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凉水从头浇下,梦寒月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药的成效也在这一桶凉水的凉意下散去。
此时还有几天才入春。陡峭的寒气顺着头顶延伸到脖子,一直沁到了衣衫里。
梦寒月睁开眼,眼前站着的人,让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韩世成居高临下,能够肆意凌虐这个轩辕云霆心尖上的女人,他隐忍多时的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原来是新罗国质子。”
韩世成等着这个村姑一般的女人尖叫,害怕,结果只等到了这个女人的老神在在。
看她那样随意地把拨弄额前发丝,站起身来时,拍着衣裳上的灰尘。她所做一切,无不是刺痛他的眼。
想她一个村姑出身的女人,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被那人看上眼。思来想去,不过就是肚子争气,能生孩子。
这女人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这般自若?
韩世成被嫉妒遮花眼。
“听闻你从前名唤柳翠花儿,而后因为犯了‘淫’和不孝,被家人赶出家门,得名丑妇。再之后,自己改名梦寒月?”韩世成眼底满是不屑,一个村姑,娶个梦寒月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剽窃来的。
“本殿倒是觉得,这三个名字中,还是丑妇更贴切你些。”韩世成嘴角挂笑,他就是想看这个村姑丑女暴跳如雷,就是想看她的丑模样,她越是表现的丑陋不堪。他反而更是高兴满意。
梦寒月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自己绝对已经不在皇宫当中,又是联想昏迷前的那一刻。机敏如她,哪儿还不知道自己怕是已经落了圈套了。
只盼那男人快些发现,别待事情晚了,叫韩世成这贼子出了京城!
她原先是不知道韩世成拿着她的名字做文章,是何意思。但此时,却是顿时明白了。
无非是羞辱。
梦寒月淡扫韩世成一眼,她随意瞥了一眼这屋子。
整个屋子散发一股寒凉之气,四周无窗,只有在韩世成身后五米开外的地方。有个石阶朝着上边儿蔓延去。而空气中的潮湿更是叫她意识到,这里怕是建造在地下的密室。
再一看这四壁上挂满的刑具,呵呵,这不该是密室,而是建造在地下的刑房。
韩世成果然狼此野心!潜藏在厉唐多年,竟然能在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在众多大臣的眼皮子地下,还能弄出个刑房来!
一个质子在变相囚禁他的国度里,设置了地下刑房!
这让梦寒月不禁失笑。
韩世成是不满意这个村姑的表现的。
她自从醒过来。一直表现的十分的淡定从容。更是第一眼就喊出他的身份。
而一直表情淡淡的人,忽而面上笑容出来。韩世成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不需要懂。”
这话俨然是主子对待下人的说法。
没什么,你不需要懂韩世成眉心一跳。他在此刻之前,是真的把她当做一个村姑。
但她只用了一句话。就叫他改观!
这句话,若非常年手执大权,习惯施放号令的人。是不可能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甚至是说不出这句话的。
主子考虑的事情。下人何须去明白,只要按照主子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她说这句话时。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贵傲这种贵傲和自信,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从生到长大,带着孩子,一直在山沟沟里的村姑会有的气度。
意识到这一点,韩世成不禁正眼打量起梦寒月来。
韩世成的眼神很露骨,他打量梦寒月的视线,从梦寒月的头顶一直到脚趾,他的视线焦灼在梦寒月的身上很久很久。
但任凭韩世成的眼神多么放肆多么露骨,梦寒月在这样的视线下,依然怡然自得,不慌不忙。
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呵呵,看来是本殿小看了你。”韩世成忽而收起目光,陡然眯眼,见梦寒月左顾右盼,韩世成满身冷气散开“看来太子妃对这里的刑具很感兴趣啊,不知太子妃有没有兴趣以身试法?”
梦寒月收回目光,她眉眼清淡,眼神清澈,没有惧怕,恍若平常,听闻韩世成的话,她只微挑了眉头说道:“莫非韩质子以为这里十分安全?”目光又是随意扫了一眼那些刑具,才又回到韩世成身上。
“我是无所谓,韩质子还有时间在这里磨蹭吗?”她见韩世成顿时了然的眼神,就知道韩世成明白了她的意思。“韩质子,出了京城都未必安全。”何况还是没出京城
“你怎知我们现在还在京城里?”韩世成心里有疑,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可这也不可能。
“整个厉唐,除了京城,还有韩质子可以去的地方吗?”他国质子是出不了京城的!“而我相信,韩质子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人物,绝对不会为了弄一个刑房,就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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