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轻扯起一抹轻笑。
轻抬手,指尖还未触上眉间,便听窗边传来一道调笑的声调。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唉……本少主的眼光真是极好!溪月,你打算何时嫁与我呀?”
御向晚?
楼溪月缓缓放下手,离开铜镜,露出洁白的皓齿,微微一笑,“御向晚,你没有能耐解开我的结界,还想让我嫁给你?”
御向晚笑嘻嘻地趴在窗边,眸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抻着头看她,“溪月,女大当嫁嘛!如今你我婚约还在,解不解开结界,你都要嫁给我。”
臭不要脸!
楼溪月嗤笑一声,睇着他道:“今日来有什么事?说吧!”
御向晚指了指房里面,呲着白牙一笑,“溪月,能不能先把我请进来?总不能让我趴着跟你说话吧?”
楼溪月挥袖一抬,立即撤去设在房间内的结界,御向晚双臂一撑窗台,从外面跳了进来。
他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角,边往里走边说:“溪月,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听罢,楼溪月挥袖就要把他打出去,却见御向晚笑着按下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一转,指尖捏着一朵浅黄色的小花呈在她眼前。
“好不好看?”
他就像是个需要夸奖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等楼溪月点头。
楼溪月冷哼了下,拿下御向晚手中的黄色小花,声音听起来不轻不重,“御向晚,我院子里的花再让你摘下去,你就等着给我做花肥吧!”
“别、别、别。”御向晚笑盈盈的绕到楼溪月眼前,举起干干净净的双手,一脸郑重道:“我保证不会再摘你院子里的花了,以后要摘也摘沐曦然院子里的。”
楼溪月斜睨了他一眼,那不都是苍羽派的花么!这是什么毛病,他怎么就好意思总借着她们苍羽派的东西来献佛?
御向晚见她没生气,便得寸进尺的靠近,又道:“溪月,我今天又学会一句诗,说给你听听?”
“闭嘴——”
这三年,楼溪月被御向晚的“满腹经纶”扰得极其讨厌听诗,尤其是情诗!
御向晚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笑笑,“那我不说!我们说正事。你可别在一脚把我踹出去了,上次师傅都怀疑我身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了。”
楼溪月扳了扳手腕,凤眸一眯,语气听起来夹杂了几分危险,“我可以不动脚,但如果你说的下一句话不是正事,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动手!”
御向晚识趣地向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轻声问了句,“溪月,这几天你真的没想我啊?”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楼溪月刚抬起手,就见御向晚不顾气节地求饶,随后开口:“溪月,我从师傅那里得知,盛筱凡她要回来了。”
眸光轻闪,楼溪月缓缓放下手,神色平静。
“溪月?”御向晚绕着她,声音越来越小,“你在想什么?”
楼溪月睐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御向晚撇嘴,嘟囔着:“都三年了,你对我怎么还是这副态度?”
“你可以走了。御向晚,你很清楚出去的门在哪里。”
“溪月——”刚贡献消息就要被撵出去?溪月你太狠心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要我帮你?”楼溪月侧头看着他,方才说好的不动脚,难道要破例吗?
“我自己走。”御向晚懊恼地垂下头,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溪月,一旦盛筱凡回来,我们的婚事就会发生很多变故。为了娶你,我会不惜一切手段,你是否该给点动力支持一下?”
“怎么支持?”
如果御向晚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楼溪月眸中不仅有丝笑意,还有一丝杀意。
“亲我一下!”御向晚一个闪身将脸凑了上去。
啪——
楼溪月一巴掌把御向晚拍飞。
御向晚摸着被打红的脸颊飞出绣楼,站在绣楼之下,他揉了揉脸,咕哝了句:“太不近人情了!溪月,你怎么这样啊……”
绣楼内又被楼溪月设下结界,御向晚这回趴在窗边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抬步往外走,站在门口向里面大喊,“溪月,本少主是不会放弃的!”
一道白光陡然袭来,御向晚大惊,连忙提气飞上宝剑,御剑飞行离开了苍羽派。
楼溪月依旧站在房内,一抬头,目光不期而然地看向铜镜。
铜镜内倒映的绝色女子淡启红唇,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捏着御向晚摘下的黄色小花,在指尖间轻轻转动,轻声说:“盛筱凡,我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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