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这就去反省反省。”江娇罗故意掏了掏耳朵,以示自己听得明白,然后纤腰一扭,就立刻跑回邀雪居去了。
彩儿及江下右等人见状,也都行礼退下,气得江景一口气呛在喉头,幸得江子期又软嫩嫩地巴上去撒娇,这场闹剧才终于平息下来。
远远地,江下右就看到等在外间回廊的江娇罗,她谴退了彩儿,然后便眼巴巴地盯着他,有些扭捏地说道,“阿右哥哥,我这几天都很乖吧?”
“嗯。”见她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他也不忍心给她失望的回答,尽管某人刚刚才做了一件非常不乖的事情。
听见江下右的回答,江娇罗立刻扬起眉,开心地说道,“那,绝殇的事?”
“已经发了通知下去。”
“发什么通知?”到底是怎么联系绝殇的?
江下右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略略一笑,便道,“如何通知的,大小姐无需劳心。只管等着暗探上钩便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娇罗急忙问道。
“只不过来的人会否是当日冒犯大小姐的人便不得而知了。”
先不肯定那野汉子究竟是不是绝殇的人,就算是绝殇的人,而且是负责探查火洛图的人,绝殇也不一定会派同一个人来暗探江家堡。
“他回来的。”江娇罗腼腆一笑,十分肯定地说道。
“谁?”江下右看着她的笑靥,低柔地询问。
“就是……”江娇罗直觉地就要回答,思及允墨的身份,才险险住了嘴。“不告诉你!”
她抬头对着他翩然一笑,然后便飞燕一般跑回邀雪居去了。
江下右也不追过去刨根问底,只在原地,略略停留了会,才往后方城墙走去,打算进城盘点一下今天上午该备好的镖货准备得如何了。
是夜,彩儿服侍江娇罗换好寝衣之后,便告安退到小隔间里打算歇息。然而她不过刚刚闭上眼,就觉得颈边一道寒气逼人,霎时间就不省人事了。
江娇罗并未马上就寝,她还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翻看前几日罗氏精心挑选的那些诗词赋本。一身雪白的寝衣因为她不甚优雅的坐姿而微微敞开了些,露出莹白的锁骨和藕臂。
那纤细玲珑的身姿犹如仙子般动人,只不过颈侧尚余淡淡痂痕的伤口微微破坏了几分美感。
阿右哥哥应该已经请了绝殇的人了,怎的允墨却还没来呢?看他的样子,应该很是在乎火洛图的,没道理不来探探虚实。
难不成是他的主子,临时改了他的任务;或者,给了他新的任务?
一阵风轻轻吹过,撩起几张书页。秋夜的凉风虽不猛烈,却也凉得透骨。
江娇罗轻唤了彩儿一声,让她去关好门窗,却久久未见彩儿动作。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那块柿子翻饼吓得她够呛。嘻嘻……”
她低低咕哝了句,边将手里的书册随手扔开,边起身打算去看看哪扇门窗忘了关上了。
然而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门边,黑色的衣饰就像子夜一般,深邃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整个人深沉暗哑,好似地狱来客。
“阿右哥哥明明说不会让人进我的邀雪居。”大夜里自己卧房门前突然多出个大男人,江娇罗却毫无惧意,反而笑起来。“你是怎么躲过江家堡护卫队的?”
“火洛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