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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砚是属于墙头草的投机分子。
他知道朝廷的大权现在都掌握在那个葛将军的手里——听父亲写信来说的,而拾并国的皇室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虽然那个郡主很尊贵是皇亲国戚,这要是放在一般的情况下,肯定教都不用教,潘砚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是应该投靠现在正势头猛进的葛将军呢,还是原来的皇室贵族呢?
他想提笔告诉父亲天崇山的情况,但师傅也说了不能把齐云郡主在天崇山的事给泄露出去,也就是说要向官府告密是不听师傅的话,被查出来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因此,潘砚现在很是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胡轸很容易就找到齐云郡主把她给堵住了。
不过,相比较以前来说,两人的心态发生了很多变化,然而胡轸并没有意识到。当他看到穿着靓丽道服的齐云郡主时,心里就很不高兴,觉得他被侮辱了。
“你这臭丫头,给本少爷站住!”
齐云郡主平静地转过头去,看到了如狮子般张牙舞爪的胡轸,不过,他看起来更像一只没什么气势的小猫,只会喵呜叫着,没有一点威慑力。
而被齐云郡主那股平静如水的眼神给看透的时候,胡轸几乎是踉跄着往后退去,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被摄住了心魄一样。
“怎么,胡轸,有事么?”
此刻的齐云郡主再也不是那个必须要隐忍,必须要隐藏身份的可怜人了,既然天崇山接受了她,她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至少,在天崇山中,她没有慌乱的必要。只要潜行修行的话,一定能够学成的。
她偶尔瞥了一眼左手臂上的图腾纹样,沉默不语,眼中的伤感在一瞬之间转瞬即逝,她没有在意胡轸的挑衅,语气平淡地仿若清风。
她没必要把时间继续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记得你是少爷我的丫鬟吗?你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居然敢这样对少爷我说话!”
气急的胡轸发抖着双手指着小郡主,然而小郡主此刻只是觉得他很可笑。她也为自己竟然在他的恶行之下坚持了那么久感到震惊,如果让她重来一次,恐怕都坚持不下去了吧。
没事儿,她又不是没吃过苦,没经历过生死,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呢,不过,胡轸这尾大甩不掉也有些麻烦。
齐云郡主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眼中波澜不惊,她不觉得胡轸的说辞有任何价值,她淡淡地回答:“似乎胡少爷的消息闭塞,连我成了本门弟子的事都没有听说?还是说你的那些条狗们已经觉得你这个主人烂掉了扶不起来了,想要另投‘明主’了么?要不要我好心帮你收留你的狗?哼。至于你说我是你家丫鬟,说谎也不打草稿么?我可是王爷的女儿,岂是你这种山野乡民的低端世家子弟能够高攀的?胡少爷,你才是该好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相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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