”南宫尘瞧着院子里的两棵红梅,开的极好,不禁开口赞叹道。
韩世成也跟着笑了,目光都柔了下来,望着那两颗红梅“你别瞧这两棵红梅开的好,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南宫尘不以为然,心道:能下什么功夫?他们家的花圃都是一群下人婆子在伺候的,虽然娇贵,没一年四季里的水、阳光、温度、肥料、防虫,这些注意了,也就没什么了。
因而对于韩世成嘴里的“下足了功夫”没大在意。
“不说这个,咱们喝酒。”南宫尘举了杯子,就与韩世成碰杯。
南宫尘喝到一半,舌头有些大了“吃,吃,吃酒,不好玩儿,韩兄,咱们行酒令如何?”
韩世成看着南宫尘微醺的模样,眼底闪烁着什么,但他还是劝说起南宫尘:“在下看二公子也喝高了,二公子的小厮呢?在下让人请了他来,送二公子回去休憩吧。”
“没,没喝高!来!来。行酒令!”南宫尘的小厮早就叫南宫尘打发在这园子外等他。不然他要是喝醉了,又有小厮在。他能趁机说出“醉话”来吗?韩世成又会怎么想?
演戏演全套,南宫尘欲要站起身。但他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倒了,要不是韩世成眼明手快,迅速站起身,一步奔到南宫尘身边,抬起手臂来,虚扶了他一把,南宫尘真得摔下来。
南宫尘醉眼朦胧。竟然就抓了韩世成的手,抬起自己的拳头与南宫尘的手碰了碰:“来来来。咱,咱们,行,行酒令”
韩世成眉心跳动一下,忍了忍,才柔了声音说:“你醉了,我让人扶你下去休息吧。我这里客房还是有的。”
“不行,咱们还没行酒令”
“好吧。行酒令!行!就陪你行酒令,这总行了吧。”韩世成抓来杯子,真的欣然应允,与南宫尘开始行酒令起来。
南宫尘则是一面装醉。一面心里满满的疑惑,他怎么觉得韩世成的态度有些个转变?可仔细一想,谁还没个装逼的时候。想着摇了摇头,心里冷笑。
二人行酒令。南宫尘输多赢少,自然是一杯一杯的老黄汤灌下肚子去。韩世成则是在席上几番劝说。南宫尘不知道是真喝高了还是怎么的。韩世成虽然劝说,但是就是感受不到多少诚意来。
不多说,看着差不多了,南宫尘就醉趴在了酒桌上。
他虽然看似是醉得不省人事,但他脑子却是清醒的。
这时候,见韩世成果真叫了他两声,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呢喃了一句:“你不知道吧,圣上正打算统和韩三国货币呢”说完,挪了挪身体,呼噜呼噜又大睡起来。
韩世成陡然打了个冷颤,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陛下要统和韩三国的货币?
“喂喂,二公子?二公子?统和货币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唔”南宫尘好似被人打搅,嫌烦地转个身子继续睡。
“南宫尘?南宫?”韩世成眉宇之间隐约出现戾气“南宫醒一醒?统和货币是什么意思?”
南宫尘手一挥,软哒哒地把韩世成放在他身上的手打开去,这才好似嫌烦一样,软软低吼一声:“你烦不烦啊?不就是统一韩三国的货币嘛”吼完又将脸蛋埋进了桌子里去。
南宫尘装睡,耳朵却听得清外面动静。
好半晌,南宫尘没听到任何声响。不过他心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韩世成要是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的话,还能够什么都不在乎,那他就真的是个没用至极的人了。
但过一会儿,南宫尘觉得有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他心里一凛然,赶紧用了内息操纵心跳和脉搏,等到那人的手放开去,南宫尘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反应灵敏,不然非得露出马脚来。
不过韩世成竟然还会把脉和医术,确实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由此也可见,韩世成此人并非是外面所见的那样中庸无能。
而且,韩世成的戒心也太重了吧竟然会最后关头与他把脉,看他脉象。
南宫尘正腹诽,却觉腰间好似搭上一物,一开始还疑惑那是什么。待得他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他大大吃了一惊。
韩世成横抱住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那南宫尘第一个想法。
而后,他就听到韩世成的声音:“甘奴,你与外头等着的南宫大人的小厮去说,南宫大人喝醉了,今夜宿在此处客房了,你领他先去吃饱了饭,再领着他去客房伺候南宫大人。我先把南宫大人送去客房。”
南宫尘一面狐疑,一面戒心。
若说是喝醉留宿,这也正常,可一般叫下人来搀扶着去客房就算他真的醉死,至少也不需要韩世成这个主人亲自动手。
南宫尘又怕露出马脚来,只尽量地保持平和心,任由韩世成横抱着他,向着客房走去。
等到了客房,南宫尘就被韩世成轻手轻脚放进了床榻上。
南宫尘心想,这下总算是可以走了吧
可下一瞬间,南宫尘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韩世成竟然亲自给他松了外裳!
额头上被个微凉的大掌盖住,一下一下拨弄他的头发。
下一瞬间,唇上被个温热的物件盖住
南宫尘差点儿就抬脚踹了韩世成!
禽兽!
满腔怒火差点化为实质,那一瞬间,脑海里陡然浮现那女人盈盈笑着拜托他的脸来。那样的重托丝毫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来压人!
或者说,她让他办事,但是那一刻却可以绕道了轩辕云霆的身后,看着他的眸子里是拜托,重托,而不是一味蛮横地命令他!
南宫尘狠狠忍住,忍得心胆俱裂,这才忍住没有跳起来动手揍人的举动。
反正都已经吃亏了,他娘的现在爬起来揍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也得不到便宜!
又想起,那女人自信满满的脸面,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韩世成在那女人的面前就是不堪一击。
南宫尘心里冷笑一声,他就忍了现在!配合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计谋,到时候看这禽兽成为丧家之犬!
好在这时,门扉敲响。外头传来的是南宫尘熟悉的小厮声。
南宫尘没有一刻比现在觉得,这小厮的公鸭声比任何时候都好听,比任何仙乐都好听!
等到了韩世成离开了客房,南宫尘睁开眼,幽深地眼底满腔怒火燃烧!抬手狠狠擦着嘴巴,恨不得将嘴皮子全部搓破!
韩世成!你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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