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守着巷口,只要是打听医馆的都给我带过来!”
说罢也不管闻言一脸苦相明显是想进来凑热闹却不能的二秃几人,将那十余名病人接入院落,再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叶席。
叶席这时正跟在黄老身后,与那些各方势力人物,除了几位杏林前辈,大多是管家角色的人道谢寒暄,主要是黄老介绍,他就是去混个脸熟,顺带着收获一堆年轻有为的称赞,估计都是将他当做黄老的弟子了。
觉察到果梨瞧来视线后,叶席也看到了那十余病人,脸色一喜,冲着小姑娘点点头,随即凑近黄老身旁低声道:“黄老,开业仪式可以开始了。”
贺喜的人有了,同行宾客也有,病人客户也来了,那接下来自然就是正式挂牌,开张营业。
流程也很简单,这时代不兴剪彩,更不兴什么领导讲话。随着阵阵爆竹轰鸣声,叶席与黄老分站门口两端,一拉细绳,欢呼鼓掌声中,遮在招牌上的红绸布应声而落,黄灿灿的几个大字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城南金斗医馆!
……
场面不出所料的冷了下,欢呼声还是有,主要是来自那些街坊老邻居,他们认识的字比较少,所以并不觉得这招牌有什么问题。
但那些来自于各方势力的人物,看着那几个斗大大字,神情却不由自主的古怪起来。
怎么说呢,俗只是一方面,做买卖嘛,当然都是为了赚钱,都想日进斗金,这无可厚非。但表现的如此直白,甚至就堂而皇之的写在招牌上,那吃相就有点难看了……
好在大家都是场面人,只是稍稍冷了下,掌声便重新热烈起来。当然如童老那几位辈分相等的人,自是免不了一阵打趣,
“黄老兄你这医馆名字……很别致啊!”
“哈哈,童老弟莫要取笑,我如今手艺已疏,就剩下这些铜臭味了。”
“我现在相信黄兄你不是这医馆的大东家了……”
躺枪的叶席闻言嘴角不由抽搐几下,瞥了眼一旁果梨,小姑娘倒是镇定的很,似乎根本就未受到任何影响,一脸坦然自若。
很显然在她看来,名声啊风雅啊什么的,都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爆竹声停止,这只能用简陋来形容的开业仪式也就结束了。随后又是一番寒暄招呼,内堂里面是有准备茶水糕点的,不过那些已经将诚意带到的管家,大多纷纷提出告辞。
这倒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医馆已经正式开门营业,他们留在这也没什么热闹可瞧,相反还会影响到主人家做生意,不如告辞离去。
当然也有没离开的,应该是带着什么目的,不过即便如此也都是冲着黄老去的,和叶席没什么关系。
见状,叶席索性挥手请那十余位病人进堂,逐一诊治。
在决定开医馆后,叶席前后已经有七八天没出去摆摊给人瞧病了,这是有意为之,这些人便都是几天排队挤压下来的病人了,也是先前叶席沉得住气的底气所在。往后情况怎么样不好说,但叶席很清楚今天的生意绝对不会差……算是个先抑后扬的小手段吧,目的就是为了整个开门红的好彩头。
有大量枣木印在手,治疗度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快。不同的是在将病人病根去除后,叶席还多说了几句,指引他们去往药柜处,买些药材补品什么的补养下初愈的病体。
当然这只是建议,去不去、买不买全凭病人自愿。
这也不是什么黑心之举,以前就提过的,枣木印只管去除病根,不管其他。按照现世的说法就是只管做手术开刀,至于术后保养那就无能为力了。专业不对口,没办法。
事实上大多病人都是去了,这个时代的医者还是很有权威的,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病人很少不会听的。更何况只是调理保养的药材,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是买个心安,也没有人会拒绝。
所谓内堂,其实也就是配药的地方,与外面医馆门面仅隔一道门帘而已,如此叶席这快刀砍乱麻式的治疗过程,自是被里面的人瞧在眼里,
“哈哈,怎么样,童兄、范兄、李兄,可曾瞧出来叶大夫的行医手段?”
看着几位同行老伙计都是皱眉眯眼,怔怔看着外面叶席治病如喝水般轻描淡写模样,黄老不禁哈哈一笑,随即转头对着身旁几个做管家打扮的人,摆手道,“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医馆坐堂大夫不是我,而是这位叶大夫。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了,也劳烦你们回禀自家老爷,老朽我真的已经老了,诸位盛情我只能心领。”
微顿,一指外面叶席,“不过如果你们相信老朽的话,以后府上贵人若出现病恙,可以请这位叶大夫上门问诊。”
还是那句话,这个时代的医者地位确实很高,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而若是认识一位声名远洋、医术高绝的资深大夫,那在某种情况下便就是一道救命护身符。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闻听黄老重新出山消息后,那些以前被他救治过或者听说过他名声的人,都是蜂拥而来,所打主意也不仅仅只是开业道喜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想与黄老重新联络关系。
当然,仅仅是黄老。
看了眼外面叶席,尤其是那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青涩面庞,几个管家面面相觑,都是不由露出几分为难神情,几番请让后,见黄老真无上门问诊念头,只得留下几句客气话,遗憾告辞。
“奇怪,当真奇怪。”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几位管家没瞧出来连脉都不把的叶席有何能耐之处,但童老几位资深大夫就不同了,连连皱眉摇头,“那位病人双目失神,面色潮红,明显是得了温病,非十余日针灸汤药不能复原,如今竟是在短短几息内就恢复神智原样,这……”
“那块木牌子是作何用的?没听说过有这种流派医术啊。”
“黄兄你就不要与我们打哑谜了,究竟这位叶大夫是用了何等治疗手段,竟有这等奇效?”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黄老捋着胡须,轻笑着一脸神秘模样,“若是你们真想知道,不如去直接问他好了。”
“也好……不过黄兄,这位叶大夫的治疗度也太过骇人听闻了些,若是他治疗什么疾病都是如此,那这家金斗医馆,就真的名副其实,日进斗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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