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这不收印器。n”
柜台后方,年轻女子脸上依旧挂着礼仪性质的淡淡笑容,彬彬有礼回道。
叶席点点头,看了看左手边不远处再次露出讥讽笑意的宋奇等人,这次连那徐茂也瞧了过来,目光戏谑。又转过头来,看向右手边,秦瀚冰的神情有点古怪,准确的说是有点尴尬。
见状,叶席瞬间明白了,自己貌似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果然,“哈哈,墨器坊收不收印器……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还真的敢问?!”有玄印班学员实在是忍不住了,摇头大笑出声,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屈辱缘故,语气中满是报复快感,甚而有点癫狂。
“你当这是哪里?上不得台面的黑市?还是收破烂的地方?收不收印器……哈哈……”
“一点常识都没有,简直是丢学院的脸,羞与为伍!”
“徐执事,我现在大致明白贵盟为什么不收他的缘由了,实在是……哈……”、
……
话说的难听,不过事实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墨器坊确实不同于一般店铺,他们只负责炼制出售印器,从不回收,以他们的水准也没必要回收就是了。
叶席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现世拿一个杂牌东西,进到品牌专卖柜里,然后问人家收不收他这山寨货……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当然,叶席也就是想到了顺口一问而已,并没有要推销的意思。宋奇等人如此激动的大加斥责,还是找场子往回补的报复念头在强烈作祟。
无聊……叶席不以为意的取出腰间褡裢,一只绣着金丝飞鹰的钱袋,对着年轻女子颔首:“行,就十一枚印币,我买了,麻烦你把剑鞘取来。”
“好的,稍等。”
见到叶席还是那副恍若未闻、丝毫不见动怒迹象的平静模样,宋奇等人不由噎了下,有心想要再炫耀下他们霜风剑的价格,以此来形成对比嘲讽打击。一旁自持身份的徐茂却是不掺和了,将注意力转回身前印器木架上,
“左师弟,你的功法偏向阴柔,墨器坊内这等印器不多,唯有这对玄阴子母环,下品灵器的级别亦还尚可,不如就选这件印器吧。”
微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木质阶梯,遗憾叹气,“可惜上不了墨器坊二楼,否则定然可以找到更适合你功法的印器。”
少年摇头:“不妨事的,徐执事,我现在的修为尚低,下品灵器已是驾驭极限,再高我也发挥不出印器的威力。”
“只是暂时用不了,以左兄的卓绝天赋,修为境界必然一日千里,这对玄阴子母环注定只是过渡用用而已。”宋奇诚恳劝慰,随即想到什么一抚手掌,“有了,这里的印器每售出一件,墨器坊都会快速补上,其中不乏从二楼流出来的精品。不如这样,左兄你且先用着这对玄阴子母环,我们得空帮你盯着这里,如遇到合适的便通知你过来看看。”
“这……如何使得?”少年闻言明显有些心动,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模样,“太过劳烦诸位,让我于心何安?”
“哈哈,没关系,顺带着的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我们可不像某些人难得来一次,却只能买一把区区下品宝器……这里我们常来的,熟得很!”刻意抬高声调,说罢还有意无意向柜台这边瞥了眼,针对意味不言而喻。
“特娘的,这帮狗腿子!”
听着不远处不断传来的奚落话语,秦瀚冰几人面色均是难看,潘胖子更是捏紧拳头爆了句粗口,恨不能宋奇几人现在就在他掌中,任他搓圆揉扁,方才能一消心头之恨!
“若是早知会碰上他们,中午我就该让钱叔回去多取些印币过来!”这话自然只能是秦瀚冰这个土豪所说,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在他面前拿钱装逼了?
“你若真拿印币过来随意买下件印器,那才是上了他们的当呢。”一旁数好印币的叶席摇摇头,神情有些无奈,只是给果梨买件贺礼而已,他也没想到过程会这么麻烦。
正说着,取回剑鞘又顺便打开那对玄阴子母环禁制的年轻女子走了回来,身后自然是跟着要去后方演武厅试试印器威力的徐茂、宋奇等人。
双方不可避免的再次照面,徐茂几人目不斜视,恍若未见。宋奇等人则是有意无意的显摆着霜风剑、玄阴子母环,再斜眼瞥向柜台上的凤翎剑,发出轻声却足够传到叶席等人耳里的不屑嗤笑。
“你……”
“麻烦你快一些。”一推印币,叶席对着年轻女子点头轻笑,顺带盖住怒气值爆表的潘胖子话语。
“好的,一共收阁下十一枚印……咦?”蓦地微顿,惊异一声,年轻女子看着叶席手中准备收回去的钱袋,忽然开口,“等等!”
“恩?”
叶席一愣,一旁路过的徐茂、宋奇等人也下意识顿了顿,转头看来,一名玄印班学员脱口讥讽道,“该不会是发现假币了吧?呵呵,这位姑娘你可得留点神,好好辨认清点。”
年轻女子恍若未闻,抬手指向叶席手中飞鹰钱袋:“可以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吗……那里好像有枚令牌。”
叶席微怔,低头看向半掩钱袋口,里面确实是有令牌,小件东西他都是随身带着的。想了想,伸手掏出:“当然可以……”
“不是这枚。”看着叶席拿出的白玉令牌,也就是黄孝康送他的雕有楚字的令牌,年轻女子摇摇头,继续道,“下面墨色的那枚。”
“墨色的?”看着放在钱袋最下面,如今摊在掌心的这枚印有玄奥花纹、刻有墨字的黝黑令牌,叶席自己都是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这是半年前墨小默在分别时送他的东西,记得当时还说了句,如果他在夜倾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可以持这枚令牌,去往城中找寻一处名为墨……墨器坊?!
卧槽!
“可以给我看看吗?”
“啊?哦,当然可以。”回过神来,一边递去令牌,叶席一边神情古怪的摸了摸鼻子。难怪进来时见到墨器坊的招牌怪怪的,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原来如此……
年轻女子翻来覆去的查看着墨字令牌,确认了什么,深吸口气,郑重躬身:“阁下您好,这枚令牌涉及墨器坊事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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