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全的地方,展傲云才将她放下来,撕开自己的衣服为她止血。
“你中的这是什么?”
“九命断魂针。”脸色惨白的翦寒有气无力道,她取出一颗金萱解药吞下去。
“别担心,玄瑶宫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还伤不了我。”
“你怎么会在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傲云担忧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幸好我听到奇怪的声音也追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到看到一奇怪的人影。”翦寒咬牙道。
“人影?所以你就追出来了。”傲云锁起浓眉“这太危险了,你为什么不先通知我?让我陪你出来。”
舒思萸翦寒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立刻紧抓起傲云说:
“别说这么多了,展大哥,我们快回去找舒姑娘。”
“可是你的伤翦寒,你急什么?是不是担心思萸一人留在客栈中会有危险?”
哼!她有危险?翦寒冷冷一笑她不害人就好,谁敢害她?
“展大哥,如果我告诉你——舒思萸绝非我们外表所看到得那么简单;她会武功,而且内功也绝不在我之下,你相信吗?”
“思萸?怎么可能?”傲云哑然失笑。
“她只是一柔弱无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呀。怎么可能会武功?她要是会武功,也不会被她的表舅追杀了。”
“她说她被她表舅追杀你就相信了?”翦寒反问傲云:“你亲眼看到的吗?你这笨蛋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信不信由你,舒思萸绝不是她的本名,这个身分只是她随便捏造出来骗我们的。她绝没有一城北的表舅,甚至那两座也不是她父母的坟。”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傲云一脸茫然。
“没有理由呀,我和她之间根本素不相识,而且她父母会去世也是因为我,翦寒,你不应这么乱说,更不应怀疑舒思萸。”
因为自己而害得思萸家破人亡,是展傲云最愧疚的一件事,他发誓会把思萸当亲妹妹般好好地照顾她,并为她报仇。
“我乱说?你就那么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而不相信我?”翦寒火气又冲上来了:
“展傲云,你真是大笨蛋!你是无可救药的笨猪!”翦寒气得站起来便想走。
“寒,”傲云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他俊朗非凡的脸庞扬起坏坏的笑意:
“我知道了,你——你吃醋!”
“你胡说!”翦寒大声地反驳,小脸却不争气地烫红。
“展傲云,你欠扁呀?我为何要吃醋?你对舒姑娘有多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真的与你无关?”傲云逼向她,闪着笑意的灼灼黑眸更令人心慌意乱。
“奇了我怎么闻到好浓的酸味呀?”
“展傲云!”翦寒尖叫,粉拳如雨点般落下来。
“你混帐!你放开我啦!放手!”
他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炽热的唇瓣拂过她的耳畔:
“我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翦寒一张小脸已气得红通通了“谁吃醋?我洛翦寒吃尽天下男人的醋也不吃你的,你少臭美了,放手啦。”
他沉醉在她发间的迷人幽香,嗓音低沉而性感道:
“你放心,我只是把思萸当自己的妹妹般照顾,我害她家破人亡,帮她有兄长般的责任。我会一直照顾她,直到找到一个可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
翦寒盯着傲云的眼睛,正色道:
“你要照顾思萸我不会反对,只是,我必须提醒你——她并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又胡思乱想了,”傲云宠溺地抱着她:“寒,思萸的身世有多可怜你也知道,不要排斥她好吗?帮我多照顾她一点。”
“我排斥她?’’翦寒真是快气晕了“你这笨蛋,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是不是?走,你马上跟我回客栈找思萸。”
“这么晚了找思萸做什么?她早已睡了。”
“她没睡!”翦寒断然道:“是她发出声音引我出来这里,我肩上所中的毒镖,也是她射出的。”
“九命断魂针?”傲云脸色一沉“你是说思萸有可能是玄瑶宫的人?翦寒,思萸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许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待会儿就知道,刚才我和蒙面人交手时,曾划伤她的右臂,我们现在马上回客栈,亲眼看看思萸手上有没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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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萸的房门口。
“翦寒,”傲云紧拉着她的手“你别这么冲动地冲进去,三更半夜的会吓到思萸。”
“少废话,跟我进来。”翦寒冷冷地道,脾气直率的她最讨厌被人猜疑,既然傲云不相信她的话,她就让他眼见为信。
她用力打开门,房里一片黑暗。
翦寒点了烛火,掀起纱帐“思萸。”
“啊?”床上的思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惊讶道:
“展大哥?翦寒?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哼!你还装?翦寒拉她起来“你先起来。”
“翦寒?”思萸惊惧不安地下床。
“嘶——”猝不及防的,翦寒撕破了她右臂的袖子。
“啊!”思萸惊叫一声,满脸通红地护住裸露的手臂,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傲云也涨红了脸,急忙面向门口。
“你?”翦寒睁大眼睛思萸的右臂雪白无瑕根本没有半点伤口!但没理由呀,她明明以云霜剑划伤了她,云霜剑削铁如泥,不可能没留下伤口。
“”翦寒紧瞪着思萸,突然冲出去。
“翦寒?”傲云不安地望了思萸一眼,又望向外面,打算追上去。
“展大哥?”思萸唤住他:“这这怎么回事呢?翦寒姊她”
“思萸,对不起。”傲云只得匆促地道:“翦寒可能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向你说;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傲云直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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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天路后,他们又在一小镇的客栈住下来。
吃过晚饭,翦寒刚回到房里,便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谁?”她一打开门,见到展傲云和舒思萸站在门口。
思萸手上挽着竹篮,笑容可掬。
“翦寒姊,听客栈的老板娘说,后山产的野果非常鲜美多汁,她正要过去采果,趁还没天黑,咱们也跟她去采一些回来好吗?”
