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孝康……不得健康,何以尽孝……”
医馆后门外,看着那辆14火红马车在巷道中渐行渐远,叶席嘴里轻念了遍那黄少爷亲口告之的姓名,摇了摇头,大致明白了点堆积在对方身心上的无限压力。
“没想到还是位本家贵人呢。”黄老笑呵呵道。
“本家是本家,是不是贵人就不好说了,诊金都拿不出来,又白忙了一早上。”一旁果梨撇撇嘴发表着不同意见,同时把玩了番掌中一枚造型古扑的白玉戒,轻哼了声,套在食指之上,显得大了,索性又摘下来套在大拇指上当扳指戴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瞧出了小姑娘的言不由心,叶席打趣道,“病都没治好,怎么收诊金,人家这也是遵守我们医馆的规矩嘛。而且,不是有送你一枚戒指呢吗?”
“哼,谁知道这破烂玩意值不值钱……”
好吧,小姑娘有点傲娇,可以理解。
想要说的是,黄少爷几人确实没给诊金,不是不想给,而是手头不方便。应该是来时就没指望这小小民间医馆能有希望治愈太阴体质吧,所以虽然是不差钱的主,但却没带多少真金白银在身上,之前那中年护卫购买布帘被褥又花去大半,导致最后想给也拿不出手了。
有点尴尬。
叶席却未在意,因为他此前就说了治不好不收钱的医馆宗旨。他现在的实力还是低了点,只能维持三转北帝火铃印,奈何不了那太阴体质,或许以后实力提升了,九转之下,方才有可能彻底治愈吧……不过无论如何,叶席还真不相信那黄少爷会赖账,开什么玩笑,一个能将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当车厢使用的神豪,会赖掉这点小钱?
明显不可能嘛。
不过那看到治愈希望的黄少爷在异常激动之下,却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随后在交谈中得知小果梨是叶席名义上的徒弟后,大抵是灵机一动,便反身从车内取出枚造型古扑的白玉戒指来,当做见面礼送与了小姑娘。
叶席有注意到那中年护卫在看到戒指时神情有点震撼,也有点迟疑,似是有心要阻止自家少爷送戒的举动,不过最后并未付诸行动,只是以一种莫名的目光打量了几眼果梨。
叶席又不傻,见状当时就猜到那枚戒指价值不凡,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小果梨跟随他学习印道,以后肯定会成为修印师的,一枚戒指,再怎么珍贵,也不过就是凡物而已,算不得什么。
戒指是送与小果梨的,对于很可能会成为他救命恩人的叶席,那黄少爷并未送出什么,只是重新见礼介绍了下自己,并将名讳黄孝康,郑重告之给了叶席。
这也算是诊金的一部分吧,叶席明白对方此举的意思,但他对于这世界权贵的信息所知实在太少,并没有听过这名字,只是大致推测出对方的来头应该很大,但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
闲话少叙,仅从大夫这个角度来看,叶席以后将会多出一名长期病人来,病人的身份有点高贵——就这样,没别的。
送走了那黄少爷,医馆正式开门营业。
值得一提的是,在营业之前,会过日子的小财迷,又特地令二秃几人将小院上方的花花绿绿帷幕给拆了下来,那可都是好好的布帘被褥啊。无论是留在自家用,还是卖出去、亦或送与左右邻居做人情,都相当于白赚一笔,小财迷很开心……
医馆日常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治病开药收钱。
在吸取了昨天不受病人信任的教训后,叶席这个大东家找了个由头整整翘一天班,美名其曰锻炼果梨的施印手感……这个借口找的相当有水平,即使心有不满的小姑娘,也无法对此多说什么。毕竟在印道这上面,叶席是她名义上的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说什么,那徒弟当然得听着……
没毛病!
……
假期总是过得最快的,这不,月假两天一晃就过去了。
月初当日,叶席一如既往的早早醒来,在旭日将生未生之际,也是最佳的纳气效果时段,盘膝打坐,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修炼功课。
十余丈开外的房间内,某个小姑娘也是如此。
外人只看到修印师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其中所需付出的艰辛困苦。至少,在决心成为修印师后,基本此生也就与睡懒觉无缘了。
当然,偷懒的不算。
一样米养百样人,即使是修印师,也不是谁都能常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
就拿与叶席同班的那些老者来说吧,他们的天赋或许不高,但他们敢拍着胸膛说自己年轻时候就一点没浪费大好修炼光阴吗?想来没几个人敢,否则也不至于年纪一大把,才这么点修为,有的甚至都没惫懒的潘胖子高……现在倒是知道努力了,可惜已经迟了,这也就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样的错误,叶席与果梨不会犯,至少现阶段不会犯。前者是因为起步晚,一直存有急迫追赶心理,不敢怠慢。后者是因为出身的原因,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大半个时辰打坐完毕,果梨起来做饭,叶席则洗漱一下,去后厨喝碗热汤,再揣上几个包子出门。这是有点赶的状态,不赶的话叶席会坐下来好好吃完,当然如果时间实在不允许,叶席也会直接出门,雇辆马车来到学院旁再找个早食摊子解决。
来到学院。
“叶兄弟你来了。”
“咦,瀚冰?”
叶席刚一走进黄印班教室,便见到坐在座位上的秦瀚冰起身迎来,不由一愣,秦大少今天可是来得有点早了。
学院九点上课,叶席的习惯是提前一个钟头来,这是为了防止路上堵车,夜倾城的交通可算不上好。通常叶席来到教室时是没人的,所以他一般会顺手将教室内外打扫一下。今天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是多了个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秦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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