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被楚笑风放在桌面上,楼溪月朝木牌瞥去一眼,面上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十分镇静从容。
这块木牌被楚笑风留了三年,要说楚笑风没有一点私心,是人都不会相信。
楼溪月深知,自己于楚笑风来说,根本毫无利益可言,这三年楚笑风又在执着什么呢?
就算楚笑风想以此拉近两人的关系,也没道理一直攥着这块木牌不放吧?
楼溪月突然想起飞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大意露出马脚令楚笑风追踪而来,也不会使她此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楚笑风的意图明显,她想要拿回木牌,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姑娘,这是你的木牌,我现在还给你。”
楚笑风将木牌往前推了推,木牌离楼溪月越近,楼溪月越不敢伸手去拿,并非是她不相信楚笑风的人品,而是她不相信楚笑风会不提要求。
楼溪月抬起头,指尖按压在木牌之上,眸色深幽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这般轻易的把木牌给了我,就不怕我过河拆桥吗?”
楚笑风轻轻地笑了两声,笑声清脆悦耳,令人亟欲细听。
“小姑娘,你会吗?”
会字几欲脱口而出,楼溪月不得不承认,方才正因为楚笑风的出现,才使得封老拂袖而去。若是楚笑风没来,说不准苍羽派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念及楚笑风对自己确有恩情,楼溪月及时闭上嘴巴,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楚笑风注视着她的变化,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楼溪月蹙起眉头,他的笑声虽然好听,但在自己听来却有些刺耳。
楚笑风深深的凝视着她,说着她说过的那句话。
“笑天下可笑之人,笑世间可笑之事,对此,我深以为然。”
瞬间,楼溪月眸色一沉。
楚笑风连这句话都听见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可怕的是,楚笑风自由出入苍羽派,她竟然毫无察觉!
“小姑娘,不必对我如此防备,我对你没有恶意,木牌你可以收起来了。”
楼溪月拿起木牌,手指摩挲着木牌上雕刻的字,悠悠道:“楚笑风,我对你不得不防备。这木牌留在你那里三年,我对你自然会多心,但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还是请你告诉我,为何三年来你没有归还木牌的想法,偏偏就在今日来了?”
“非说不可吗?”
“非说不可。”
楚笑风哂叹,缓慢开口:“此番若非追踪你的尊使来到人界,我依旧会被困在修罗界。自从三年前人界一别后,父王便不允许我擅自出界。而且我当时不知道谁是楼溪月,所以时隔三年,才能亲手将这块木牌交还与你。”
楼溪月收起木牌,仔细听着,尔后点头,却还是有些疑问,“那你现在又怎知我就是楼溪月?”
提起这个,楚笑风面上笑意悠悠,似是在回想那日的情景。
“当日御向晚带你离开时,我便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如果你只是上邪殿的右护法,御向晚不会同你走得这般近,还口口声声称你是他的未婚妻。那时你们走的方向是苍羽派,然而能与御灵仙宗攀上关系的除了苍羽派,别无他派。故而我去找严叔求证,才知道原来能与御灵仙宗少主结亲的必须是苍羽派的掌门,所以我便知道你就是楼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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