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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薄凉与可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当然,国师真要想救走丁默,根本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他说一句,叫丁默滚过来,量丁默也没有那个胆子不听他的。就算丁默不主动,要从法场带着一个死囚,对国师来说,这算是有难度的事情么?
只不过,国师不想闹出什么动静,也不希望他的玩具——丁默就这样被销毁了。
谁都看得出来,城尹大人在动摇,就算是讨好这个大人物,这位都督,就算把自己的姬妾送上,恐怕城尹也不会有太多的犹豫,再说了,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杀了那个丁默也只是为了出口恶气而已,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城尹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被国师看透了,一切尽在国师的掌握之中,他轻描淡写地说:“大人如此年轻有为,想必娇妻美妾也是贤淑得体,再生个一子半女也完全不是问题吧?”
压住城尹大人的最后一弦就这样断了,他内心的恶压倒了心中的善,他踏着儿子的尸体,作为向上攀登的梯子。
明哲保身是为官之道,和都督正面冲突根本是愚蠢之极,而眼前这位大人不但不计前嫌,还允诺会帮自己说好话。
那城尹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刻就放了丁默,顺便还邀请了国师去城尹府小聚,不过,国师婉谢了,看城尹担忧的样子,便立刻宽了宽他的心,说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丁默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那块都督的令牌是什么时候,打哪里来的。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国师将他骂了一通后,也就随他了。
这时,人群开始散去,也有人围着丁默赞颂他的英勇行为。而那位白须长者的目光和国师的目光接触了。
似乎一切不可避免,齐云郡主觉得这气氛有些微妙,便拉住了林申的袖子,她本能地察觉到这个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初,她在第一次碰见国师的时候,她就有异样的感觉,好像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原先她还以为,是因为当时她把国师误认为是和朝廷有关的林夫人派来的爪牙,而显得惊慌失措。
今天,当齐云郡主第二次见到国师,才确认当初的那种感觉并不是那个原因。是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小动物般的敏感在这个十岁的孩子身上体现了出来。
国师只是扫过了小郡主一眼,意味深长地浅笑着,而作为被他的目光所摄的人们之中。那位老者看也不是把这男人当做不认识看待,他还是作了作揖,称了国师一句“师叔祖”。
这时候,不论林申还是齐云郡主都愣愣地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这个事实实在是令人震惊。
当然,一国国师和他人有师徒关系这很正常。
问题是,怎么看那位江姓的老人家最起码也是年过半百,满头银发就算是七八十岁也是正常,而国师的样貌大多不过三十左右,从相貌上来讲,他的辈分那么大真的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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