翦寒深深望了思萸一眼,淡淡地道:
“今天赶了一天路,思萸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翦寒,”傲云也开口“离天黑还早呢,你不妨和思萸出去走一走。”他一直认为翦寒对思萸有成见,极力想让两人多接触,以消弭误会。
“我”翦寒正犹豫时,思萸已微笑地道:
“翦寒姊一定累了,展大哥,没关系,我一人去采野果便行了。”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在这陪翦寒姊,我很快就回来。”思萸笑着,挽着竹篮便走。
思萸走后,傲云看着翦寒叹一口气:“小寒,你是怎么了?这几天,思萸一直主动地想亲近你,但你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翦寒杏眼一瞪“你在怪我?”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思萸之间有任何不愉快。毕竟一路上,你们两个还是得朝夕相处。而且思萸是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好女孩,像你上一次误会她的事,她不但没有怪你,反而主动地亲近你,接近你,度量多大呀。”
“你的意思是我度量狭小?”翦寒的美眸喷出火花“既然如此,你跟我这度量狭小的人在一起做什么?让开!”
她把傲云用力一推,气呼呼地关上房门。
“翦寒!翦寒!”
翦寒充耳不闻,任傲云在外面叫破嗓子。气死她了!竟说她是度量狭小的人——那天晚上,以九命断魂针攻击她,的人,翦寒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舒思萸!那,被她的云霜剑划伤的黑衣人应该也是舒思萸。
但为什么舒思萸右臂上一点伤也没有呢?仿佛这件事与她完全无关。
从小到大,翦寒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没错舒思萸绝不是一简单人物,单就她故意隐藏功力,假装自己不会武功这一点,就十分可疑。
最可恶的是傲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他一直相信舒思萸是柔弱无助的平凡女孩,因为歉疚之故,他根本不会去防她,怀疑她。
哼!翦寒快气死了,她为傲云着想那么多,他却一面倾向思萸,仿佛全是翦寒在无理取闹。
所以,洛前辈交给她的黑色小石,她觉得此时不宜交给傲云。翦寒的手轻抚着藏小石的水晶戒指,洛前辈为了这石头差点丧命在玄瑶宫的人手上,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和傲云辛苦追查的传国玉佩有关。
本来,翦寒早想将小石交给傲云。但,她对舒思萸的怀疑与日俱增,她怀疑她的真实身分。
翦寒悄悄回五羊山调查过,得到一惊人的答案——附近的居民根本没人听说曾有舒思萸这号人物,也没人认识舒氏夫妇是谁。
难道这一切全是骗局?舒思萸和她的“爹娘”的确救过伤重的傲云,只不过,那只是预先安排好的布局。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费尽心思接近傲云到底有何目的?翦寒想起傲云向她提起传国玉佩那天,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偷听,当时声音由傲云的房中传来,但房内除了正昏睡的思萸,没有别人。
难道舒思萸的目的是
不管她的目的为何,她绝不会让她得逞,翦寒下定决心。
洛前辈交给她的黑色石头关系到傲云的传国玉佩,她绝不会让石头落入舒思萸手中。
算了,再多想也无益,还是练功吧。
翦寒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凝神,缓缓地运气。她欲提起真气时却猛然一惊不对劲! 自己的功力怎么越来越稀弱?
她试着再运一次气还是一样,她的内力明显的衰退了,根本使不上劲。
这怎么可能?翦寒冷静地回想,这几天,她既没中毒;更没受伤,绝无耗尽真气的道理。而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耗尽真气的方法
只有在饮食中做手脚。
饮食?
翦寒突然站起来,由布包中取出中午吃剩的馒头,馒头是舒思萸拿给她的。
但她在吃的时候,根本查不出任何异样呀。“小毒仙”这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不管任何毒,她只要一沾口就可迅速辨识,若有人想下毒害她,真是比登天还难。
普天之下,唯一可以达到无色、无味、让用毒高手也毫无警觉的毒乐,只有一种——玄瑶宫的无痕断功粉。
又是玄瑶宫的东西?难道舒思萸真是?
翦寒连忙封闭自己的重要穴道,哼!以为使这些卑劣手段就可以整倒她吗?她还不把这小伎俩放在眼底。
翦寒迅速地取下发上的一支羽毛簪,它外表虽只不过是支再普通的发簪,却具有多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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