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了定心神,试探性反问道:“你识得这刀法?你也是印术学院的学员?”
所谓出门在外,小心为上。目前敌我身份不明,叶席当然不可能傻到什么都明说。毕竟如果对方是与学院有仇呢,那他不就躺枪了嘛。
“呵,还挺谨慎。”对于叶席的防备姿态,蒙面女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下,便扫眼四周,忽得淡声道,“出来吧,你们还想藏多久?”
叶席一怔,随即便霍然转头看向四周,依旧是晦暗暮色、薄纱轻雾,以及在这笼罩下显得怪模怪样、阴森可怖的树木石块轮廓。
没有人应声走出,也没有丝毫响声动静。但叶席神色却不由得渐渐凝重起来,不知何时,周遭环境变得异常寂静,静的听不到任何一声虫吟鸟鸣,这本身就代表着不正常。
叶席迅速反应过来,没猜错的话,对方应是方才趁着他与雪斑黑豹战斗时,悄悄摸过来的特么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里又是什么古怪地方?不就是想杀个妖兽嘛,至于要闹到开会那么严重?什么东西都上杆子往这凑?
见周遭毫无动静,蒙面女子微一皱眉,冷然挥手,呼的声一记黑焰火球打出,急速跨越十余丈距离,砸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呼哗,也不知那黑焰火球到底是何等印术,端得霸道。只一接触树木,便瞬间燃起熊熊黑色火焰,顷刻间便将整棵歪脖子树木覆盖笼罩,蓦地,
“啊”凄厉惨叫,一具人形火焰从树上跌落下来,慌张就地翻滚,应是想要灭掉身上黑焰,然而未等他翻滚几圈,便连人带树彻底被诡异黑焰吞噬,短短几息间惨叫消失,只留下两摊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焦炭黑灰。
卧槽!
叶席见状不由张了张嘴,随即又是紧抿。蒙面女子这印术与他的火信印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都是将人化为灰烬。不过从细致处瞧来又有所不同,火信印是单纯火焰灼烧,因此见效甚慢。而这黑焰火球则不同,没看错的话燃烧只是表象,真正具备杀伤作用的是附带的腐蚀效果,类似化尸粉那样的邪异印术。
这位大姐不是善人不着痕迹的移开几步,叶席迅速在心中做出判断,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印道小白了,会用如此阴损印术的,多半不是啥正经门派出身的好人。再从眼下这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举动来看,应该就是行事狠戾的邪魔修印师没跑了。
“六哥!”
那火人化为灰烬后,周遭顿时响起数声悲愤吼叫,“该死,老六死了!”“我他娘杀你全家啊!”
“这黑焰印术别动手!谁也不许动手!”
嘈杂间,周遭树上草后蓦地出现十余道身影,隐隐将叶席他们所在的林间空地团团围住。
当先进入场中的是个手持弩弓、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气质瞧来甚是阴鹫,不过现在却是有些慌张模样,双手高举下压,急声安抚着周遭情绪激动的众人。
不用说,这自然是从酒馆跟到这的白毛鹫了。在稍稍压住场中局势后,白毛鹫颇为忌惮的站在空地边缘,不再靠近,向着蒙面女子一拱手,语气略显干涩:“得罪了,可是黑炎罗刹女当面?”
黑炎罗刹女五字一出,好似有什么神秘魔力,场中气氛顿时为之一静,死静!
唯有叶席一边暗自戒备着,一边有些莫名其妙的扫视四周,就见那些方才还义愤填膺叫嚣着为死去同伴报仇的十余人,现在却都是怔怔看着蒙面女子,神情隐有畏怕恐惧,一些把持弩弓指来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蒙面女子看向白毛鹫:“你识得我?”
这话无疑就是承认了,“小人哪有这天大机缘识得真人,只是听过些许真人威名罢了,如雷贯耳、如雷贯耳!”这中年男子从岁数上看肯定是要比蒙面女子大的,但言语中却是一口一个自称小人,态度摆的相当低微恭敬。
不过那唤作黑炎罗刹女的蒙面女子却貌似不甚领情,淡声问道:“你们埋伏在这,所谓何来?”
白毛鹫迟疑下,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叶席:“不敢隐瞒真人,不知这位和真人的关系是”
叶席闻言心中不由一动,警惕感瞬间大升。
“不认识。”蒙面女子干脆回道。
“那就好,不认识就好。”白毛鹫长松口气,像是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直接一躬到地,“误会,方才的事都是误会,我们兄弟无意惊扰到真人,罪有应得,万望真人海涵。”
态度很诚恳,但话语就有点没道理了。事实上方才的情况不是他们惊扰到蒙面女子,而是蒙面女子直接施以辣手,干脆利落的杀掉他们同伴。不过周遭十余人闻言却是齐齐默然,也就是默认,对此说法没有丝毫意见。
如此一怂到底的谦卑架势,似乎让蒙面女子也没了继续追究的想法,也不与白毛鹫再行说话招呼,只是俯身拎起装有小狐狸的铁笼,便径直跨步向外走去。
哗啦啦,挡在蒙面女子行进路线上的几人,均是匆匆闪身让开道路,如避蛇蝎。
旋即,在目送蒙面女子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不见后,周遭齐齐就是十余声大喘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意味。
抹去额头冷汗,重重吐了口吐沫,“真特乃乃的晦气,竟然会遇上这煞星老六死的冤枉,这仇没法报了。”
目光惋惜的瞧了眼那摊焦灰,白毛鹫摇摇头,转过头来将视线放在叶席身上,神色有些复杂,“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我们兄弟十几个今天差点全部栽在这!”
一边不着痕迹的扫眼周遭,叶席一边皱眉回道:“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们?”
“没所谓,我们认识你就行了。”话落,白毛鹫干脆一挥手,“夜长梦多,兄弟们,做了他!”
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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